幫了崇祖侯府那麼大的忙,肯定要道謝啊,不然就太說不過去了。
顧側妃就讓丫鬟去告訴崇祖侯,不是王爺幫的,有可能是恒王。
崇祖侯也覺得是恒王的可能性比較大,就登門道謝。
恒王也是一臉懵逼,他怕被崇祖侯府牽連,都要撇清關系了,怎麼崇祖侯還覺得他會幫他。
這裡是京都,是天子腳下,他有那麼蠢,帶那麼多人來招搖嗎?
不過這現成的功勞,看來是沒人領,不然崇祖侯也不會覺得是他了。
恒王笑道,“崇祖侯府能平安度過此劫,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說的很有水準,沒有承認是他幫忙的,也沒有否認,全看崇祖侯怎麼看了。
萬一回頭有人承認,恒王也不至于冒領功勞而尴尬。
崇祖侯聽後,就認定是恒王幫他的了,隻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畢竟他身份特殊,他是太後親生兒子,而皇上不是。
能斬殺那麼多黑衣刺客,可見恒王手裡的力量不小。
崇祖侯覺得和恒王共謀沒有選錯,隻可惜女兒毀了容,皇上也收回了賜婚的聖旨,要是真的把恒王扶上帝位,皇後之位卻不是崇祖侯府的,有些惋惜,感覺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裳。
可是恒王不知道,他為了占這份便宜,卻無意中得罪了老王妃。
顧側妃去給老王妃請安的時候,老王妃狀是無意的問她,“聽說崇祖侯府死了十幾名黑衣人,是王爺幫崇祖侯府的?”
顧側妃神情恹恹道,“不是王爺。”
老王妃微微詫異,“怎麼會不是王爺呢?”
顧側妃郁悶道,“我也以為是,可是我問了,王爺說不是他,王爺要是真幫了我,他不會否認,幫崇祖侯府的另有其人,隻是可惜了崇祖侯府和恒王的婚約,就這樣解了。”
老王妃是聰明人,顧側妃說這話,她就懂了,是恒王幫崇祖侯府的!
恒王幫崇祖侯府無可厚非,聯姻本就有結盟的意思,何況崇祖侯夫人還是太後的侄女,和恒王拐着彎的親,可他殺的暗衛是她的啊!
那麼多暗衛,她花了多少心皿培養,還沒使喚過幾次,就被恒王給殺了,老王妃覺得心疼的在滴皿了。
“可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誰派去的?”老夫人忍痛問道。
顧側妃臉唰的一下冷了,“還沒查出來是誰,但要是叫我知道是誰,我定抽他的皮剝他的筋,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番話,不知道老王妃聽了心裡會是什麼感覺,反正臉是僵硬的。
再說沈玥,知道這些事後,楚慕元從軍營回來,沈玥忍不住打趣他道,“影子衛這回算是幫恒王立了一大功了。”
楚慕元聽了,俊美如妖孽的臉上閃過笑意,捏着沈玥的鼻子道,“為夫我就喜歡做好事不留名。”
沈玥扒拉下他的手,嗔笑道,“你就算去領功勞,人家也不會信。”
楚慕元和崇祖侯世子打過多少次架,上回還把人踹傷了,說那些黑衣人是他派去的,崇祖侯絕對相信,說那些要滅崇祖侯府的黑衣人是他的影子衛殺的,除非崇祖侯瘋了,才會這樣想。
沈玥覺得大家都瘋狂了,簡直可以用亂套來形容了。
接下來兩天,倒是風平浪靜。
也沒人來找她幫顧芷雲治臉,她現在臉還沒有結痂,去傷疤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倒是崇祖侯世子的兩個平妻夫人,沈琦和沈瑤,連崇祖侯夫人都來王府避難了,她們怎麼可能還在崇祖侯府待下去,都搬回沈家住了。
這在京都也算是開了先例了。
還有二老爺,涉及鹽案,這些天,判處下來了,荥陽侯府盡力保他,也還官降兩級,被皇上打發的遠遠的,估計很難再往上爬了。
沈琦和沈瑤兩個在崇祖侯府就鬥的不可開交,回了沈家,更是沒少掐架。
老夫人頭疼的,恨不得叫人把兩人打包丢回崇祖侯府去。
這些天,沈琅之都在府裡養傷,沈玥後來還讓丫鬟給他送了藥去,恢複的不錯。
四太太和老夫人一直在看黃道吉日,等沈琅之恢複七七八八,就打算把親事辦了。
倒是魏國公府,一直在查是誰打了沈琅之,可是查了這麼多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一天,總算有點眉目了。
一大清早,沈家門前居然來了個女人,還帶了個小丫鬟,小厮開門,就說找沈琅之。
小厮當時就懵了,他們看門幾年了,還沒有女人上門找過他們家大少爺。
沒敢耽擱,小厮趕緊去找李總管,再去禀告沈琅之。
沈琅之一臉懵逼,尤其那女人和丫鬟進來說懷了他的孩子。
沈琅之當時就要起來,結果起猛了,斷了的肋骨一陣發疼。
沈琅之火大啊,他以前就算是纨绔,也是個守身如玉的纨绔,何況他早就入瓊山書院求學了,潔身自好,怎麼可能跟女人糾纏不清,還是個沒見過面的女人!
現在親事提上日程,他天天巴望着傷能好,迎娶鐘文婷過門。
現在有女人登門,還說懷了他的骨肉,這比當初魏國公府還要往代國公府臉上抹黑,這是要把他往死裡頭坑啊。
可那女人一口咬定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沈琅之的,連丫鬟都認得出沈琅之來。
偏巧女人說和沈琅之那啥的時候,那一天書院放假,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喝酒,的确在花樓裡待了半個時辰,但那半個時辰,他都是在吃飯喝酒聊天啊,什麼事都沒做,他敢指天發誓。
可惜,女人就認他了,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沈鈞把沈琅之劈頭蓋臉一頓罵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他要是不去花樓和人喝酒,什麼髒水都破不到他身上來。
沈琅之真的是有委屈都不知道跟誰說去,他是被人硬拉着去的,他進了書院,那群狐朋狗友覺得和他們格格不入了,他不好拒絕就去了。
要不是他的傷未愈,沈鈞都要打他闆子了。
現在茬找上門來了,隻能盡量解決了,這事不能隐瞞着處理,反而要正大光明。
沈鈞讓人請了代國公府的人來,再把處理沈琅之被打一事的魏國公找了來,一同商議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