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棋盤對弈,白子如龍
一座小小的甯氏集團,縱然成為市值萬億的上市公司,依舊無法和北境相比。
甯滄瀾輕聲說:“你母親在莊園無事,已經重回汴大,還是做她的教授講師,你怎麼看?”
“老媽開心就行,我下午陪果兒去參加家長會。”
甯北說出他下午的安排。
甯滄瀾微微點頭,現在甯滄殇也在接手甯氏集團的事情,抽不開身。
畢竟這麼大的集團,不能全靠甯滄瀾一個人撐着,不然人遲早得累壞。
縱觀甯家莊園,也隻有甯北一個大閑人。
但甯滄瀾卻不知道,甯北回到甯家,最重要的目的是養傷,更要為二十歲生日,封冠加冕這件事做準備!
這些事情,甯北未對家人透露。
說出來,隻會讓父母徒增擔心。
随着甯滄瀾起身,集團中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
甯氏集團已經上市,旗下産業中心,全部都在汴京新區,涉及幾十個項目。
先前甯北承諾,投入萬億資金,可不是一筆小錢。
大量熱錢湧入汴京新區,諸多項目都需要甯滄瀾親自過問,花出去的錢,都是成本。
将來這筆成本,不僅要收回來,還要盈利!
在公司賬面上,這萬億資金是PG集團的錢,甯氏集團隻是代為投資。
甯滄瀾這樣做,也是為了甯北好,不然平白接受PG集團這麼多錢,可是天大的人情,将來甯北受制于喬斯,那可就麻煩了。
可是他不知道,自家兒子僅憑北涼王三個字,就足以虎嘯全球。
給喬斯十個膽子,也不敢借此要挾甯北。
那完全是找死!
等甯滄瀾走後。
甯北負手而立,目光看向小院外的兩個老頭,不再倒騰壯陽草,弄出一個棋盤,竟然開始下棋。
袁天奉趴在窗戶上嘟囔着:“大哥,我感覺這倆老貨粘在一起,遲早得出事。”
“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對于他們的底細,偷看是看不出來的。”
甯北唇角挂着淺笑,扯來黑色披風裹身。
清晨的風,有幾分涼意。
按理說,以甯北的年紀,還有修為而言,早晨的涼意,根本影響不到他。
偏偏甯北,無形中表現出畏寒的樣子。
這種情況,恐怕和他所受的傷有關。
甯北走出客廳,看着倆老頭坐在石桌前,在擺弄着圍棋,青陽子還好些,反而是張老頭,動不動就悔棋。
因為這樁事,倆老頭吹胡子瞪眼,差點幹起來!
倆人年紀加起來,都過一百五十歲了,簡直像個老小孩。
“張老頭,你起來,讓我下一手!”
甯北裹着燙金麒麟袍,坦然坐下。
青陽子眉頭微皺:“北王體内有傷?”
“現在才看出來?”甯北白皙左手,撚起白色棋子,淡然落下。
青陽子直言:“隐約能察覺點,北王體内有一股陰冷力量,如跗骨之蛆,盤踞體内而不散。”
“該你了!”甯北提醒青陽子該他落子了。
這是一盤殘局。
白子在棋盤之上,橫跨棋盤如大龍,近乎壓的黑子一方,沒有還手之力。
青陽子占據絕對上風,所以先前張老頭不斷悔棋,不然就得輸。
甯北持白子,淡然落下。
惹得青陽子愣愣出神!
下棋,同樣是一種修行,也可以視為一種較量。
青陽子持白子,棋盤上的白子大龍,雖然占據絕對優勢,可甯北一子落下,宛如刀尖,頂在大龍腹部。
兩者下棋,各有風格。
甯北氣質看似從容恬靜,可落子如刀,頗為霸道,意在斬龍!
青陽子持白子,不斷落下,全神貫注,不再閑聊,也沒精力操心甯北身上的傷勢。
甯北出奇的淡然,在青陽子黑子落下,白子緊随其後。
每一步,都在逼的青陽子臉色,蒼白一分。
這一幕看的張老頭都懵了:“棋勢逆轉了?”
“在北境的時候,大哥的棋藝,也就楚老二能對弈搏殺,其他人,不堪一擊!”
袁天奉翻着白眼。
千年奇才北涼王,這句話不是白叫的。
甯北的天賦,同輩人若是了解,怕是會心生絕望。
眼下,棋盤之上,白子長龍依在,原本給阻擋的黑子,緩緩形成一把漆黑刀形,刀尖銳指白子大龍。
直到甯北手中的第十二枚白子落下。
白子落在這一刻,一股無形氣勢形成。
這是霸刀的氣勢,向外爆發,棋盤之上,白色大龍被腰斬,宛如一把黑色戰刀斜插其中。
青陽子臉色慘白,唇角溢皿,猛然起身,離開座位。
甯北恬靜坐着:“下棋也能作為博弈,糅合武道,可鎮人心!”
“北王棋藝,遠遠淩駕我之上!”
青陽子被棋局大勢所傷,再也不敢看棋盤。
棋盤之上,白子如龍,黑子如刀!
那是一把北涼軍刀,刀鋒所指,可屠龍,亦可破人心。
棋路當中,内蘊甯北的封王道。
甯北的修煉路有多可怕,北涼的老人,最為清楚。
他所修的霸刀,淩駕世間一切古武技之上,北王刀出鞘,破千法,斬萬人!
這就是霸刀!
甯北淺笑:“上午倒也沒事,再下一局!”
“不敢!”青陽子慫頭慫腦的。
張老頭大剌剌說:“閃開,讓我來。”
“白子為先,落子天元,我持白子,讓你黑子為先!”以甯北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張老頭争先。
張老頭倒也當仁不讓,捏起黑子,落在棋盤角端。
甯北淡然落子,薄唇微動:“你和李二苟認識吧?”
“這不今天剛認識!”張老頭甕聲回答。
這話簡直是在糊弄鬼呢!
甯北眼皮微擡,深邃眸光靜靜注視着張老頭。
無形中的注視,讓站在一旁的青陽子,都感受到一股壓力。
北王雖年少,但絕對不可欺!
一介白衣少年郎,孤坐涼山巅,能鎮北涼百萬桀骜兒郎。
北涼王身上的氣勢,久居高位,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
甯北不喜歡别人,在他面前撒謊。
包括張老頭這種老油條!
謊言說多了,甯北的耐心,也會随之耗盡。
張老頭摸着鼻頭,甕聲說:“我和他的确認識。”
“以前隸屬同一家勢力?”甯北指間白子,不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