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驚慌失色的進殿來,剛穿戴整齊的夏侯軒不悅的問:“碧輝,怎麼了?身為掌事,如此毛躁!成何體統?”微皺眉頭,大失所望的看着她。
見皇上不悅,碧輝慌忙跪地道:“皇上,出事了!上官煙兒在冷宮遇害了!”
頗為震驚的軒皺眉道:“走,去[清雅閣]看看。”一路上想:‘雖說上官春雨因屢次參與上官煙兒的陰謀,已經免除丞相之職,派到沛縣為縣令,但要是得知其妹被害!恐不會善罷甘休!上官家三代為相,在朝中根基深厚!若真的鬧起來,也不好收場!’
轎子停穩後,碧輝過來道:“皇上,到了。”
入内一看,衆人有些吃驚!隻見她失去光芒的杏眼圓睜,蒼白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看了看屋内,并無掙紮的混迹,軒深感疑惑的問:“碧輝,去問問,昨夜又何人聽到動靜?若有人知道什麼?朕重重有賞!”說完,帶着人離開了。
剛回到[正陽宮]不多時,碧輝便回來道:“參見皇上!奴婢問過了。”
端坐于上的軒焦急道:“平身,起來回話。”緊鎖的眉頭稍有舒展。
站起身,碧輝奏道:“這兩日遣散後宮,冷宮之人也在其中,除上官煙兒外,衆人皆在收拾行囊,準備離宮。而昨夜因白日勞累!隻有一人聽到動靜,此人說,自她住進‘冷宮’便日夜瘋言瘋語!而昨夜卻似兩人在對話。”
焦急的軒問:“可否聽出是何人?”
為難的碧輝道:“不曾,此人昨夜并沒在意,以為是她之瘋語而已,今晨未見她出來用膳,去尋時才知她死了。奴婢問時,那人回想去,在對話結束後,仿佛有關門之聲,想來,應是兇手離去。”
黯然神傷的軒擺了擺手道:“下去吧,朕有些頭痛!”用手按壓着太陽穴。
碧輝道:“奴婢告退!”語畢,帶着宮女們出去,在殿外等候傳召。
昨晚夜靜更深之時,待衆人睡下後,趙薇兒帶上一個小包裹,與之前準備好的匕首輕輕開門出去了,房内之人皆以為她如廁去了,并沒有格外留意。
趙薇兒自住處出來,來至[清雅閣]外,将随身帶的财物藏好後潛入。各屋皆靜悄悄的,隻有一間房内仍有昏暗的燈光,并傳出上官煙兒的聲音:“大膽!竟敢頂撞本宮?本宮是皇後!拉出去砍頭。哈哈...”
悄然的開門進去,趙薇兒冷笑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皇上派奴婢來傳旨,皇上即可便到,請娘娘準備接駕呢,奴婢幫娘娘更衣,可好?”背在後面的手中,緊握着匕首。
一聽‘準備接駕’這句話!瘋癫的上官煙兒甜美笑道:“好!快幫本宮更衣,本宮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見皇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插進她的心房,笑容凝結在臉上!一雙美麗的明眸!直直的看着她。
被吓的倒退了好幾步!又壯了壯膽子,趙薇兒上前探了下鼻息,冷哼道:“上官煙兒,你還是死在我的手裡,當日止因皇上寵幸于我,便将伺候我的宮女打死!百般羞辱!如今還不是死在我的手裡,哼!”
出了[清雅閣]便直奔角落的一處小門,是平日裡宮女們出宮辦事走的,這兩日遣散後宮,此處無人把守,趙薇兒在地上尋了塊石頭,将門鎖雜壞,開門出去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軒自言自語:“好生奇怪!為何煙兒會是笑着死去的呢?”一擡頭吓了一跳!吐了口氣問:“無暇!你何時來的?越來越神出鬼沒了!”
抱拳施禮的白無瑕道:“臣,參見皇上!臣已經來了好一會了,隻是皇上在想心事,沒注意到臣進來罷了。”一臉冤枉的表情。
坐直身子,軒正色道:“來的正好!朕有事想問你。”神色很凝重!
與之四目相對,無暇猜測的問:“時候與上官煙兒之死有關呢?”
興奮的軒站起來道:“無暇,朕在想什麼你都知道,那可有辦法向上官家交代?”
得意洋洋的無暇笑着道:“有。”故意賣關子不說。
拉着他的手,軒問:“好了别鬧了!快告訴朕。”他一臉着急的樣子!
笑的更燦爛的無暇反問:“那我有何好處呢?”
這一句話,便把他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