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曹铄回到住處。
甄宓和賈佩的房間,床已經按照他的要求鋪好了。
躺在床上,曹铄雙手枕在腦後看着房梁:“還是床睡着舒服,每天睡地上,弄的腰酸背痛。”
“公子不讓木匠做這些,我們還不知道有這麼好用的家具。”坐在梳妝台前,甄宓照着銅鏡說道:“确實比小銅鏡好用多了。”
賈佩在衣櫃前和侍女一道整理着衣服。
“我打算讓淩雲閣買下一條街。”曹铄說道:“全部做家具生意,你們認為怎麼樣?”
“好啊!”賈佩和兩個侍女在衣櫃前整理着衣服,接話說道:“會有很多人買的。”
身嬌肉貴的賈佩以往根本不會親自動手整理衣服。
她是對衣櫃新奇,才非要親手參與打理。
“會賣的很貴,一般百姓根本買不起。”曹铄說道:“物依稀為貴,越是稀少的東西,有能力購買的人越會瘋搶。”
“百姓買不起,隻賣給家境殷實的人,會不會賣的比較少?”甄宓問道。
“你們不懂什麼叫做饑餓營銷。”曹铄說道:“我要的是掙錢,不是推廣家具,當然得把家具市場把握在手裡。大多數人買不起和我有什麼關系?等他們都買得起,我的利潤就會很薄。”
“我已經下令把做家具的木匠養起來,不許他們傳出家具做法。”曹铄接着說道:“等我回來之後操辦這件事,到時不是經過允許的木匠,不許依樣制作新式家具!”
“公子是要……”甄宓明白了曹铄的意思。
“壟斷家具市場。”曹铄說道:“城裡酒樓、酒館太多,我壟斷不來,隻有在家具上做手腳。”
“公子生在曹家,怎麼對市井營生也有見解?”甄宓很詫異的問道。
“本公子學富五車,這世上就沒什麼不懂的。”曹铄厚顔無恥的說道:“我就是礙于身份,不能抛頭露面去做生意,否則一定會成許都首富。”
“公子有了淩雲閣,已經是許都首富了吧?”賈佩把一件衣服放進衣櫃,走到床邊坐下,對曹铄說道:“隻是都用在了軍中,所以才會感到捉襟見肘。”
“以後公子麾下兵馬越來越多,要用的錢也越來越多。”甄宓說道:“做家具生意倒是個好法子。”
“壟斷也壟斷不了多久,這種東西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曹铄說道:“許都的木匠我能控制,其他地方的木匠,我可控制不了!”
“公子打算怎麼辦?”賈佩問道。
手不老實的向賈佩摸了過去,曹铄咧嘴一笑:“還是你坐在床上肉壓的實在,摸起來更有手感!”
“說着正經的,公子怎麼又胡鬧?”賈佩撇了下嘴。
曹铄躺在床上用力的晃了兩下身子:“還别說,這些木匠幹活真的靠譜,他們做的床一點都不響。”
“床還會響?”賈佩愕然問道。
“當然,畢竟四條腿撐着床闆。”曹铄說道:“尤其是男人和女人幹點什麼的時候,有些床就會咯吱咯吱的亂響。”
知道再說下去,曹铄會更沒個正經,賈佩幹脆把話題岔開:“如果其他城池的木匠學會了做家具,公子打算怎麼辦?”
“有什麼打算?先壟斷!”曹铄說道:“等我回來,淩雲閣也該收購了望月樓,到時我再安排他們去各地開分号。賺錢,怎麼可能隻在一座城裡?”
仨人說話的時候,兩個侍女已經把衣櫃收拾好。
侍女退出房間,曹铄拍了拍床闆:“天色不早,兩位美人快些安歇吧,咱們試試床會不會咯吱作響。”
甄宓和賈佩都是抿着嘴一笑。
第二天一早,曹铄還要招呼人前往陳留。
當天晚上他沒敢十分癫狂。
即便這樣,賈佩和甄宓還是接近虛脫。
陽光投進屋裡,兩個女子一左一右睡在曹铄身邊。
曹铄坐了起來:“兩隻懶蟲,本公子都要走了,還不起身送行?”
“每次被公子寵幸,都像是要死了一樣。”賈佩閉着眼睛:“下次公子回來,還是再多帶個女人比較好。”
甄宓也閉着眼睛,像是睡熟了沒有吭聲。
“我再帶個回來,你倆不吃醋?”曹铄賤兮兮的問道。
“還想要命,就吃不來那麼多醋。”賈佩依舊閉着眼睛說道:“床太小了,回頭公子還得讓木匠做個大的,那樣才睡的過來。”
“賈姬難得大度。”曹铄嘿嘿一笑:“早晚滿足你的願望。”
他捏了捏甄宓的小鼻子:“甄姬,你認為怎樣?”
“公子這一走,不知多久才能回來。”甄宓眼睛睜開一條縫:“我還是起身送公子……”
“你倆還是睡吧。”曹铄說道:“我這次出門,要帶上王嫣。帝師留在這裡,你倆要盯着侍女好生照應。”
“公子放心,不會虧待了帝師。”賈佩悠悠說道。
兩個女子說着話,又睡着了。
曹铄笑着搖了搖頭。
自從學會房中術,甄宓等人不僅沒再醋意蒸騰,反倒還期待着他能多找幾個女人……
最關鍵的是,無論曹铄頭天晚上癫狂到什麼程度,第二天必定神清氣爽,絲毫感覺不到疲憊。
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曹铄向侍女吩咐:“把王小姐請來。”
侍女走向王嫣和張春華的房間。
站在門外,她說了句:“王小姐,公子在院中等着。”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王嫣走了出來。
“收拾一下,陪我去陳留。”曹铄說道。
“幹嘛?”王嫣問道:“又要打仗?”
“不打仗!”曹铄說道:“我要去個古墓,你曾經在墓裡生活多年,帶着你,比讓摸金營的人陪着更靠譜。”
“我去和父親說一聲。”王嫣說道。
“不急。”曹铄說道:“我還得讓人去請祝兄和鄧兄,然後叫上摸金營的人,才能出發。”
王嫣點了下頭,轉身走向王越的房間。
曹铄則招呼了一個侍女,向她吩咐:“讓衛士去請鄧先生和祝先生,再通知摸金營的人在曹家正門等我。”
侍女欠身應了,退下後小跑着找衛士傳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