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他果然是！
“胡鬧！”眼見鳳九兒竟然彎身将自己的裙子撩了起來，一向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九王爺，頓時沉了臉。
“我又不是要脫衣服，九皇叔急什麼？”鳳九兒将裙子撩起來，隻是要摘下腳踝上的鍊子。
她不想說古代人迂腐，事實上，年代造就思想，沒什麼好說的。
九皇叔也不過是怕她“走光”而已，九兒當然不會生氣，要是換了别的姑娘，隻怕九皇叔連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說開口阻止。
隻是，當兩條鍊子在她手裡呈現到三人面前的時候，夜羅刹猛地站了起來，帝冀腿一動，差點也站起來了！
戰傾城卻隻是盯着她手中兩條鍊子，若有所思。
夜羅刹快步過去，帝冀也自己推着輪椅過去，兩個人的視線徹底鎖在兩條鍊子上。
夜羅刹一把将鳳九兒手裡的鍊子奪了過去，九兒也不阻止，因為，知道夜羅刹想做什麼。
夜羅刹拿着那把小鑰匙，想要插入另一條鍊子的金鎖裡，可她的雙手一直在顫抖，根本就對不準鎖孔，插不進去。
“我來吧。”鳳九兒将她手中兩條鍊子拿了回去，鑰匙對着金鎖，咔的一聲，就這麼輕而易舉，将金鎖給打開了！
這鑰匙和金鎖，果然是一對的！
“金鑰匙是誰給你的？是不是九王爺？”
“金鎖是從哪裡得來的？”
夜羅刹和帝冀，這會竟然兩個人一起開口。
九兒後退了兩步，不讓他們的激動誤傷到自己。
回到戰傾城的身邊，她才道：“這把金鎖，是九皇叔給我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夜羅刹盯着戰傾城，不知道是因為太激動還是太感動，眼眶在一瞬間染滿了淚水，淚珠差點就滑了下來。
果然是無涯，九王爺果然就是他們帝家的無涯！
可她都做了什麼？她竟然精心布置了這一切，讓他們兄弟兩互相殘殺！
現在，無涯為牧兒耗費了許多功力，每日都在勞累中度過。
而她的牧兒，此刻太躺在床上，雖然情況是穩定了，卻不知道何日才能醒過來。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都做了什麼！
“那這金鎖……這金鎖是誰給你的？”帝冀的激動不少于夜羅刹。
盯着鳳九兒手上那兩條鍊子，他想說什麼，隻是唇瓣一直在顫抖，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金鎖是不是……是不是……
“是慕牧給我的。”
“他真的是二皇子！”帝冀心頭一陣劇痛，痛的差點老淚縱橫。
躺在病床上，至今還沒能醒來的，竟然真的是當年的二皇子。
蒼天！為什麼無涯和非慕會有這樣的一戰？為什麼要讓他們兄弟兩自相殘殺！為什麼！
戰傾城回頭看着床上那道身影，一貫冷肅平靜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裂縫。
九兒握着他的大掌，卻盯着帝冀和夜羅刹：“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九皇叔是否清楚，但，既然你們都知道，是不是可以将話說清楚？”
夜羅刹和帝冀互相看着彼此，眼底無數的情愁在翻湧。
最終，夜羅刹啞聲道：“既然他們二人都将自己最貴重的家傳之寶送給你，那麼，我相信你确實是值得信任的。”
若是不能信任，這件事情就不能透露出萬分之一。
不過，如今看來，鳳九兒自己也已經猜到了些什麼，隻是，還不清楚當年的事。
夜羅刹看了帝冀一眼，很多事情，她自己也還是無法參透。
隻能在略微收斂了心神之後，深吸一口氣道：“無涯……便是九王爺，他不是當今皇帝的親兄弟，他是……前帝氏皇朝的……太子殿下。”
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那時候的戰傾城并不叫戰傾城，他叫帝無涯。
當年的皇上帝鼎天無故中毒，命在旦夕，皇城竟在此時大亂，一股不明勢力湧入。
因為當時那一戰太混亂，再加上戰後，夜羅刹受了重傷，帶着二皇子離開。
為了二皇子，她隐姓埋名，多年不敢出現，所以皇城那一戰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并不清楚。
隻知道，後來是從前的攝政王，太子殿下的親舅舅戰不凡當了皇帝。
從此以後，帝氏皇朝被改朝換代，皇家成了戰氏皇朝的天下。
而她帶着二皇子，一直仇視着戰家所有人，他們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想要推翻戰氏皇朝，奪回帝家的江山。
夜羅刹一直以為帝家所有人，除了自己救出來的二皇子，其他人都已經不在了。
她精心培養二皇子這麼多年，給二皇子帝非慕取了個新的名字，慕牧，将他撫養成人，教他練功識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替帝家所有人報仇雪恨。
可她怎麼知道，北慕國戰氏皇朝的戰神王爺戰傾城，竟然就是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念的太子殿下帝無涯？
她不明白，所以就算已經懷疑戰傾城的身份，卻也還是不敢肯定。
便是因為心裡很清楚，皇家皿脈不容有錯，且當年的無涯已經六歲，模樣都長開了，就算要冒認戰家的孩子，也是不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九兒自然也有這個疑問，看了九皇叔一眼，九皇叔卻隻是看着床上的慕牧，一言不發。
夜羅刹和鳳九兒的目光，隻能落在帝冀的身上。
帝冀吐了一口氣，聲音也沙啞了：“當年那一戰，無涯受了重傷，生了一場大病，在床上昏睡了數個月，醒來之後，前塵往事竟忘了個七七八八。”
“可就算如此，戰不凡那老賊也不可能認不出他，他們從前是經常見面的！”這才是夜羅刹最想不明白的一點。
帝冀看着夜羅刹，淺歎了聲：“這些年，你都将戰不凡當成仇人了嗎？”
“難道不是嗎？”帝氏覆滅，戰氏皇朝起來了，難道，不是戰不凡那老賊和那些不明勢力的人同夥，謀朝篡位？
虧當年先皇對戰不凡如此的好，對戰家所有人都那麼好！
可沒想到，戰不凡這個白眼狼，竟然恩将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