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小姐,這暗藥,我也不太懂。”禦驚風回應,“聽說是一種藥粉,無色無味。”
“它并不是治病的藥方,卻有止痛的作用。”
“可據說這東西不能經常使用,要是經常使用會産生依賴性。”
“人一旦有了依賴性之後,就再也不能缺少了它。”
“所以,它的賣價很高,單憑這一點,毛林晔就能賺很多錢。”
鳳九兒聽着禦驚風的話,心底泛起了一個字,毒。
所以說,鳳族這個時期就有這種東西的存在了,是不是?
“這東西,能弄點回來嗎?”鳳九兒有些抓狂。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所想,這種藥粉,她很有必要去除。
不為了什麼,隻為了鳳族的将來,這種東西都不能存在。
禦驚風濃眉一蹙,一時間就像沒聽明白鳳九兒的意思那般。
他很清楚,九兒小姐是醫者,對藥物的興趣也會比一般人都多很多。
但,現在不應該将進攻的事情,放在首位嗎?
“沒辦法?”帝無涯盯着禦驚風,冷冷丢出三個字。
禦驚風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拉回渙散的意識,對上帝無涯的目光。
“回王爺,這藥粉在哪能買得到,容不容易買,我暫時也不知道。”
“唯一了解的是,這藥粉比一般藥都要昂貴,而且是對身體不好的藥粉,也許可以說,它就是毒藥。”
禦驚風給了帝無涯回應之後,視線落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
“九兒小姐,若你真的要找,我可以嘗試找找,但畢竟現在是這種情況,我不能給你肯定的回複。”
“無妨。”鳳九兒明白禦驚風的想法。
也因為這樣,她的擔心又重了幾分。
“此事,等這場仗打完再說吧。”
急,是真的很急,但,這個時候,她不能顧此失彼。
也許,她可以自己暗地裡查,查清楚再說。
“禦大大,你說的還有另外四道勢力,是隻來自流川城,翼城,宜城和襄城的勢力嗎?”鳳九兒繼續說道。
禦驚風想颔首沒颔首,想搖頭,最終也沒搖頭。
最後,他目光回到帝無涯身上,才說道:“九兒小姐猜對了三個。”
“封港鎮内,是有來自流川城,翼城和宜城的勢力,但沒有襄城。”
“最後一道勢力,是來自皇家,具體是誰,暫時還沒有明确的消息。”
“有皇家的人也不出奇,大皇子好不容易南下,他不可能這麼着急北上。”鳳江捏着茶杯的力道重了幾分。
“據我的探子回報,大皇子帶領的軍隊,不少還在松江附近。”
“要說,封港鎮有皇家的勢力,不足為奇。”
“那我們這一仗,要怎麼辦?”小櫻桃皺起小月眉。
她不是想插話,隻是真的憂心,才會不自覺說了出來。
邢子舟牽上她的小手,也沒說什麼。
茅草屋内再次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壓抑。
過了一會兒,鳳九兒站起伸了伸懶腰。
“既然不能貿貿然行動,那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更容易想到好辦法。”
“對了。”鳳九兒叉着腰,順時針扭了扭下身。
帝無涯眉頭一擰,輕咳了聲。
鳳九兒心裡想着事,并沒有留意到帝無涯的不正常。
她逆時針又扭了扭身子,目光依舊在趙煜生身上。
“趙煜生,水源的問題解決了嗎?”
趙煜生搖頭,握着長劍的手,緊了幾分。
他的回應,并不是鳳九兒能意料得到的。
“沒有?”鳳九兒站直了腰闆,“附近有稻田,肯定有河流,難道說……”
“河水也有毒。”趙煜生落實了鳳九兒猜想,“不少的魚蝦都死了,我們也用銀針試探,是真的有毒。”
“不僅是魚蝦,河邊的草,都枯黃,看起來,河裡被下毒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這是特意針對我軍的。”鳳九兒不可思議之後,神色恢複了平靜。
“嗯。”趙煜生颔首,“幾條河流都如此,村子裡的井水也無一幸免。”
“九兒,咱們的糧暫時是不缺,但,水所剩無幾了。”
“要留下來,必須要盡快找到水源。”
“九兒,我和趙煜生打算晚膳之後,帶兄弟加大尋找的範疇。”邢子舟說話的時候,并沒有放開掌中的小手。
“我陪你們一起去。”小櫻桃擡眸看着他,低聲道。
“嗯。”邢子舟颔首。
“我和你們一塊去。”鳳九兒看了看兩人,收回視線看着帝無涯。
“阿九,三哥,水對于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我們去尋找水源,其他事情暫時靠你們了。”
“明日吧。”帝無涯側頭看着身旁的女子。
“毛忠财這麼做,一定在附近布下陷阱,入夜不适宜行動。”
“聽阿九的。”鳳江也發話了,“這村子過于安靜,并不是好事。”
“楊生,今晚讓守夜的兄弟打醒十二分精神,其餘之人,好好歇息。”
“是!”楊生向鳳江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不知何時開始,楊生已經成了鳳江最得力的助手。
“那就再等等。”鳳九兒不反對。
這村子太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這是一路上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水,一定會有的,隻是不知道要多遠,也不知道有水源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在等着大家。
會議在進行了大概一刻鐘的樣子,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
是夜,很平靜。
因為疲憊的原因,除了看守之人,大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鳳九兒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直到房門有動靜,她才抱着被子,背對外面,閉上了雙眸。
不大的床,凹下去一大片,一雙結實溫熱的手臂,将她摟入懷。
如此同床共枕,在這段時間,時不時會發生,但,時間都不會太長。
戰役不停,大家隻能輪流歇息,而且時間上都很短。
像這樣,看起來能休息一整個晚上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四周,鳳九兒的心,也漸漸沉澱了不少。
但即便她一直在掩飾,還是躲不過男人的眼睛。
“怎麼了?”帝無涯輕輕扳着懷中的小身闆,“不睡,是打算幹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