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雙手虛擡制止百姓的呼聲。
“鄉親們！我的子民們！
大唐雖然是我李世民做皇帝，但是大唐卻是你們撐起來的。”
李二這個時候心中真的是把百姓放在心中。同樣也知道這是打擊世家大族的時刻。
想要徹底杜絕世家的隐患首先就是打碎他們以往所建立的虛名假意，當他們的聲望徹底消失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末日。
“你們讓我看到了大唐的未來。我大唐注定一統天下，四海臣服，萬國來賀！”
“吾皇聖明！”
程豐站在就是個托兒，為李世民建立威望。
所有的百姓士子再次跪下。
“吾皇聖明！”
總有人找不自在！其中五姓七望家族中的士子根本就沒有跪下，還想要做最後一搏。
荥陽鄭氏鄭克爽眼神中透着輕蔑，環視四周跪在地上的百姓。
你們這些賤民，竟然敢和皇室走到一起不知道他李家就是靠着我五姓七望世家所擁護才能登上皇位的嗎？
鄭克爽擡頭望着文台上飄然屹立的程豐目光透出深深的殺意。
還有你！一個小小的商賈也敢參與我們世家的争鬥！看來你是不知道我們世家的底蘊啊！
“程大人！百般侮辱我世家望族。難道不知道我們當初也是一心一意輔佐高祖打下這大唐江山。
暴君隋炀帝殘害百姓，我們世家也是揭竿而起反抗暴政。
輔佐高祖剿滅隋朝殘餘實力，消滅王世充等反唐叛賊。才有今日大唐之安甯，百姓安康。
現在！大唐剛安穩下來你就來污蔑我世家，你将陛下制止何地！
難道你要告訴天下人皇室忘恩負義殘害忠良嗎？
你是何居心？”
不得不說這鄭克爽的口才真的很好。
歪曲事實字字誅心。
程豐從這人上台就盯住此人。
此人身材不高一米七七左右，身穿儒袍更是顯得文質彬彬。
唯一讓人感覺不舒服的就是此人透着一股子陰暗的氣息。被他望着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一樣的感覺。
“我污蔑世家！”
程豐默然無語，環顧四周發現百姓們聽的似懂非懂，隻有儒學士子們低頭沉思。
閣樓上看台邊站着的李二面沉如水，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刑部大理寺寺卿鄭勤鴻心中一驚。
崔家主的辦法看來有着纰漏。要是陛下怪罪克爽他的仕途就全完了。
打定主意，鄭勤鴻立刻跪在李世民面前請罪。
“陛下！微臣教子無方，在大庭廣衆之中瘋言瘋語。辱沒高祖，敗壞皇室名聲。等回道寒舍微臣一定絕不輕饒！
還請陛下念在犬子年紀尚輕不懂禮教的份上寬恕幼子！”
李世民側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鄭勤鴻心裡一陣煩躁。
讓朕寬恕！你列的兩條罪那一條不是死罪！侮辱敗壞皇室名聲我就夠殺一一萬次。
如果不是你七大家族同氣連枝，朕恨不得殺光你鄭氏一族。
你這又何嘗不是你世家對我的試探！
“愛卿嚴重了！
在比鬥之前朕就說過文台之上一切言語皆為無罪。難道愛卿讓朕對說出去的話就讓他随風飄散嗎？
你可是準備陷朕于不仁不義言而無信之地嗎？”
李世民面容上充滿凜然的正氣。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看來李二是真的可以出師了。
“微臣不敢！謝陛下不罪之恩！”
鄭勤鴻躬身作揖回道。
李世民面目淡然的看着鄭勤鴻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心中冷笑。
是啊！朕不怪罪你們！但是你們千萬别讓我抓住把柄否則就是你們的末日。w
朕要屠盡世家！
程豐對朝堂上的争鋒一無所知，正在專心對付鄭克爽。
“本來此次就是我和孔穎達兩人拌嘴！
但是清河崔氏崔熹卻咄咄逼人。
這才有了此次豐儒對論！這不是你們世家動的手腳嗎？”
鄭克爽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們世家！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崔大人就是看不慣你忘塵超市搗亂長安城的商價。
你可知道就因為你忘塵超市擾亂長安城的交易秩序。多少吃不起飯德百姓流離失所餓死街頭。
這難道你還不認罪！”
程豐一陣無語。
對這人睜眼說瞎話的人是徹底拜服。
“哦！那我請問下鄭學士百姓流離失所無衣物遮攔食不果腹的時候你們世家在做什麼。”
程豐翻開李世民偷偷讓張讓送來的世家勢力财富和官職的信息。
“你們鄭家有米店十餘間光是囤積糧食的糧倉僅長安就有七個不下六百萬斤，可供十二萬人一天的夥食，可供六萬人一個月的夥食，可供你鄭家所有人三年的食糧！
請問你們世家的糧食在百姓吃不起飯的時候在做什麼！
你父親貴為大理寺寺卿朝廷大員不思為百姓辦事。
你作為國子監監生不思百姓安危卻來為世家說話，不是自私自利是什麼？”
鄭克爽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發現周圍百姓都用一種階級敵人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鄭克爽應該要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怎麼你也不說話了！”
程豐步步緊逼鄭克爽。
“你的身份是百姓給的，你父親的官位是陛下相信他，讓他代為管理百姓。
你們都做了什麼！
僅僅隻把為百姓做事放在嘴上，從心裡看不起百姓。”
程豐越說越氣身上氣勢洶洶的逼迫鄭克爽。
“你說你們世家算什麼東西！
沒有百姓你們狗‘屁也不是！”
“好！”
李世民在閣樓上放着鄭勤鴻和文武百官的面赤‘裸‘裸的贊賞程豐。
“國的如此義士，朕有如此大臣。何愁天下不平，百官不清！”
文武百官都閉着嘴沉默不語。
所有文臣都低着頭沉思，唯有武将一副‘我不在乎，我聽不懂’的表情。
“好！說的好！”
如果說皇帝的認可是事情按照他的意願而行的話。
那麼百姓的認可就是：終于有人敢站出來為我們說話了。
一老頭顫顫巍巍的走上台跪在程豐面前。
“我孔穎達七歲能文，十歲能詩。
我也你經曆過五個王朝十位帝王。
北周，北魏，北齊，大隋，大唐。
學儒學學了一輩子才明白為什麼先祖孔子言：有教無類！
現在的儒學已經偏離了聖人所傳承下來的真解！”
孔穎達擦拭眼角的淚痕，整理好衣服，工工整整的給程豐持弟子禮！
“某孔穎達，聖人孔子第三十六代子孫拜謝國師返本還源之功，醍醐灌頂之義！”
程豐立刻攙扶起孔穎達。
孔穎達身份特殊就是見李世民也不用下跪，更何況年紀這麼大。
程豐如何能承受孔穎達的跪禮。
“還請國師為我儒學證明我儒學絕非世家的玩物。”
孔穎達再次拱手行禮拜謝程豐。
“儒學自然不是世家的玩物。儒學能傳承數千年自然有其真理。
更何況當今陛下如此重用夫子更能說明儒學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程豐拗不過孔穎達隻好打個擦邊球。
但孔穎達自然不願意程豐如此虛假的解釋。
“還請國師為我儒學真意立言，以防後世學子再将我曲解我儒學真意！”
程豐也是無奈！
儒學我還不如你了解，讓我怎麼說。
程豐裝作思考翻着菲菲讓他帶來的書籍。
突然看到北宋大儒張載為儒學所下的定義。
程豐回過頭面對孔穎達和百姓儒士。
“儒學士子不應該僅僅隻為前程，心中需要時時刻刻裝着百姓。須知民安即國安！民富則國富。”
程豐越過面前的書桌現在文台中心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心中所背下的話。
“儒學士子當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程豐這話一出鎮住所有人。
孔穎達一副癡迷的神态。李世民低頭沉思，少年學子滿臉亢奮。
唯有百姓一臉茫然，基本上都不識字如何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
程豐一臉嘚瑟。
看看，我一句話就忽悠住所有人慢慢的成就感啊！
隻是程豐還不知道還有更大的場面等着他呢！
請期待下一章《大唐少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