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豐兩人剛到李靖的府邸下馬剛要進門就被門子擋住了。
“兩位好!不知兩位有何貴幹!”
這真正的貴族哪怕就是仆人的素質都不一樣,真是什麼樣的主子,就什麼樣的奴才啊!
程豐拱手回道。
“我是忠武将軍程豐,前來面見衛國公李尚書”
(剛查了,那個時候李靖換不是國公,這裡就不改了。曆史帝還請手下留情啊!)
李靖還是兵部尚書,不能叫名字就隻能稱呼爵位了。
哪門子好好端詳,像是非要看清程豐的身份。
“那個!程将軍不知你可有拜帖需要我送給我家老爺。”
程豐一陣尴尬,這才想起來。古時候登門拜訪是需要拜帖的,要是關系親近了直接軍區就可以,但是李靖怎麼說也是軍方的領頭人,這樣上去确實有點不太好。
“那個!來的匆忙沒忘記準備拜帖,麻煩你去通報下就說我有軍情面禀。”
門子一聽是軍情,回頭立馬就去禀告李靖去了。
程豐一陣感慨啊。
這唐朝重視軍功就說好啊!不像原來那個時代,當兵都沒人願意去,年年一部軍旅片鼓動一批腦子發昏的小青年去當兵。
哎!原來我也是那腦子發昏青年中的一員啊!
一陣疾步聲傳來,李靖竟然也還晴子出來迎接程豐,搞得程豐心裡也是一陣心虛。
程豐雖然有着現代人的思想,但是心裡還是有點哈數的!
用現代的語言就是,不會來事兒,怎麼能出頭,尤其這個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程豐立馬上給李靖拱手行禮。
“屬下程豐拜見尚書大人!”
李靖很是熱情的拉住程豐下拜的手,制止程豐下拜行禮。
“國師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什麼下屬不下屬的,我們都是為陛下分憂,說起來我們可都是下屬,陛下的下屬!”
李靖把程豐拉起來看見程豐身後的菲菲問道。
“這位女子是?”
“這是内人劉亦菲,菲菲還不拜見尚書大人!”
菲菲立馬上前行禮,這氣質可比程豐那外二八戳照貓畫虎的姿勢強多了,典型的大家閨秀。
李靖縷着胡子,虛擡雙手扶菲菲起身。
“貴夫人可真是國色天香啊!”
贊了菲菲一句,李靖讓過身體伸手做了請的姿勢。
“國師裡面請!老夫一時忘記還請國師不要見外啊!”
程豐也是一番客套。
“哪裡哪裡!尚書大人軍務繁忙是我打擾了!尚書大人先請!”
“哎~!來者是客哪有客人沒進門,主人先進的道理!”
程豐一聽感覺這人應該是在試探自己,至于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
“錯了~!大人,論功績我就是混吃等死的人,您可是為陛下出生入死,為大唐拼了半輩子了!”
程豐倒是真心話,李靖前半生位極人臣,後半生馬放南山,李靖的權勢和軍威讓李世民感到忌憚就給雪藏了,後來李靖自己提出辭職雲遊天下才得以脫困,要不哪裡來的安南王薛禮薛仁貴。
“大人論年紀您最少爺比我年長二十個春秋,我這晚輩哪能走在你這前輩的前面那!”
李靖“哈哈哈”一笑拉住程豐的手就往裡走,邊走邊說。
“我們一起走吧!這樣推來推去什麼時候是頭啊!”
兩人前面走,菲菲就在後面跟着,一起來了李靖府第的大門,來到前廳。
“上茶!”
三人剛坐下就又婢女把茶端上來放在程豐面前的胡凳上。
程豐這個現代人哪裡聯系過這樣的跪坐的,索性直接把腿盤起來坐着。
“這個...~!我從來沒有這樣跪坐過,在我們住的地方都是有椅子坐的,這樣我真是不習慣,還請大人見諒!”
程豐看見李靖看過來就趕緊解釋,萬一被李靖一位自己不尊重他而怨恨自己,到時候在對突厥颉利的戰場人家可有的是坑自己的手段。
“沒事!沒事!國師随意就好。”
李靖擺擺手以示自己不在乎這個,就開始探尋程豐來的目的。
“不知國師到訪所為何事?”
程豐直接就把事情說了。
“就是陛下讓我征兵,但是我對于這些兵事不是很懂,所以就前來打擾尚書大人想要請教一二。”
李靖摸着自己的胡子,婉拒程豐。
“這個...~!老夫最近軍務繁忙可能抽出來時間教導國師,還請國師恕罪。”
程豐連忙擺手連稱“不敢!”
我擦!你堂堂大唐的軍神,打仗都是家常便飯了,怎麼可能抽不出來時間,不教就不教嘛!至于找這麼爛的借口嗎,一點也不誠實!
程豐也懶得找借口,直接說出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尚書大人軍務繁忙,那我就不便打擾!還請尚書大人把我征兵的文書發給下官,下官也好早日安排,不負陛下對我的信任。”
李靖立馬讓下人從他書房裡拿出一張文書。
早就寫好了啊,也不知道給我送去,還要讓我跑一趟。
程豐的心裡滿滿都是對李靖的怨念啊!
“這是你的招兵文書,共計一萬五千人上限,希望你能早日完成招兵,訓練處一支精兵。”
程豐一下子就楞了,不是說好的一萬人的嗎,怎麼突然就變成一萬五了。
“大人不是一萬人嘛!怎麼變成一萬五了。”
李靖一愣,心裡終于明白這個國師真的是不懂兵事啊!
“國師!按朝廷的軍制一個萬人軍最少需要五千的人來保證後勤,要不你大軍的糧草誰來押運!”
我擦,原來五千個火頭兵啊!不對,你妹的!你個行軍總管還不管我的夥食啊!
“大人,我軍的夥食不是和大軍一起食用的嗎!”
李靖搖搖頭徹底的斷絕了程豐的希望。
“不是!你們的編制在陛下手裡,你們的糧草會直接和太子殿下的六府衛率在一起押運。”
太子六府衛率這是什麼玩意?
程豐知道這李靖也不會給力自己解釋,任務完成就回吧!
程豐起身給李靖拱手行禮。
“大人您軍務繁忙那我就不做打擾了!告辭!”
李靖也起身吩咐管家代自己去送送程豐。
程豐走了以後大廳屏風後面出來一個婦人,這就是初唐的風塵三俠中女俠客紅拂女了。
“這人雖然不怎麼懂兵事,陛下怎麼還讓他領兵,你也不教教他!”
李靖搖搖頭,一臉的苦笑,還帶着一種叫做英雄遲暮的失落。
“不是我不教,是我不敢教!他已經插足進了皇儲的争奪我可不想和皇子沾染上一點關系,也不能沾染關系。”
“你堂堂的衛國公你怕什麼!”
李靖看了眼紅拂女嘴角滿是苦笑。
“我怕什麼!你以為這次北征真的是讓我建功的嗎!赢了我已經賞無可賞,輸了剛好頂罪。難啊!”
紅拂女一聽就開始擔心。
“要不我們辭職不幹了!我們做田間夫妻,你耕田我織布!”
李靖搖搖頭,安慰紅拂女。
“不可能,利刃隻有正我在自己手裡,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陛下是不會讓我們走的!
更重要的是,突厥數次南侵殺戮我大唐臣民,我作為大唐的兵部尚書如何能坐視不管!大男兒生在塵世中,縱然是死不負這七尺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