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肖九看着自己離門檻越來越近了,心裡也有些打鼓,言子傾居然不探聽她的目的,這太怪了,而這份怪會讓她害怕。
如果說這話皇城最讓她害怕的是什麼,肖九可以大聲的說,一個是皇上一個是言子傾。
這兩個人表裡不如一的男人,一個帶着友好、信任的假面,一個帶着輕佻與親昵的假面。
她相信李修之與李易之在她大動作之後會相信她來皇城的目的就是為了重振肖家,她自信可以瞞得了天下人,但獨獨擔心這疑心極重的皇上與言子傾,而皇上與言子傾是一路的,隻要言子傾信她三分,皇上定會信她三分。
而有三份就足夠了,今天特意來言府就是為了讓言子傾來探聽,打探她的意圖,隻有開口說出來才能讓言子傾慢慢相信她的目的。
可是,言子傾比她想像中的還恐怖,她……
提出右腳,她今天的目的達不到了,言子傾如此擺明了是一點也不相信她,而且絲毫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右腳放了下去,然後……肖九死心了,她真的死心了,言子傾這塊骨頭真的如陌離想的一般,很難纏很維纏……
而言子傾呢?一雙眼看似漫不驚心,但卻一直看着肖九遠去的身影,他要看肖九會不會毫不遲疑的走出去,他要看肖九今天來是别有目的還是真的隻為了肖府第一家鋪子開業還是别有其他。
直到肖九毫不猶豫的提步,左腳跟着右腳準備往外走時,言子傾終于知道自己必須開口了。
“肖九,老朋友相見,就隻有這麼公式般的對待嗎?”聲音很輕很輕但是聽在肖九耳中卻如同天雷一般。
言子傾,你終于開口了。背對着言子傾,肖九的嘴角微微揚起,整個人一動不動但心裡卻是狠狠的松了口氣。
沒有轉身,聲音如同之前一般的清冷。“肖九一介賤民,哪當得起言相一句朋友。”
“肖九何必如此見外,正如肖九你所說明人眼裡不說暗話,此時又何必與子傾計較。”言子傾笑着捧茶,聲音很輕,但他相信肖九一定發現了他的動作,依肖九的能力和她靈珑般的心思,這明顯的留客舉止肖九怎能不明白呢。
輕盈的一個轉身,這一個回身之間肖九沒有一絲笑意但卻比那所謂的回眸一笑更加的攝魄,饒是言子傾這一瞬間眼神亦是一變。
美人皆禍水,這話師傅說的一點也不錯,越是美麗的女人這禍害越發的嚴重,言子傾暗暗提醒自己同時亦收斂心神,看着肖九,看她那不點而紅的朱唇繼續說着什麼。
“言相,肖九厚顔叨唠了。”大大方方的轉身,坐到原來的位置,這一次換肖九捧杯品茶,清清冷冷的打量着言子傾。
兩人相視,眼神皆是清清淡淡,可偏偏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他們都明白誰先開口問出自己想問的,就表示自己将心中最在意的事情放在對方的面前了。
可這一次,言子傾明顯處在劣勢,肖九要離去是他留的客,而留客就得招待客人……
給讀者的話:
報告:南诏公主我沒忘的,文文會比較長的……肖九會越來越腹黑的,皇上的戲會越來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