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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小會盟(下)

三國之西風烈 琨大少 4377 2024-01-31 01:11

  在周瑜成功的說服了孫堅的同時,太史慈也來到了曹操的面前。

  此刻的曹操,正在回歸東郡的路上,他已經看破了袁紹的僞善面具,不願在和袁紹等人虛與委蛇了。

  在曹操的身邊,太史慈注意到多出了兩張生面孔,這兩個人都在三十歲上下的年紀,面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隻不過一個是留着短須,另一個是留着長須而已。

  當太史慈将來意說明之後,曹操不由得長笑了起來:“太史将軍啊,你家君侯倒是有趣,放着兵精糧足的袁盟主他們不去聯絡,卻偏偏來聯絡曹操這個敗軍之将,卻是什麼道理?”

  太史慈不慌不忙的答道:“我家君侯早已預料到,袁本初并非可以依靠之人,将軍不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離開聯盟的嗎?”

  “呵呵,沒想到太史将軍射術犀利,這言辭,竟也同樣刁鑽。”曹操看着太史慈,笑着說道。

  太史慈微微一抱拳,又說道:“而且我家君侯早就預料到,将軍也一定是留了後手的,想必将軍身邊的這兩位,便是夏侯兄弟了吧?”

  太史慈的這句話,讓曹操的眼神一縮,如電般的凝射在太史慈的臉上,沉聲說道:“冠軍侯是怎麼知道夏侯兄弟之名的?”

  “這,末将就不得而知了。将軍欲要尋找答案,隻能去問我家君侯了。”太史慈在曹操的威壓之下,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曹操目視太史慈,心中卻快速的盤算了起來。既然馬超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後手,那麼馬超肯定已經把夏侯兄弟的戰鬥力計算了進去,以馬超的性格,絕不會興師動衆的去打沒有把握的仗,難道是馬超在權衡了三方聯手的綜合實力之後,認為可以擊敗董卓?可是馬超的自信又是從何處而來的?即便加上孫堅,三方人馬的可戰之力也不足兩萬,要知道,董卓可是擁兵十多萬之衆的,這還不算那些原本駐紮在京城之中的牆頭草們!

  不過,馬超曾經說過,富貴險中求!對于這句話,曹操還是很認同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曹操最終點着頭對太史慈說道:“也罷!袁紹等人不能成事,難道這天下間便再無能成事之人了嗎?曹某便随你去見冠軍侯!”

  安靜的等待在原地的馬超,一點也不顯得焦躁,耐心的席地而坐,貂蟬在一旁不時為馬超的杯子裡添加一些熱水。

  “君侯,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子義和公瑾都還沒有消息傳來,再等下去,董卓可就要進入洛陽了,到時,難道我們還要發動攻堅戰嗎?”鄭泰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馬超不疾不緩的擺了擺手,悠悠說道:“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公業不必着急,耐心等下去便是了,子義和公瑾,是不會令人失望的。至于截擊董卓,本侯原也沒打算現在就動手,虎牢關距離洛陽太近,這段路上,可不是打伏擊的好地方。”

  馬超的話,令鄭泰越發迷惑了,不明白馬超究竟是什麼意思。

  似是看出了鄭泰的疑惑,馬超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盤,緩緩道:“公業,你且仔細看看這沙盤,依你之見,哪裡最适合打伏擊呢?”

  鄭泰快步走到沙盤之前,和周異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塊沙盤,是馬超部下的将士,根據馬超的祖先伏波将軍馬援傳來下的方法制作的,雖然粗糙,可卻将附近的地形特征鮮明的标識了出來,令人一目了然。

  鄭泰和周異原本都是文官,帶兵打仗并不擅長,可也絕非沒有見識之人,在仔細觀看了一陣沙盤之後,兩人赫然發現,虎牢關距離洛陽确實是太近了,絕不适合打伏擊;而真正适合打伏擊的地方,是在洛陽通往長安的這一段路上。這段路上層巒疊嶂,地形多變,是平坦的關中地區最為複雜的一段道路之一,若是能在這段路上伏擊董卓,成功性無疑會大了許多。可問題是,董卓若是進入了洛陽,又怎麼會舍棄城池堅固的洛陽城,取道去長安呢?

  兩人看出了端倪之後,同時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馬超,等待着馬超的解答。

  “你們都看出來了吧?”馬超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舉頭望向洛陽之西的方向,緩慢又低沉的說道:“董卓其人,荒淫無道,對待别人雖然殘暴,可自己卻很怕死,他還不清楚十八路聯軍早已是貌合神離,認為聯軍一定會傾盡全力的攻打他。為求自保,董卓必定會挾持天子西遷長安,以關中地區為根基,和十八路諸侯抗衡的。”

  聽完馬超的分析,鄭泰和周異同時眼中大亮了起來,顯然是認為馬超的分析合情合理,對馬超的睿智,更是多了幾分佩服。

  三人交談後不久,不遠處馬蹄聲便隐隐響了起來。

  馬超霍然轉頭,看向馬蹄聲傳來之處,嘴角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淺笑低語道:“來了,大事可成矣。”

  在馬超的關注下,兩路人馬分别從兩個方向不約而同的進入了馬超的視線中,為首之人,則分别是曹操和孫堅。

  來到馬超的面前,曹操和孫堅分别和馬超見禮完畢後,三人盤膝坐了下來,在馬超的眼神示意下,貂蟬則是溫婉的退了下去。曹操好色,衆人皆知,馬超可不想曹操對貂蟬生出什麼歪心思來,自家的女人,還是自己來疼愛才是正理。

  三人坐好之後,馬超指着沙盤,将剛才對鄭泰、周異二人的解說,又重新說了一遍,立刻赢得了曹操和孫堅的認同,三人決定稍後便整頓兵馬,前往潼關附近設伏,準備襲擊董卓的西遷部隊。

  潼關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現在鎮守潼關的,也是董卓的人,想要在不驚動任何的情況下,攻打下潼關的難度太大了,所以馬超他們也沒有要強攻潼關的意思,隻想依仗着潼關附近的險要地市,打董卓一個措手不及。

  在馬超三人分頭整頓兵馬,準備悄悄前往潼關的時候,董卓也終于在數萬人前呼後擁中,趕到了洛陽的附近。

  此刻,董卓的臉上顯得陰冷無比,一雙倒三角眼睛仰視着天空,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落到了洛陽城高大的城門上。

  在洛陽城門上,挂着董旻的人頭,一雙和董卓十分相似的倒三角眼中,猶自充斥着絕望和不甘,臉上更是皿迹斑斑,喉頭處的切口整齊平滑,顯然是被人以“割喉”之法緻死的。

  “是誰?!究竟是誰下的如此毒手?!”董卓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雙眼之中,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了。

  一名探馬戰戰兢兢的來到董卓的面前,哆哆嗦嗦的禀報道:“啟禀太師,乃是冠軍侯馬孟起,親自下的毒手。”

  “馬孟起,又是馬孟起!該死的,你為何要屢屢與咱家作對?咱家若不将你碎屍萬段,難消心頭之恨!”言罷,董卓揚起一劍,将向自己禀報消息的探馬一劍劈成兩段,仿似是将這名探馬當做了馬超一般。

  可憐這名探馬稀裡糊塗的便成了董卓宣洩心中怒火的出氣筒,至死,都沒明白董卓的那口劍,為何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四處派出探馬,尋找馬孟起的蹤迹,其餘人等原地待命,一經發現馬孟起的蹤迹,全軍掩殺過去!”董卓氣的一身肥肉直打哆嗦,幹脆也不進洛陽城了,下達了原地待命的命令。

  在董卓的怒火中,一隊隊探馬從大部隊中分離出去,向着四面八方策馬狂奔而去,希望可以找到馬超的蹤迹,以削減董卓可怖的怒火。

  在董卓于洛陽城門之外,臨時駐足的時候,洛陽城的皇宮之内,也并不安甯。

  劉協坐立不安的勉強坐在龍椅上,扶着把手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劇烈顫抖着,看着大殿中的數十名朝廷重臣,連聲問道:“董……太師馬上就要回宮了,這可如何是好?衆卿,你們可有何良策?”

  數十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武将出身的皇甫嵩見無人說話,大踏步從位列中走了出來,手中平舉着一封書信,道:“陛下,先前冠軍侯率部攻入洛陽,臣曾力主派人與其聯絡,可諸位大人們唯恐引虎驅狼,遊移不定,以緻坐失良機。現如今,若想扳倒董卓,臣以為,還是要着落在冠軍侯的身上。”

  皇甫嵩的話,立刻引起了老臣王允的反對:“皇甫将軍,你又怎知那馬孟起不會成為下一個董卓呢?若是陛下被那馬孟起所鉗制,恐怕形勢會更加的不妙啊。”

  皇甫嵩看也沒看王允,将手中的書信高舉過頂,朗聲說道:“冠軍侯離去之前,曾派人将此書信射入内宮之中嗎,想必諸位大人都知曉此事。臣派人取回一封,請陛下過目。”

  劉協連忙派身邊的宦官走下台階,從皇甫嵩的手上将書信呈了上來,攤開到自己身前的桌案上,仔細的看了起來:“臣漢冠軍侯、西涼刺史、平西将軍馬超泣皿進言:當今天下,董卓亂政,陛下身陷水深火熱之中,臣每每念及此處,心中不勝惶恐。先帝不以臣驽鈍,特赦冠軍侯之爵位,臣感念先帝之恩,欲舍命報還陛下也。故此,臣率五千死士,攻入洛陽,斬殺徐榮、樊稠等董卓部下逆賊,欲還朝野一片清明。未料臣冒死之舉,反遭陛下身邊奸臣猜忌,令臣無功而返。陛下明鑒,臣不敢擅闖禁宮,不得已而退出洛陽,他日若有機會,臣必定率部卷土重來,助陛下鏟除逆黨。臣馬超叩首。”

  這封并不算長的進言中,馬超十分明确的闡述了自己的立場,又十分清晰的指出,他退出洛陽乃是因找人嫉恨,并非是自己的本意,更不敢擅自闖入内宮,将劉協強行帶走,總而言之,馬超三言兩語之間,便将所有的過錯歸結到了劉協身邊“奸臣”的身上。

  看完了這封信,劉協的雙手猛地握成了拳頭,雙眼含着憤怒的目光,落到了王允的身上,怒不可遏的吼道:“王允!你這個誤國誤君的無能小人,還有何面目站在朕的面前?來人,将王允推出去,枭首示衆!”

  要知道,當初力勸劉協不要聯絡馬超的,正是王允。如今劉協自以為明白了馬超的心意,感到錯過了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怎麼能不遷怒于王允呢?人家冠軍侯明明是一片赤膽忠心,怎麼就生生的被你王允給說成是下一個董卓了呢?

  劉協早已忘記,當初他自己也是認同了王允的觀點的,如今,他卻把所有的絕望都化成了怒火,全部傾瀉到了王允的身上了。

  在一片哀求劉協開恩的聲音中,劉協始終冷着一張臉,沒有念及一點舊情,絲毫不顧王允乃是三朝元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再看王允一眼,強行喝令殿中的武士,将王允拖出了大殿,在殿外執行了枭首之刑。可憐王允,機關算盡,最後反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遠沒有曆史上那樣風光。

  殺了王允之後,劉協才感到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轉頭看向皇甫嵩,問道:“皇甫将軍,依你之見,為之奈何?”

  皇甫嵩連忙答道:“若是冠軍侯未退出洛陽之前,也許事情還會有轉機。可如今,冠軍侯已經離去,董卓又已提大軍回轉了洛陽,想要再聯系上冠軍侯,怕是很難了。陛下也隻能是耐心等待機會,暫時不要和董卓發生什麼争執了。或許,冠軍侯真的會率軍卷土重來也說不定。”

  劉協聞言,身子一軟,便癱倒在了身後的龍椅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大殿之外,喃喃的自言自語了起來:“朕,還要忍耐多久?朕,忍耐的已經夠久了……冠軍侯,他真的還會率兵前來勤王,助朕鏟除逆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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