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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章你得了豬病

獸醫當國 北門老五 2320 2024-01-31 01:11

  “錢恒,某代表整個東平府的童生警告你,憑你一個跟禽畜打交道的獸醫,不配以童生的名義參加縣試!”

  馮常頤指氣使的叉着腰,盯着錢恒,一臉的不屑。

  幾個以馮常為首的童生,也都一個個同仇敵忾的盯着錢恒,在一旁幫腔。

  “獸醫恒,你還是趕緊回去做你的下賤行當,去給那些雞豚治病更适合你的身份!”

  “哈哈,獸醫恒這個名字不錯!”馮常大笑。

  一旁一個幫腔的嘿嘿一樂,“馮兄過獎,不過是很貼切錢恒身份的一個雅号而已!”

  “不錯,不錯,就是個雅号,以後就稱他獸醫恒了!”

  因為天色有點晚,等錢恒靠近了這幾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才發現這幾個人臉上除了那種自傲之極的神情之外,嘴角還有水疱發起。

  再想起剛才給豬倌兒治病時,那個流出的病死豬的大緻去處,錢恒忽然樂起來。

  “幾位東平才子,這是要跟在下探讨這貴賤之論嗎?”

  錢恒沒有之類搭腔,反倒抛出這麼一個論調,讓馮常幾個人愣了下,有點摸不清錢恒這話的意思。

  錢恒對于宋末的曆史不算了解,但對于整個宋末最知名的幾位相公**臣,還算是熟知的,在錢恒的印象裡,這個馮常所謂的相公靠山,他可也沒有多少印象,也就是說,這個馮常的靠山,在北宋末年,也不是什麼很出名的角色。

  當然,錢恒也不會就因為對方的靠山不知名,就會輕易挑釁對方的權威。畢竟是做到相公級别的左侍郎,人家一個念頭,都有可能讓自己小命不保。

  本着不想惹禍上身的念頭,錢恒才沒太過反駁,而是笑眯眯的問了一句,“按照各位的說法,我給這雞豚治病,也算是下賤的行當了,那麼幾位吃食豬肉,又該不該算是喜歡這下賤的美味呢?”

  錢恒這話,讓幾個人都愣了下,尤其是馮常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這也讓錢恒愈發斷定,豬倌兒那裡流出來的那頭病死的豬仔,就是落在馮常的手裡了,甚至可以肯定,這馮常肯定是吃過了這病豬肉的。

  馮常反應過來,大聲辯斥道,“獸醫恒,你莫要口出不遜,某什麼時候吃過那賤豬肉?我們吃的是牛羊肉,隻有那沒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吃賤豬肉呢!”

  馮常極力否認,反倒讓錢恒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

  這貨,要是不這麼否認,或許還能給自己留幾分面子,可現在看來,馮常是決計不想承認了。

  不過就算這貨再不承認,嘴角的水疱卻是不會自己消除掉的。

  當今流行牛羊肉,從皇帝到那些官員富賈,都是以吃牛羊肉為身份象征的。不過牛肉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一種奢求,畢竟北宋還是一個農耕的時代,作為農耕主要勞力的耕牛,是官府嚴禁宰殺的,所以吃羊肉,就成了那些士子和富裕階層最常食用的一種肉類。

  隻不過豬肉夠香,熬出來的油也大,有不少士子和富賈,也會悄悄吃豬肉解饞,隻是礙于面子,不願對人言罷了。所以便有一種說法,豬肉這種普通百姓口中的好吃食,落在士子階層的口中,就成了一種賤肉的代稱。

  看着馮常這幅德行,就知道這貨是死鴨子嘴硬,咬死不會承認自己吃過豬肉的。

  可這并不妨礙錢恒給他抛出自己的診斷結果。

  錢恒微微一抱拳,“馮常兄,話不是那麼說的,不管豬肉羊肉,隻要吃着香,有營養就好,吃沒吃過豬肉,馮兄不願承認我也不強求什麼,隻是想告訴馮兄,如果耽擱了你得的豬病,卻是會傷及性命的!”

  錢恒這話剛說完,馮常的臉色再變。

  錢恒沒停,繼續道,“馮兄是不是最近忽然變得渾身燥熱,口幹舌燥,而且牙齒和口中有水疱滋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馮兄的手指縫隙裡,應該也有水疱出現吧?”

  錢恒越說,馮常的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錢恒忽然笑了笑,“不瞞馮兄,你如果有了這症狀,幾乎就可以斷定是得了豬病了,接下來,或許還會有頭疼惡心和嘔吐的症狀出現,隻希望這越發厲害的症狀,不會影響到馮兄在縣試時候的文采發揮!”

  說到這,錢恒已經不再多說什麼,用手緊了緊身上的棉袍,微微一笑,“要是馮兄覺得有了這些症狀,可以來找我診治,雖然某不喜歡閣下剛才的那番言辭,可作為一名獸醫,還是有一點醫德,願意幫病人解除病痛的!”

  錢恒說完這話,撇下已經目瞪口呆的馮常,直接邁步離開。

  這會兒的馮常,哪裡還顧得上阻攔錢恒,早已陷入對豬病的無限恐懼之中。

  錢恒也是算準了,憑馮常這貨死要面子的做派,鐵定不會去找豬倌兒那尋找解決方式,其實隻要去了豬倌兒那,從那熬藥的大鍋裡舀一碗湯藥,連續喝上幾天就能痊愈。

  看着錢恒施施然離開的背影,馮常才露出一臉的苦相。

  一旁的幾個家夥,臉色也有些難看,“馮兄,昨日你請我們吃的肉,不會真得是錢恒說的賤豬肉吧?”

  馮常臉色不善,狠狠瞪了幾個人一眼,“别跟老子在這裡裝了,你們難道沒吃過豬肉,昨天吃的就是賤豬肉怎麼了,你們一個個吃得那麼香,當時怎麼沒人說那豬肉賤啊?”

  一個家夥臉色有點發白,“可錢恒說,那是病豬肉啊,馮兄你看你的嘴角,似乎真有錢恒說的水疱啊!”

  話趕到這個地步,馮常哪裡還有心思再待下去,哼了一聲,怒氣沖沖的獨自一個人走了。

  馮常心情很糟糕,原本想着刁難一下錢恒,讓錢恒知難而退,不再參加縣試的考試,省得被人說自己跟一個獸醫同科。可是現在看來,他自己身上的病,極有可能被錢恒說中,就是錢恒口中的豬病。

  馮常可不想找錢恒去診病,所以急匆匆的離開之後,馮常沒有回家,直奔醫館,必須要把這病症解決了,否則影響到幾天後的縣試,才是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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