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李敬業和狄風兩個小的相談正歡,長安永興坊的一處别院内李績和狄仁傑兩個老的也是笑聲不斷。?
“哈哈.....這個孽子總算是成人了,狄某這一生弟子無數其中不乏驚才絕豔之輩,但要說為官聲評,居然沒人能比的上這個孽子,哎!這孩子說要改了名字出去遊曆,當時我并不以為意,沒想到啊!此子竟有如此為民之心”。
狄仁傑聽說了信甯有百姓給狄風立了生祠,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此,他不放心還特地求黔州老友去信甯調查,誰想,這事不但真實,老友還學着說了狄風面對數千災民跪拜時所講的話。
狄仁傑每每想起此事,就會不由得開懷大笑。
“何止于此啊,梁公難道沒聽過“滾滾烏江東逝水”嗎?……你倒是生了一個文武雙全的好兒子,文能詩詞驚天下,武能隻身斬惡賊”,接着李績又壓低聲音,小聲說了一句“刺殺輔機的賊人就是被你的寶貝兒子斬殺當場的!”
李績說完看到狄仁傑已經難掩得色,又不由吃味的又補充說道:“你這農家漢休要得意,我可聽說了,有人準備彈颏狄風,說他鼓動百姓為自己建造生祠,收買人心圖謀不軌!這大帽子要是扣下來,可有你的熱鬧看了!”
狄仁傑一聽頓時雙眉倒豎,冷哼一聲“哼!一幫跳梁小醜而已,他們敢上折子,狄某就敢撕破臉皮在金殿上與他們理論一番,讓皇上和武後來判斷個是非對錯。”
可當說到武後,狄仁傑又不禁歎了一口氣,“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如今武後跟着臨朝,我這心裡總感不安,懋功,你是什麼想法?”
“我已經多次跟陛下提過儲君之事,但陛下如今心神混亂,所說之話反複不定,隻能等了,等陛下稍有好轉我再進宮提上一提!”
李績說完沉思了片刻又道:“為報太宗與陛下的知遇之恩,如有風雲突變,我李績就算背上千古罵名也要......”李績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做了一個斬殺的手勢。
狄仁傑一看李績的動作,忙道:“狄某與你的看法不同,真要那位被殺,這天下必會刀兵四起,百姓生活本就苦難居多,此時再也禁受不住戰火煎熬了,狄某知你懋功是忠良之臣,但你看看這些龍子龍孫哪個是中興之主的模樣?”
李績聞言哀歎一聲,“難道這李氏子孫真的就沒有一個是擔當人物嗎?”,李績此時就覺的心口一陣悶痛,然後忍不住的咳嗽起來。
狄仁傑看到李績咳的面色漲紅,不由關心的問道:“懋功,不要緊吧?”
“沒事,老毛病了,我這身體怕是快要去陪太宗了,以後朝堂之事就要多勞懷英賢弟多但當了。”李績止了咳嗽回到。
“明天孫真人會進宮為陛下醫治,正好借了這個機會吧讓孫真人給你也看看!”
“不用麻煩了,李某是心病,沒有心藥是醫治不好的”
說到這,兩人同時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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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浮生半日閑,如今狄風得了閑職,起床後并沒有像每天一樣四處忙碌,而是悠哉悠哉的在自家院子裡擺弄花花草草,直到李敬業前來,狄風才放下手裡的小鋤頭。
李敬業進來,一開口就是邀狄風一同前往災民營寨,但卻被狄風制止住了。
“敬業莫急,災民營寨有我的人在打理,諸事通順上下有序,咱們去也無用,還是你我一起研究花草,談論詩詞為妙,這才是生活……”
狄風說着把災民營地的管理情況給李敬業介紹了一番。現在的災民營地,由醜兒和田陽明負責,兩人按照狄風參照後世的救災管理辦法,把營地分為了,住宅區、商業區、醫療營地還在山坡上開辟了大量荒地種植應季農作物,道路和排水系統也是狄風一手設計,賴文忠帶着風火幫的一衆潑皮無賴作為安全全巡視員更是盡職盡責。
現在不得不說賴文忠,他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以前的二世祖搖身一變成了幹什麼都沖在第一線的模範标兵。
以前賴文忠出力是因為自己的性命拿捏在醜兒手裡,再加上從小被父母嬌生慣養,把賴文忠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也正是這種性子讓他變成了貓嫌狗厭的二世祖,被醜兒下了藥後賴文忠真的怕了,别說出賣賴明傑,就是出賣自己的父母他都會二話不說;可如今賴文忠現自己很受災民歡迎,災民見到他都會老遠的打招呼,婦孺采摘來的新鮮野果,也會在第一時間送給他一些,雖然沒有狄風得的多,但賴文忠已經很滿足了;這種受人尊敬的感覺賴文忠從未體驗過,他覺得這種感覺真好,而且讓人上瘾,為了能長久的保持這種感覺,賴文忠不用人督促就自的開始把自己當作了災民營寨的主人。
有賴文忠在營地,别說狄風就是醜兒和田陽明都不用露面,如果此時有人膽敢在營地惹是生非,甚至拿走營地的一塊磚頭,賴文忠就會像看家的惡狗一樣撲上去把這不開眼的東西撕個粉碎。
李敬業聽完稍微安心,可一想到自己來信甯可不是為了安置災民,彌勒教才是正主,便又問道:“這彌勒教?……”
李敬業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狄風打斷,“安心,彌勒教在信甯的根基已經被我掃除,餘孽也有人追捕,現在你隻要吃喝玩樂就行;對了,你給李大都督的密函可是寫好?信甯安全了可不等于其他州縣就安全了,彌勒教在其他州縣散布的可是比信甯要早得多,……”狄風說着一隻不遠處正在教授燕青刀法的田陽明“看見沒有,那小子就是為了追查彌勒教從潭州一直跟到了信甯,這可是個把月以前的事了,可見彌勒教在黔州之内,勢力何其龐大,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要盡快報與李都督知道”。
李敬業一看狄風已經萬事安排妥當,也就不再着急,他也搬過一盆盆栽擺學着狄風的樣子弄着說道:“我昨晚連夜就寫了折子,今天一早就紅翎加急送往黔州了……”。
“你這是修剪花草還是要斬草除根啊,不會能一邊跟着田陽明練武去”狄風一看,一盆好端端的盆景被李敬業就要剪成了秃毛雞,便一把搶了過來。
李敬業嘿嘿一笑尴尬的撓了撓頭,剛要對自己行為辯解兩句,就被匆匆跑進了的醜兒給打斷了。
“狄風抓到了,抓到了……”醜兒呼喊着跑了進來,原以為院子裡都是自己人,可沒想到居然有個陌生人站在眼前,不由疑惑的問道:“你是誰?”
“在下李敬業,這給小娘子你抓到什麼了?”李敬業擺了一個極潇灑的動作,一抖袍袖,對着醜兒施禮一禮。
說實話李敬業很帥最起碼和田陽明不相上下,都屬于狄風重點打擊的對象,狄風看着李敬業搔弄姿的模樣,撇撇嘴道:“醜兒快見過你的李敬業賢侄!”
“賢侄?狄老弟科莫要開玩笑!”李敬業一聽不樂意了,怎麼可以讓一個小丫頭叫自己賢侄呢?
“賢侄啊,按輩分你要稱呼我父什麼?”狄風壞笑着問道。
“梁公與我爺爺平輩論交,我自然要叫爺爺啦”李敬業想也不想的回答。
“這就對了嘛,你叫我父一聲爺爺,我自然是你的叔叔,醜兒是我妹妹,也就是你的姑姑,這一聲賢侄并無不妥啊?”狄風學着醜兒說話的樣子,繞了一個大彎。
“……”李敬業無語了,狄風說的沒有錯誤,隻是這如何能讓他叫的出口。
看到李敬業吃癟,狄風老懷大慰,哈哈一笑的問道:“醜兒,你抓到了什麼?快說給你李賢侄聽聽,免得他心生不滿”。
醜兒掩口一笑道:“那幾個去了洪舍和相永的彌勒教徒被我們抓到了兩個,現在已經帶回來了,就在院外的馬車裡,現在要不要帶進來?”
一聽說彌勒教的人被抓到了兩個,狄風和李敬業大喜,很自然的同時喊道:“快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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