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君,您找我有事麼?
”
沒過多久,安娜徑自走了進來不解的看着他。
“我剛剛得到情報,那個喬良很可能一會兒會在陸軍醫院出現。
”
聽到福山雅竹的話,安娜無奈的搖搖頭:“福山君,我剛剛得到消息,其實喬良一直都呆在陸軍醫院。
”
“呵……吉田英柱還真是個狡猾的狐狸。
”
福山雅竹冷哼一聲,但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不解的問:“安娜,你沒出去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
安娜淡淡一笑:“我是從小池的口中得到的。
”
“小池?
她見過喬良了?
”
“沒有,她隻是無意間在松下川病房外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什麼對話?
”
“具體的倒也沒聽到多少,也隻是隐約聽到會談是在今晚進行。
”?福山雅竹聽此,皺眉凝重的說道:“安娜,看來我調你出來還真不是個明智之舉。
”
“不,福山君,我倒是認為我的離開恰好對實施刺殺制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
福山雅竹愣了下,沉思片刻和她對視一眼,而後便是了然詭異的笑容。
“看來,安娜小姐已經為我想好了對策。
”
“福山君,陸軍醫院我們是去定了,但是要看我們去的時間是否是恰到好處。
”
“這你放心,我一定會安排的天衣無縫。
”福山雅竹淡淡的說道。
安娜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剩下的就看你是否能說服酒井依子來配合你了。
”
“放心,沒問題。
”
福山雅竹自信的說道:“對于依子,我還是很有把握的。
不過,我們這次去不是刺殺,而是秘密抓捕。
”
“抓捕?
”安娜有些驚愕的看着他。
“是的,我想從他的口中得知他們此次會談的内容。
”
“嗯,這點我的确是疏忽了。
兩隻會咬人的口聚在一起,一定會是個巨大的陰謀,而目标肯定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共産黨。
”
“所以,我一定要知道會談的内容。
”
“好,我記住了,這些你就交給我吧!
”
“安娜,這次我隻需要你來協助我們,這點小事還是不勞煩你了。
”
安娜笑着搖搖頭:“福山,我真的很欣賞你的自信,不過,你覺得你的人真的能完成這次任務麼?
”
“沒問題。
”
福山雅竹肯定的說着,随之拿起電話撥通了司令部的号碼。
“喂,是姐夫嗎?
我是福山。
”?“有事麼?
福山?
”
“我剛剛從内線那裡得到情報,長登高志已經落入了丁默村的手中。
”
“福山,你這個消息準确麼?
”
“非常準确。
”
“好,我馬上派人将特工總部包圍起來。
”
“姐夫,你真的太過心急了。
對付丁默村這種地頭蛇,武力恐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你的意思是……”
“姐夫,如果長登高志消失了,那羽生君可就真的再沒有洗白之日,而受益的一定是松下課長和南野機關長。
”
“嗯,的确有理。
”
“我打聽到一個可靠的消息,松下課長此次來上海其實是帶着一個很艱巨的任務,他想重用的人并非是您,而是南野清一。
并且聽說,他還想拉攏酒井會長,唯獨沒有将您放在眼裡,将您徹底當成了空氣。
”
“真有此事?
”
“姐夫,若不是我怕事情會殃及一郎和俊男,我真懶得插手你們這些是非。
”
“福山,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
“姐夫,帝國的聖戰固然重要,但我希望您能明白,你們吉田家族也就剩下這幾個皿脈了,你若不想讓他們白白斷送性命,我勸您還是冷靜去處理一切,不要讓人當槍用了,最後将子彈射向自己的親人。
”
“我明白了,福山。
”
“姐夫,我已經電告我的父親,他得知此事後很憤然,連忙給土肥圓将軍打了電話,如果松下川敢對您有任何騷動,他一定會派人除掉他!
”
“嶽父大人真的是這麼說的麼?
”
“當然,雖然你做了一些讓我福山家族蒙羞的事情,但父親還是念在一郎和俊男的面子上,選擇饒恕你。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錯過這次重修舊好的機會,一個人孤立行走,不如團結起來一起面對,那樣對你智慧百利而無一害。
”
“是的,我知道了。
”
“姐夫,其實您對心理最清楚,丁默村怎麼敢公然和您做對呢?
這裡一定是大有文章,他們特工總部是聽命于土肥圓将軍的,沒有他的命令,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您做對的。
”
“你是說……這是土肥圓将軍的意思?
”
“姐夫,您和土肥圓将軍相處這麼久,難道對他一點都不了解麼?
”
“這……”
“他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往往最喜歡觀看兩虎相争,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看來,你現在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不然,他也不會将您架空,讓别人淩駕于您的頭上。
”
“福山,你有何好主意讓我度過此關?
”
“姐夫也感覺到危機了?
那我就給你出個主意。
”
“什麼主意?
”
“姐夫,現在無論您做什麼,功勞都隻會歸松下川一人所有。
如果不消滅他的氣勢,恐怕你是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
“你是說……想讓我破壞他的計劃?
”
“姐夫,您可以想想,他的計劃對于帝國的聖戰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或許還可能會是有害而無利。
我聽軍部的人說過,這個零計劃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還有這次和國民黨會談也是南野清一的傑作。
您如狗幫他們促成了這件事,那麼受益的也隻會他們二人。
最後,即便羽生君的冤情洗刷,也會成為替罪羔羊。
土肥圓将軍是受命于軍部抓捕幽靈的,他一定會找人代替。
您難道想用你的忠心親手将自己的兒子送入地獄麼?
興許,還會殃及一郎和俊男,那樣,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姐姐麼?
你在我的父親面前該如何交待?
還有美子的消失,我覺得和他們二人也逃脫不了幹系。
”
話落,電話裡傳來吉田英柱氣憤的喘息聲,而後沉聲說道:“福山,我一切聽你的!
”
“姐夫,你要記得,在此事上你最好裝腔作勢,裝聾作啞,你讓他們看看離開您的幫助,他們真的能如魚得水麼?
”
“我懂了。
”
“還有姐夫,我聽軍部的人說,這次會談關系着天皇親自接見和嘉獎,父親想讓你将功勞都獨攬過來。
”
“可是,計劃是松下川制定的。
”
“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
隻要将他的計劃扼殺在搖籃裡,那你的計劃不就有希望了麼?
”
“我明白了。
”
電話挂斷,福山雅竹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