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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 第二十章 陰謀

五代枭雄 一包黃果樹 3568 2024-02-22 08:23

  楊琏一陣無語,這個米詩薇在關鍵時刻,是要做什麼?

  不過,米詩薇很快輕笑了一聲,快速将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也很簡單,米詩薇混入皇城,很是輕松地将一名宮女打暈,然後換上了他的衣裳。恰好這一批宮女是來大殿獻酒的。讓米詩薇奇怪的是,這批宮女在上酒前,被交代了一番,每個宮女負責給某個區域的大臣上酒。

  米詩薇恰好給楊琏這一片地方上酒,米詩薇并不确定酒中有毒,不過,她發現一些宮女有些緊張,甚至連那名帶頭的宮女也十分緊張,她甚至還親自檢查了一番宮女們手中的酒壺。米詩薇隻能看見她将什麼東西撒進了酒裡,不過卻又不是沒壺酒都撒了東西。

  為了安全起見,米詩薇這才叮囑楊琏不能喝酒,後來發生的事情,讓米詩薇心驚,她很清楚劉知遠在蒲桃酒裡下毒意味着什麼,難道他是想要将漢國的節度使、封疆大吏一一殺死嗎?

  然而,劉承訓的突然嘔皿,使得形勢大變,多數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少數知情人又被突如其來的事情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原本的計劃就暫停了下來。

  蔡王劉信陰沉着一張臉,虎目掃了四周一眼,高聲喝道:“誰在酒裡下毒?”

  楊邠不明所以,也站了出來,喝道:“不錯,下毒之人一定要抓出來!“

  杜重威倒在一旁,沒有人去關心,在他的嘴邊,堆積了很多鮮皿,不過符彥卿看了,心中卻無比震驚,杜重威是什麼身份?能被毒死在這裡,足以證明他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

  符彥卿混了大半輩子,自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更不像楊邠那麼單純。能在蒲桃酒裡下毒,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以符彥卿的聰明,自然覺得這個手筆。自然是出自于劉知遠。事實上當初很多節度使是不願意來開封的,但劉知遠挾破魏州之威,大多數的節度使迫于壓力,不得不來到開封。

  這段日子,劉知遠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對各地的節度使沒有半點意見,但誰又能知道,在這大殿内,陰謀頓現?符彥卿看了楊琏一眼,心想不管怎樣,這個楊琏總要保住。他沖着一旁的李守貞低聲說了幾句。

  李守貞也知道事情緊急,現在情況混亂,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清楚,先要自保。然後再設法回到河中,才是上策。

  劉知遠身子依舊顫抖着,但他已經有了些許理智,事情已經發生,根本不可能更改,所以劉知遠現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劉知遠強自撐起身子,定了定神,看着慌亂的群臣,喝道:“來人。将此地封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蔡王劉信也喝道:“不錯,罪魁禍首一定還沒有走,封鎖此地。嚴查!”

  很快,一隊隊的禁衛軍出現在大殿内,高懷德帶着一隊兵馬在劉知遠身邊站定,道:“陛下,禁衛軍已經抽調了兩百人,将大殿圍住。敵人就算是有翅膀,也難飛出去。”

  劉知遠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是下毒,必然有人帶着毒藥,在場的所有人,都要仔細搜尋。”劉知遠是天子,這話說出來,沒有人敢反抗,即使不合理。

  高懷德應了一聲,帶着禁衛軍的士兵在大殿裡搜索着,楊琏冷眼看着,這個時候,才是劉知遠露出爪牙的時候,他要怎樣去做?米詩薇在楊琏身邊,低聲道:“小心。”

  楊琏淡淡一笑,點着頭,道:“既來之則安之,無妨。”

  兩人說話間,高懷德已經靠近了楊琏,隻見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楊琏,笑道:“楊使者,我們又見面了。”

  楊琏同樣打量着高懷德,道:“怎麼,高将軍也要搜我嗎?”

  “陛下有令,在這裡的所有人,都需要搜身,看一看是否藏有毒藥。”高懷德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楊琏譏笑道:“我能藏什麼毒藥?藏在哪裡?”

  高懷德淡淡一笑,道:“搜一搜,就知道你藏在哪裡了。”

  楊琏皺了皺眉頭,搜他的身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若是搜傅姑娘的身,就危險了。傅姑娘的身份就會暴露出來,楊琏冷哼了一聲,道:“你漢國人被毒鸠,與我大唐何幹?”

  蔡王劉信這時慢慢踱步走了過來,道:“這或許是唐人的陰謀,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林仁肇反問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劉信哈哈一笑,道:“若是坦蕩蕩,又有什麼害怕的?”

  楊琏看了劉信一眼,知道這厮是在報在金陵吃虧的仇,不由冷冷一笑,道:“蔡王,你可知道,本使者剛丢了一條狗?”

  蔡王劉信納悶地看着楊琏,道:“楊使者還養狗?本王怎麼沒有聽過?”

  “你沒有聽過,是因為狗不見了。”楊琏懷有深意地看着劉信,臉上帶着譏諷之色。

  “不見了,那就去找啊。”劉信納悶地看了楊琏一眼,心想這楊琏這個時候扯這些事情,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蔡王說得好,不見了就要去找。可是本使者找了很久,開封城幾乎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找到。”楊琏淡淡一笑,又定定地看着蔡王,道:“除了這偌大的皇城,還有蔡王府,不知蔡王可讓本使者去蔡王府搜尋?”

  劉信聞言大怒,道:“楊使者,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琏抿抿嘴,哈哈一笑,道:“這麼簡單的道理,蔡王難道不知道嗎?今日大殿裡死了人,是被毒鸠,而這些酒卻是被皇宮的宮女端上來的,要說下毒,恐怕那些個宮女才有機會吧?誰喝了蒲桃酒死于非命的,為他斟酒的宮女便有很大的可能是殺人者。蔡王不去盤問那些個宮女,卻在這裡胡亂搜尋,是不是有些糊塗?”

  劉信皺起了眉頭,正要反駁,又被楊琏打斷了。

  “本使者也丢了一條狗,如今遍尋不着,如果蔡王允許本使者在皇城和蔡王府裡搜尋,那麼本使者就答應讓你搜身,這個條件如何?”楊琏笑道。

  劉信聞言臉色通紅,他想不到楊琏身在金陵,同樣如此大膽,正想要厲聲大罵,這是符彥卿慢慢踱步走了過來。

  “蔡王。”符彥卿拱拱手施禮,但言語間卻無比生硬,道:“我覺得楊使者說的很有道理,宴會之上,數人被鸠殺,很顯然,這是蓄謀已久的,而這些蒲桃酒都是宮女端上來的,第一時間,是要先拷問她們,而不是胡亂搜尋!”

  符彥卿話音剛落,李守貞也踱步走了過來。

  李守貞的心緒很不平靜,他鎮守河中,有錢有糧,兵多将廣,在各地的節度使中,實力靠上。這一次若非杜重威被擊敗,李守貞根本不會來開封城。可是,在開封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杜重威被鸠殺在大殿裡的情形,讓他心中寒意陡生,他甚至覺得,這一場陰謀也會針對他。

  不過,劉承訓先出了事,讓他吃驚,不然差一點就喝酒了。想想杜重威的慘狀,李守貞覺得下一個就是自己。除了杜重威身死,其他被鸠殺的,也大多時各地的節度使,在京中的文臣又或者是沙陀人都沒事。李守貞又不是笨蛋,自然能猜到一些,他甚至覺得,這是大漢天子的陰謀,可是,他怎麼都想不通,大漢天子怎麼會鸠殺自家的兒子,大漢的儲君?

  李守貞聽見了符彥卿的話,覺得有必要支援他,畢竟這個時候,他們需要團結起來,才能應付危機。

  李守貞咳嗽一聲,将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然後慢慢的道:“我覺得武甯節度使的話非常有道理。”

  劉信見大漢國最有權勢的節度使有了反對之意,頓時也有些猶豫,畢竟這事兒的内幕他是知道的,若是要認真追究,這事兒不難查。

  劉信心中忍不住歎息一聲,心想這個楊琏終究是運氣好,若是将他也鸠殺了,便可以順理成章,将屎盆子往楊琏的身上扣,可是看楊琏的模樣,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說話又咄咄逼人,那裡有中毒的樣子?

  這時,劉知遠也看見了這邊的情形,他目光閃爍,思考着接下去該怎麼辦?沒有了楊琏這個替罪羊,他需要重新謀劃。不過這時他根本不能思考,因為太子劉承訓的安危還未知。

  劉知遠看了看劉信,又見符彥卿、李守貞走了過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總之看蔡王的表情,很是郁悶,劉知遠就知道,蔡王吃虧了,這時候,若不能将這些節度使乃至于楊琏囚禁甚至殺掉,等他們回到駐地,恐怕事情就難辦了。劉知遠已經暗暗下了決定,來一票大的,不然以他的身體,恐怕活不了半年。

  劉知遠想到此,正要站起身來,下達命令,這時,一名老禦醫匆匆趕了過來,看見劉知遠,“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道:“陛、陛下,太子已經,已經……”

  劉知遠聞言,顫抖的手一把抓住老禦醫,喝道:“你,你說什麼?”

  老禦醫痛哭流涕,連連磕頭,道:“陛下,太子他已經去了!”

  “啊?!”劉知遠一聲驚呼,身子猛地顫抖起來,忽然,他覺得眼前一黑,猛地摔倒在地。

  “陛下!”幾名太監尖叫一聲,忙上前七手八腳擡起劉知遠,放在王座上。

  老禦醫用力掐着劉知遠的人中,良久,劉知遠這才悠悠醒來。

  “我的兒啊,爹對不起你。”劉知遠一聲驚呼,淚流滿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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