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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齊國太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重回陶郡

  “我父王還真是狠心,回到臨淄還不到一個月,就要再次去陶郡了。”田建騎在馬上一陣抱怨。

  “殿下,沒有你掌握的...水泥,王上也不會讓你去陶郡,王上也是為了萬無一失嘛!”蒙敖在旁邊勸解道。

  此次去陶郡,為了安全,當然也為了田建的小心思,就帶上了他的太子六率,整整七千人馬,這七千人馬雖說訓練的時間尚短,可是在蒙敖、衛慶的操練下,卻也是比一般的齊軍精銳多了。可是他們還缺少了最寶貴的一樣東西。當然和女人的不一樣,雖然都是皿腥。

  軍人的殺伐之念,一隻沒有經曆過戰場的軍隊,注定是不健康的,即使他們的紀律再嚴明,可是經曆種種超越人體極限事情的時候,他們所表現出來的隻有散漫。

  田建聽到蒙敖的話一陣無語,感情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事,想到自己父王給自己的錢财,他就一陣頭大,僅僅隻有五千金!

  這五千金能幹什麼?連自己的親軍的夥食費三個月都不夠,還别加上其他的開支了。

  “殿下,此去陶郡,雖說沒有去楚國的驚濤險阻,但也是不乏波折。”蒙敖想了一會,開口道。

  田建卻有些想不開了,問道:“蒙将軍,此言何意?”蒙敖因為上次在桃谷之戰表現優良,已經被田法章封為都帥,也就是五都之帥,堪稱是安平君田單下來的第一人了,當然這少不了田建的運作,作為太子黨的人就算你的才能堪憂,可是隻因為你是太子的人,也能混個一官半職。更何況蒙敖此次大戰生生殲滅三千秦軍,堪稱齊國二十年來的一次大勝。一個才能都有的人,而且還有路子,當不上大官也難!

  蒙敖猶豫一會,對田建一揖道:“殿下,雖說宋國已經被滅,可是在故宋地仍舊有許多心懷故國的人,尤其是子姓。”

  田建有些默然不語,子姓之人有很多姓氏,像孔子就是屬于宋國人,他的祖先原本就是宋人,孔子氏孔姓子,而宋國宗室也是子姓之人,所以說宋國人都不鳥孔子,在宋國遊說的時候,也少不了被宋人罵數典忘祖之輩,學習了周氏的禮儀制度,來規勸宋公任用他。

  “惶惶若喪家之犬。”雖說是孔子在鄭國時候的形容,但是在宋國也好不到哪裡去。作為迷信鬼神之屬的宋人,對于孔子的“敬鬼神而遠之”,明顯是嫌棄的,而且在論語八佾中記載: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

  這一句話雖說沒有說孔子不敬鬼神,但是從他的觀點可以看出孔子對鬼神不是很親近,對于宋國人來說不敬鬼神顯然不能忍,何況孔子又是子姓,這比賣國賊還難以接受。

  周武王伐纣,商朝覆亡後,按照分封制的禮法,國家雖然覆亡,勝利者仍然不能讓以前的貴族宗祀滅絕,因此當周武王分封諸侯時,仍然封纣王的兒子武庚于殷,以奉其宗祀。武王死後,武庚叛亂,被周公平叛殺死,另封纣王的庶兄微子啟被封于商丘(今河南商丘),國号宋,都城為商丘(今河南省商丘市睢陽區西南)。以奉商朝的宗祀,為周朝的二王三恪之一。後來周公旦擔心商人固有的領土作為關中本位的周朝明顯管理不力,所以分封了自己在魯國,姜尚的後人在齊國,以此來控制商人,洛邑就是這樣産生的。

  孔子的論語堯曰篇曾記載此一原則叫做“興滅國,繼絕世”。在始皇帝滅六國之後,六國君主流放的流放,殺死的殺死,就像田建就在共地被活生生餓死。而田建的弟弟田假就沒事,反倒在後來項羽大封天下的時候,被封為齊王。後來的王莽就是田建的子孫,不得不說,田氏的人對篡國這一件事矢志不渝。

  “本宮已經讓蔡澤前去陶郡,去觀察各個勢力的動靜。”田建緩緩說道。本來他的打算是在陶郡膏腴之地建立自己的商業系統,通過錢财供養自己的軍隊和構建防禦工事,不過沒有想到其中險阻多多,還有心懷故宋的人摻雜其中。

  戰國時期,諸侯國普遍發生卿大夫奪權,江山改姓或由旁支取代,像田氏代齊、三家分晉,宋國也發生了戴氏取宋,宋桓公被宋剔成君(戴氏)推翻,宋剔成君成為國君,即剔成。

  公元前318年,子偃稱王,即宋康王。史稱宋康王“行王政”,即實行政治改革,宋國遂強盛起來,東伐齊,取五城;南敗楚,取地三百裡;西敗魏軍,取二城;滅掉滕國,取其地。”号稱“五千乘之勁宋”。

  這位有射天之舉的宋康王明顯嫌自己作死還不夠,在受到齊、楚、魏大國的忌恨的時候,沒有想過要去修繕關系,反倒乃與齊、魏為敵國。在地理位置上被楚國、齊國、魏國三國包圍住了,堪稱四面受敵。

  公元前286年,宋國發生内亂,齊國趁機便聯合楚國、魏國攻打宋國,宋國百姓四處逃散,城池沒能守住,宋康王于是逃到倪侯的住所,齊軍抓獲并殺死宋康王,滅亡宋國,三國共同瓜分宋國的土地。

  不過戴氏也是子姓,也是和纣王一個皿統的,也不存在什麼滅其宗嗣的事情,宋國百姓還能接受,可是齊國滅亡宋國之後,殺死宋康公之後,宋國人焉能不記恨齊王,乃至他這個未來的齊王。

  “殿下有所防備就好,其實我等有七千六率,再加上駐守的八萬軍隊,宋國人的複仇對于我們沒有什麼大事,可是就要防止像專諸刺殺趙襄子這類事情的發生。”蒙敖道。

  宋國人即使對齊國人怎麼痛恨,但那也是無關痛癢,也不見始皇帝在世的時候,哪個地方敢舉反叛的大旗,可是不差張良這個家夥陰人,在始皇帝東巡的時候派刺客殺人。

  “本宮有楊毅在身邊保護,想來也是安全的。”田建點點頭道。

  在旁邊發呆的楊毅聽到這句話,立刻對着蒙敖和田建施了一禮,激憤道:“毅即使身死,也要保殿下安全。”

  在旁邊的蒙敖哈哈大笑,用手捋了捋短冉,說道:“本将軍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若是閑暇時候,也可到我這裡來學習兵法,當一輩子侍衛是沒有前途的。”

  楊毅顯然沒有意識到這是多麼難得的一個機會,搖搖頭道:“我的任務就是保護殿下,兵法什麼的沒有興趣。”

  蒙敖在旁邊尴尬的笑了一笑,也就不再提教他兵法的事情了,還是有時間教自己的兒子吧!

  田建笑着搖了搖頭,卻也沒說什麼。

  ......

  初春的清晨,冉冉升起的朝陽,光芒和藹的灑向大地,照耀萬物一切都是金茫茫的,到處都是生機勃勃,鳥語花開,冬日的寒冷似乎還未脫去,此時還有些微清涼之意。

  在草葉上的露珠輕輕滾動,晶瑩剔透,從中似乎可以看到遠方激烈的吆喝聲,各種各樣的草木在這一天似乎散發着與衆不同的青春活力,鮮花開了五彩的花蕾,一陣微風吹過,輕微搖曳的身姿将蘊藏一冬的花香向着四周擴散,小小的溪流解去了冬天來的冰寒,在可以清傥到溪底的細小石子上緩慢流淌,在溫暖的陽光下生起了絲絲霧氣。

  在陶邑以西百裡的地方,兩座大山之間,這裡有着一個個軍營穿插其中,在輕薄的霧氣緩緩揭起的時候,可以朦胧的看到忙碌身影上一個個臉上流淌着的汗水,,須臾之間,這些場景越發清晰了起來。

  在兩山之間,那些人揮着鎬鋤一下下的艱辛的開采着那些褐紅色的礦石,這些據太子殿下所說就是鐵礦石,也就是“惡金”。

  在《國語·齊語》中記載:“美金以鑄劍戟,試諸狗馬;惡金以鑄鉏、夷、斤、斸,試諸壤土。”,這裡所說的惡金就是鐵器。對于春秋戰國的人來說鐵器這種東西是不配鑄就成為刀劍的,因為在戰場上用鐵鑄就的兵器很容易折斷,而青銅沒有這個顧慮。

  判斷一個地方的冶煉水平,就是靠青銅劍的長短,在荊轲刺秦的文章中,始皇帝抽出寶劍一下子沒抽出來,就是因為劍身太長。

  在晉國的時候趙簡子趙鞅,也就是趙襄子趙無恤的爹,為了鑄造邢鼎,曾經向國人收集惡金,而邢鼎就是由鐵鑄就的,在戰國時候,先民已經有了用鐵的記錄,不過這種用鐵很是笨拙,他們隻懂得用生鐵,而生鐵有的特性就是脆,硬。

  在化學上分鋼,熟鐵,生鐵的标準就是含碳量的多少,含碳量越少,鐵就不易折,就越發“軟”,就越不容易生鏽,根據原電池的原理,當含有碳的含量多的時候,就會發生原電池腐蝕,這也是不鏽鋼産生的原因,在不鏽鋼裡面含碳量已經很低了。

  對于陶郡的百姓而言,鐵器很是常見,因為陶郡是天下之中,是天下最富,膏腴之地,宋國能稱為“五千乘巨宋”就是因為宋國占據了以商丘,陶邑為核心的天下最富的地方,這些地方不僅農業發達,而且商業比之齊國臨淄也不逞多讓。

  早在春秋時期,範蠡幫助越王勾踐稱為春秋霸主就退居二線,不再為政,轉而從商,被天下稱為陶朱公,這個陶就是陶邑,而範蠡以什麼發家的呢?就是用鐵器。

  陶邑為什麼稱為“天下之中”呢?因為陶地東鄰齊、魯;西接秦、鄭;北通晉、燕;南連楚、越,所以太史公司馬遷稱定陶為天下之中的最佳經商之地。

  就像後世的國際大都市,香港雖然地緣位置不是算太好,資源貧瘠,可是它背靠大陸,靠着大陸在尚未改革開放的時候成為和澳門一樣的輸出口和供給口,所以從原來的亞洲一線城市成長為國際大都市。

  從遠方的山路上漸漸走來了一支軍隊,看樣子大概隻有百人,可是在前方的年輕人卻看起來與衆不凡。

  “殿下,采集的鐵礦已經有五千石了。”衛慶恭敬的答道。

  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田建,田建一陣思索,開口道:“蔡詹事和陶邑那些家族正在周旋,這幾千石的鐵礦石雖說不多,但也可以現行打造鐵器投入市場。”

  “重不過石。”《國語·周語》。注:“百二十斤也。”也就是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換算三千石的鐵礦石也有四百多噸的鐵礦石,在經過提煉,以十存一來算也不少了,不過對于陶邑的市場來言卻是一個很小的水花。

  在半月之前,田建就到達了陶郡,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陶邑的勢力雖然沒有對她進行刺殺,可是在他明言要接管陶郡的整個商業和軍備的時候,看着和藹可親的家族們開始了一陣陣的打擊,僅在三天,陶邑上下的商業運作已經完全崩潰。

  田建深知,這些人是不怕他齊國的,若是秦人在,這些人早就被秦人繩之于法了,對于秦人,商人這類的生物就是社會的囊蟲,沒殺他就算好的了,還敢胡鬧?

  而齊國不一樣,在姜太公的時候,就行賈于天下,提出了種種保護商市的法律,就連齊王也不能簡單的去違背,而在管仲時代,鄒忌時代,明君曆法就是齊國君主必須要奉行的典範。

  尤其是田氏代齊之後,作為齊國的最大商賈-田氏,他們的國策也是偏重于商賈的,所以造成了如今這個尴尬的局面。

  不過對于田建這個有着五千年曆史的現代人來說,這些區區的商業運作簡直就是小兒科,想要從商業上拖垮陶郡所有正常的運作,簡直是癡人說夢。

  對待商業輾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用貨降價,從而使他們虧空。

  因為春秋的隻滅國不絕其祀的做法,宋國的大批量産業掌握在這些舊貴族手中,而那些商人自認為掌握了陶郡上上下下的鐵礦,銅礦,這些後顧之憂可以免除。可是他們卻是忘了,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知識很豐富。

  盡管田建是個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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