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眼現訝異之色,眼珠一轉明了應該是那韓忠的傑作,不由的升起一種“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感歎。
“你與那韓忠交手有何感受?”
“其人力大無窮,剛他長刀相擊,我險些握不穩手中之槍,若是他繼續使力我唯有以氣相搏。”
葉景一聽喜上眉梢,開懷道:“黃巾退去之日不遠矣!韓立當居首功!”
“全賴大人居中調度,韓立不敢居功。”
韓立很是上道,立馬說道。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去給何老太爺報下捷,就說黃巾暫時退去了,讓他老人家寬心!”
“是!”
見黃巾在韓忠的率領下如潮水般退去,城牆上的官軍都歡呼起來。
卻說何府内,一雅緻廂房的卧榻邊,一傾國佳麗此時正一臉複雜之色的看着床榻上躺着的重傷之人。
“咳咳!”
在一階恢複的幫助下,迷迷糊糊的洪雞終于又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的洪雞隻瞅見一副盛世美顔映入眼簾,一陣麻痹神經的清香讓他渾身通透。
洪雞咧嘴笑道:“簌簌怎麼來了?”
見洪雞壞笑的模樣,何簌一臉惡寒,但想起來時聽到的大夫的診斷,對這時日無多之人還是忍耐道“爺爺說你臨死前想看看我,現在看完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生活是最好的老師,告别了許多人後的洪雞已經隐約明白,那些真正要走的人離開的時候連再見都吝啬說,而那些不斷告訴自己他要離開的人,卻不過想讓自己挽留。既然何簌肯來,必定是有不讨厭自己的理由。
在戰場上無腦的洪雞,在情場上則不愧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才,心念急轉之下脫口而出:“你可知我為何會受此重傷?”
洪雞這套我為你流皿,你也為我流皿在以前可謂無往不利。
何簌果真停下,随口道:“不就是斬殺了趙弘受的傷麼,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
洪雞一愣,才明白自己殺的那人居然是黃巾軍主帥趙弘,瞬息之間激昂道:“那你可知我為何要迎着千軍萬萬,在重重包圍之中去殺那趙弘?而我本來的任務隻是為這城中百姓燒掉黃巾賊攻城用的井闌。”
“那還不是你好大喜功,膽大妄為。”
“那全都是為了你!”
說着說着洪雞竟流出了眼淚(實則是情緒過于激動的大聲說話疼哭的)
女人都是水做的,再怎麼拒絕,感受到熱量還是會覺得暖。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語氣也不再如當初的生硬。
“趙弘那厮見我……咳咳……咳咳!”
何簌立馬坐到了床榻邊安撫洪雞激動的情緒:“好了,有話慢慢說。”
“趙弘那厮見我就要燒毀攻城器械,而他又離得挺遠,就口頭相激,想要激怒我不再攻擊井闌轉而攻擊他,但我是什麼人,任他如何辱我罵我我都不為所動,但那厮太過可惡,最後竟然将矛頭指向了你,說破城後要把你……要把你……我激憤之下才迎着千軍萬馬斬殺了他!”
何簌已經被感動的一塌糊塗,洪雞見小女孩單純,又見天色昏暗,四下無人,蠟燭昏迷不定,哪裡不明白現在是最好的下手機會,當即不在猶豫抱住了她。
眼淚順着她的秀發流入他的臉頰,那是痛的,但她不知道。
“我怕有一天你真的要被那厮……我怕我再也不能保護你……我怕……”
說着情話的洪雞慢慢把淚流滿面的雙眼看向了另一雙隐隐有感動淚珠的眼睛。
見時機成熟的洪雞不再猶豫,吻向了她的櫻唇。
被偷襲的何簌懵了,再感覺到自己的玉齒被撬開,有什麼東西闖入的幾個呼吸後,愣愣的看着暈倒的洪雞。
而昏迷前的洪雞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一幕真他媽熟悉……”
何簌一臉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奪走自己初吻的暈倒的男人,是又羞又怒,最後都化作輕輕一歎,替他蓋上被子。
“縱然你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終究為我而死,我會念着你的……”
…………
韓忠一絲不苟的看着衆人紮營,時不時的還幫幫忙,好在黃昏攻城的時候他已經留人搭出了雛形,不然晚上天那麼黑可能連像樣的營地都沒有。
“忠哥!”
韓忠回頭看到孫仲的示意,跟大夥招呼一聲朝最先搭建好的大帳走去。
入得營賬,見帥位空置,其右手處坐着孫仲,韓忠也不客氣,坐到的帥位左手處。
“大帥不幸戰死沙場,但國不可以一日無君,美人不可一日不日,渠帥命我等攻下普縣若是号令不一恐難完成渠帥重任。”
“孫将軍所言極是,應該早日推舉一個新的大帥帶領我們!”金角見孫仲說完,立馬附和道。
“兩位将軍所言極是,我贊同!”金角胞弟銀角緊接着開口了,一時之間帥帳内都統一了另選大帥的意見。
“論武功、論謀略、論資曆,這帥帳之中唯有韓将軍與孫将軍當得這大帥重任!”
“黃眉說的對啊!這點我贊同”黃風表示贊同。
“但這帥位隻有一個,人選卻有兩人啊!”黃袍道。
“不若我們7人投票吧,最多人認可的為帥如何?”金角倡議。
“不用這麼麻煩了!”
韓忠一開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忠哥這是何意?”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論武功,論謀略,韓忠都勝自己百倍,好在自己是渠帥的親傳弟子,在名分上卻是比韓忠名正言順。
“自古以來凡是都講究個名正言順,今大良賢師順天反漢,坐下渠帥盡皆為賢師親傳,我雖為一方統領卻不是張帥的親傳弟子,這名分上不合,所以我舉薦仲弟為新的大帥!韓忠叩見大帥!”
孫仲一愣神的功夫就反應了過來,喜形于色道:“忠哥使不得啊,我深知你才能勝我百倍,這可折煞小弟我了。”
一翻謙讓後,孫仲成了這支黃巾軍新的統帥。”
“孫某感謝各位兄弟的擡愛,隻是城池一日未破,大帥之仇一日未報某寝食難安啊!不知各位兄弟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