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蚊蟲對自己的親密舉動,洪雞發現自己對露宿野外根本無法忍受。
跑出了簡易營帳的洪雞叫道:“集合!”
四人可沒有洪雞的恢複天賦,一天高強度的趕路已經是精神不振,不過即便如此,在洪雞叫集合的一分鐘後,四人就來到了洪雞面前,這效率高的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衣服居然還穿戴整齊的,怎麼做到的?”
“回禀大人,為保護大人安全,我們時刻準備戰鬥!”
沒啥城府的洪雞被他們感動到了,本想連夜趕路的計劃也抛諸腦後“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
“謝大人!”
看着他們恭敬離去的背影,洪雞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幸運,不由的他又想起了何花,想起了那許許多多被他輕薄的少女,他忽然明白自己已經欠何家太多太多。
一連五日的奔波,洪雞一行終于趕完了500裡的路程,來到了洛陽。
望着那高達12米的巨大城牆向兩邊衍生看不到邊際,望城之巨大感自身渺小,洪雞不禁有股豪氣要從兇口噴發而出,道:“城牆啊!那麼高!”
剛作完第一句,洪雞就卡殼了,好在想到普縣的城牆一道靈光閃過:
“人比人氣死人,
牆比牆牆得扔啊!”
覺得自己作的三行詩很不錯,剛要得意,從旁邊傳來嗤笑聲。
洪雞愠怒的轉頭看去,隻見一人身長七尺,細眼長須,一人身長貌偉,還有那剛笑過掩飾不住的樣子。
“我草尼馬!你笑啥?”
那俊朗之人瞬間滿臉通紅,一股怒氣直沖天靈蓋,就要發作之際,幸得身邊之人小聲勸道:“本初莫動怒,我們身邊可沒帶兵将,惹怒了這猛将豈非作死之道?!”
看着洪雞那一臉的殺氣,和他手中的開山斧,袁紹小聲的回了句:“他敢!”
但聲音之小隻有曹操才聽的到,認聳之意溢于言表。
“我草尼馬,我問你話呢?”
百善孝為先,在這孝道乃百善之首的年代,洪雞一句“草尼馬”可謂已經跟袁紹不死不休了,但形勢比人強,洪雞一方五個大漢,袁紹這邊加上曹操才兩個,袁紹認了。
曹操趕緊做和事佬道:“兄台莫怪,我們兄弟二人剛論及黃巾戰事,本初他隻是笑張角不知天高地厚。”
洪雞也不是啥過不去的人,當即笑道:“原來是這樣,還是你明事理,會說話,不像這貨,話都說不出,吞吞吐吐的,像個少爺,好不痛快!”
曹操當然不會明白洪雞說的少爺是啥意思,還以為洪雞是貧苦人家出身看不慣袁紹這種明顯是世家公子模樣的人,有種天生的階級仇視感。
曹操愛才,見洪雞有猛将之姿,便有意結交,開口道:“不若我們找家酒館把酒言歡,之前的事就過去如何?”
“酒?”
一杯酒下肚洪雞就迷迷糊糊了,還啥子言歡,今天還要見何進更是不能買醉了。
見洪雞一副猶豫不喜歡酒的模樣,曹操袁紹暗自稱奇:“居然有猛将不好酒?”
袁紹小眼一轉道:“不若我們去天上人間一叙如何?”
見到同道中人,洪雞不由的對袁紹有了些好感,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能看不能上的,弄得自己欲火焚身更是尴尬,拒絕道:“兄弟的好意哥哥我心領了,隻是哥哥最近不方便,改天一定找幾十個妹子,請你來赴哥哥我的海天盛宴。”
洪雞一口一個哥哥的自稱讓袁紹一臉便秘,但洪雞的一翻回答卻讓難不住曹操“不然我們去茶館聽聽曲如何?”
雖然洪雞不怎麼喜歡聽曲,但大家去玩圖的就是個氣氛,沒啥顧慮的洪雞自然也不會駁了曹操面子,當即表示同意。
“林動,你先去我哥那看看,如果我哥問起就說我……”
說到一半的洪雞才想起來不知道他們的姓名,尴尬道:“不知幾位兄弟名諱?”
“在下曹操,字孟德!”
“在下袁紹,字本初!”
“我叫洪雞!”
曹操袁紹對視一眼,盡皆看出了對方的無語。
曹操尴尬道:“洪兄,你的字是自己取的麼?”
“什麼字?”
“就是那個你說的……額。”
“對啊!怎麼樣?有氣勢吧!”
問的兩人一臉尴尬。
“林動,你先去我哥那看看,如果我哥問起就說我跟孟德和本初聽曲去了!”
“是!你們三人保護好大人!”
林動吩咐完三人後領命而去。
若問古今興廢事,請君隻看洛陽城。
鱗次栉比店鋪,川流不息的行人,若非他們的一身漢服,洪雞還以為自己在國慶來到哪個古建築的景點旅遊了。
“來,敬兩位兄弟一杯!”
曹操跟袁紹對視一眼,頗為無語看着把茶當酒喝的洪雞,完成了幹杯。
在交朋友這塊隻能說劉備跟曹操都是專業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把洪雞哄的心花怒放。
一行人吹牛說逼,好不自在。
當太陽落山,薄暮的夕陽餘晖輕柔地灑在紅磚綠瓦上,袁紹看着洪雞離去的背影,不由的說道:“跟這種人你居然還能談笑自如,開那麼多庸俗的玩笑,孟德啊!我可真是佩服的緊。”
“食色性也!本初啊,你變了,明明聽開心的事卻要掩飾自己,弄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是啊!我變了,可是不變行麼?我們都長大了,各自有各自的責任,小時候沒心沒肺的模樣卻是回不去了。”
“是啊!可是即便回不去,我也是想回去的,而你卻是不想了。”
曹操的話讓袁紹一滞,沉默良久應道:“也許你說的對,我已經不甘于那種搗蛋玩鬧的生活了,我想要的更多!”
洪雞自然不知道他離開後兩人說了啥,對自己來洛陽第一天就能交到兩個朋友的洪雞還是很開心的。
一路前行,洪雞終于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望着眼前金碧輝煌的院落,洪雞整理了下着裝,心懷忐忑的走了進去,難免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