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回去
一晃過去了半個月。
陸翎之的腳傷沒有葉蓁的靈泉醫治,恢複速度遠遠不如陸翔之,不過因為之前用過陸翔之的藥,他半個月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雖然還走得有些不自如。
“過兩日夭夭要去學院考試,今日早些回去吧!”陸翎之說道,他已經在莊子裡休息了半個月,這次回去也該進宮見皇上了。
葉蓁同樣有這個打算,不過她沒打算跟陸翎之同路,她還以為陸翎之至少要在這裡養多半個月呢。
啟程的時候,看到前面多出一輛馬車,葉蓁就已經猜到是陸翎之了。
“你如今這個樣子回去,隻怕要讓人驚豔不已。”單先生看着葉蓁說道。
葉蓁笑眯眯地說道,“先生如今看起來也是年輕了幾歲,難道不讓人覺得驚訝嗎?”
前幾天,她在藥書看到可以用珍珠粉和一些藥材制成藥膏,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抹在臉上,長久下去,會讓人的肌膚變得白皙紅潤,她照着書上的配方做了幾盒,最後添了靈泉進去,送了一盒給單先生,單先生如今的肌膚比之前好紅潤了許多。
葉蓁驚喜不已,這樣回去之後,她就能解釋自己的改變是依靠溫泉和這些藥膏,别人就不會那麼輕易起疑了。
單先生笑道,“你這些小心思倒是不錯,将來與人交往,有這樣的本領,别人更願意和你在一起。”
“回去我送一些給娘和祖母她們。”葉蓁笑着說道。
過了兩個時辰,她們終于回到了陸家。
葉蓁從馬車出來的瞬間,周圍的下人都愣住了,根本沒認出這個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的絕色女子,隻覺得她出現瞬間,便耀如春華,教人都挪不開眼睛了。
“先生,您先回去休息,我要去給祖母請安。”葉蓁回頭對單先生說道。
單先生點了點頭,“去吧!”
陸翎之扶着陸翔之的手,一瘸一拐地走着,“夭夭,走吧。”
三姑娘?
周圍的下人聽到陸翎之的聲音,都驚訝地看着葉蓁,這是……之前那個又黑又瘦的三姑娘?騙人的吧。
葉蓁看了陸翎之一眼,沉默地跟在他身後一起去了上房。
陸老夫人早已經在屋裡等着他們了,之前就聽說長孫受傷,要不是陸世鳴攔着她,她都要跑到莊子裡去看望陸翎之了。
在屋外守着的丫環高興地叫了起來,“老夫人,大爺和四爺都回來了。”
“祖母,大哥他們回來了。”陸靜兒笑着說道。
陸老夫人翹首企盼,總算把她的寶貝孫子給盼回來了。
陸翔之扶着陸翎之從外面進來,兩人一看到陸老夫人就想跪下。
“快扶住他們!”陸老夫人叫道,“腳都傷成這樣了還跪什麼,哎喲,我的心肝啊,怎麼瘦成這樣了。”
“祖母,我沒瘦,還胖了呢。”陸翎之笑着說道,“而且我這傷也好了大半,都是四弟和三妹妹在照顧我,再過幾天就能痊愈了。”
陸翔之愧疚地說道,“祖母,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大哥為了救我,也不會受傷了。”
“你們如今兩個都好好的,我就能放心了。”陸老夫人拭着眼淚,把兩個孫子看了又看,恨不得抱在懷裡才好。
葉蓁含笑走了上前,在陸老夫人面前跪了下來,“祖母,大哥和四哥知道您惦記着他們,他們不敢不好的。”
陸老夫人有些震驚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這是……“夭夭?”
“祖母,您都不認得我了,這才幾天呢,原來祖母根本就不疼愛夭夭,沒幾天就把我給忘記了。”葉蓁故作傷心地嗚嗚哭了起來。
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碧綠的翠煙杉,下面是一條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外面是一件水綠襖子,襯得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天真俏麗而又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不止是陸老夫人看呆了,坐在一旁的陸靜兒和陸芳兒幾個姐妹都不敢相信這個清麗明妍的女子就是陸夭夭。
雖然陸夭夭去莊子之前是變得白皙漂亮了,但遠遠不足以讓人震驚,會讓人覺得漂亮,也不過是和她之前又黑又瘦的樣子對比起來好看了一些。
可如今在這屋裡,還有誰比她更好看的?
不,隻怕整個京都都找不到誰比她驚豔更絕色的姑娘了。
陸老夫人很快回過神,她把葉蓁一把摟在懷裡,“我的夭夭怎麼變得這麼好看,祖母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葉蓁掩嘴笑着,“夭夭就知道祖母要認不出的,之前在醫書我就看過了,多泡溫泉對肌膚有益,而且我還照着醫書上的配方做了可以抹臉的藥膏,不僅是我,連單先生的肌膚都白皙了許多,我給祖母也做了兩瓶。”
女人愛美是不分年齡的,葉蓁讨好地讓黛眉把她做的藥膏拿過來。
“你就是……泡了溫泉和抹那些藥膏才變得這樣白皙細嫩的?”陸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地問道。
陸靜兒酸溜溜地說,“什麼藥膏這樣神奇?”
“祖母,夭夭别的不在行,就這點旁的小心思倒是有幾分得益。”陸翔之笑着說道。
陸翎之含笑看着他們,對于葉蓁的變化,他都已經習慣了,不過他能理解其他人的驚豔。
陸老夫人笑道,“那也要我們夭夭是天生的美人胚子,之前在邊城是不懂打扮,你爹娘也慣着你,才讓你變成個野丫頭。”
這話倒是沒說錯,如果不是陸夭夭有天生的美人底子,便是有靈泉也不能讓她變成大美人。
葉蓁摟着陸老夫人的胳膊,“還是祖母最厲害了一眼看出我就是個天生的美人。”
“哈哈哈,真是個小不要臉的。”陸老夫人寵愛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一旁的陸靜兒卻緊緊抓着手裡的手帕,兇口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眼睛死死地盯着葉蓁。
不僅是她嫉妒葉蓁變得比她好看,陳家兩個姐妹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勉強起來。
一直以來,她們都覺得自己在葉蓁面前有優越感,可如今她們的優越感似乎已經變得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