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慶父這麼一吼,公輸荦就冷靜下來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吃苦也罷,受罪也罷,過去就讓它過去吧,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幹嘛哭哭啼啼的呢?
公輸荦立即止住了哭泣,忍了一會兒,才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講給慶父聽:怎麼被人家識破,怎樣被追捕,怎樣山裡逃了一夜,被野狗圍攻,有聲有色的,慶父也不得不同情他的遭遇。最後,公輸荦說:“上将軍,在下對不起了,我沒有完成這次任務。在下給你賠罪了,”
“哦,不,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很好了,不要過于自責。你最起碼讓我了解了山上的情況。兩個公子還繼續留在山上。就是勝利,會給他們帶來一定的破壞力的,”慶父的心裡已經相當生氣了,上次沒有殺死公子斑,這次,連一個受傷的人也殺不了,還有什麼用?但是沒有表現出來,還安慰他幾句,
公輸荦繼續彙報說:“上将軍,這次進山,有一個變化,我感到十分的奇怪。”
“奇怪之處在什麼地方?你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值得你奇怪,就一定很奇怪喽,”
“我們安排住宿的地方。是在主峰的山下。那個地方應該是原來被我們毀過的村莊。現在卻讓他們修建起來了。而且,已經被修起來了,原來是斜坡的房子,全部變成了起脊的房子,房子牆上用了梁。也有了山牆,應該是屬于先進的房子。反正我是從沒有見過這種房子的。”
慶父也是吃了一驚:“他們怎麼會建成這種房子呢?是不是山裡的工匠都會造這種房子呀?”
公輸荦搖搖頭:“不是的。到了上山,我已經問了那些木匠,泥瓦匠了。這房子不是他們建造的,是公子斑進了山以後。給他們畫了圖,指揮他們這樣建造房子的。”
“這麼說,這房子是公子斑所為?不對呀,他一個13歲的孩子,怎麼會修建這種房子呢?難道是有高手指點?”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但是,筆架山那邊真的有一個高手。所有人好像都是聽她的的。”
“這個人叫什麼名字?”慶父明白了,筆架山能立于不敗之地,與此人必定有莫大的關系,
“她的的名字不清楚,也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因為每天她都帶着鬥篷面紗。不露真面目。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是個女人。”
“說了半天,等于什麼也沒有說,”慶父有些生氣,又不好發作:“你總該知道,他們都是怎麼稱呼他的?”
“這個我知道,公子斑,黨之娴,梁欣他們。稱之為師娘。其他人稱之為師祖,”
慶父脫口而出:“公子糾沒有結婚呀。”
“公子糾?誰是公子糾啊?”輪到公輸荦吃驚了,
作為慶父本人,他是不懂公子糾之事的,公子斑的師傅就是公子糾。現在這個慶父,是現代人周慶夫穿越而來的,當然就懂得這個曆史了。當年魯莊公要斬殺公子糾的時候。也是公子糾的姑姑文姜從中斡旋,找了一個相貌和公子糾的人差不多。代替公子糾去死了。真正的公子糾沒有死。
作為當時的人,誰都不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這是現代人在史書上才能看到的曆史事實。就是一百年後的左丘明就把這件事情寫進了左氏春秋。後代人才得以了解這個真相,當時作為監斬官的慶父,則完全不知情。
現在的慶父已經換成了現代人的魂魄。當然就清楚知道公子糾的事情喽。就是公輸荦這麼一問。慶父也不好說,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你要是早知道,你監斬的時候幹嘛去了?
慶父隻能借話說話:“我也是這兩天才剛剛知道,公子糾當年沒有死。這也是當年文姜老太後的傑作,瞞住了所有人。這件事情做的是風不透雨不漏。絕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就是現在的齊桓公也還被蒙在鼓裡呢。”
說到這裡,慶父忽然醒悟了。公子斑的師傅就是公子糾。徹底清剿他們。何不請齊國的軍隊出馬?齊桓公最恨公子糾了,就向齊國·彙報,公子糾還沒有死,就藏在筆架山,這件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齊國的兵馬有二三十萬。鏟平一個筆架山也是小事一樁了。有了這個主意,慶父不經又得意起來,
公輸荦又告訴慶父:“上将軍,我今天逃出筆架山的時候,看出他們的一支軍隊出山了。大概有3000人,出了東山口,一直往東去了。
一直往東?慶父沉思起來,我知道他們的企圖了。他們一定是乘勝追擊,先拿下堂阜。然後一步一步,占據筆架山四周的小城。為走出筆架山做好準備。我就知道,公子斑不會一輩子做山大王的,
忽然,慶父冷笑來,既然你拿下,我就有辦法對付你了,不用我動手,就能殺你雞犬不留。公子斑,你是逃脫不了覆滅的命運的。
公輸荦見到慶父自己笑了,有些害怕,不安地問:“上将軍,你笑什麼呀?”
“公輸荦你先休息兩天。你再帶領一班人返回筆架山。”慶父突然說。
“我還還要回去啊?!”公輸荦的心裡是100個不願意了,也完全沒有這個準備。這次的經曆已經夠他消化一輩子了。再去一回,那恐怕隻有死在山裡面了。山裡的人不是好對付的,
“公輸荦不用怕,這一回去了,我再給你換一張臉皮,你也不用接近他們。我會讓你在山上立下戰功的,增加你的威信。然後再接近他們。這次進山以後。不再主動刺殺公子斑,主要就是搞破壞。就是殺他們那些小卒,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三個。就是要讓他們一個個人心惶惶。沒有信心呆在筆架山。
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我也相信你能把這件事情做得更好。讓我滿意的。
公輸荦輕輕的一樂。我這個人就是:好事做不來,壞事一籮筐,做這樣的事,必定叫你上将軍滿意。什麼時候走,我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之人。
“到時候我給你100個小卒,讓你帶去投奔公子斑!告訴他們,你是棄暗投明的。他們是在敞開兇懷接收外來人員的,就對嗎?趁這個機會我們就混進去。不要接近公子斑,梁欣。就沒有人能把你認出來。做個伍長,什長就挺好的。自己能做壞事就可以。”
公輸荦立即表态說:“這個我倒願意去做卧底。”
“你去準備吧”
公輸荦走了,慶父也就将軍府。直接奔白玉宮去了。抓緊時間實施最新計劃。慶父急匆匆的進了太後的寝宮。
哀姜見了慶父,自然就是喜不自勝。情人來了,能不歡迎嗎?以前魯莊公沒有死,隻能偷偷摸摸的來往。現在,魯莊公死了,誰也管不住她了?就是大明大白的來往,誰又敢說什麼呢?
小衆的魯國,就是這兩個人權力最高了。一個是太後哀姜,一個就是上将軍,現在不管大事小事,隻要兩個人口徑一緻就可以辦到了。當今的魯闵公形同虛設,魯闵公不敢管,别人就不敢管,敢怒不敢言,
見到慶父,哀姜就笑嘻嘻地說:“上将君,今天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的?”
“不是什麼風把我吹到這裡來的,是太後的魅力,把我吸引到這裡來的。”
“你這小嘴呀,真是長的越來越甜了。真叫人舍不得離開你了,”慶父向前走了一步,伸出雙臂輕輕的一攬,就把太後樓到了懷裡。
慶父笑着:“我就想抱着你不撒手,這樣的日子多美好啊!”
太後與慶父親吻了一陣子,太後就·仰頭問他:“說吧,你來又有什麼事了呢?你是無事不進白玉宮吧?”
“知我者,太後也,誰能理解我的心情啊?隻有太後你呀。”慶父說:“堂阜這個地方,我們同齊國争了了好幾回了。我們也不容易守衛,齊國又想要······。”
“上将軍,你的意思是要這個小城市送給齊國吧?還有這可是賣國賊呀。全國老百姓都會反對你的。”
“我不管了,隻要能把公子班這個家夥徹底打敗,讓他在世上消失什麼事情我都能做。”
“好吧,這件事情我們就算統一意見了,你去看看魯闵公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