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發現了幾個寶貝,您要不要去看看?”
張少傑睜開惺忪的睡眼,不滿的看了下說話的下屬,可能是下屬也知道打擾大人睡覺不好,所以臉上還帶着讨好的笑容。
張少傑慢慢坐了起來,探子沒有傳回消息之前,他們不會繼續追擊,會擔心有埋伏所以甯願養精蓄銳也不冒更大的風險。
所以就在原來神機營的營地上安營紮寨了。
“什麼寶貝?”
“火炮!”手下人笑得能裂開花。
張少傑直接就站了起來:“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急急忙忙的趕到了放着火炮的地方,雖然隻有四門了,但是張少傑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就是這麼個黑不拉幾的玩意把我們打的人仰馬翻的?”張少傑回頭看着屬下,他們也都是尴尬的笑,但是卻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黑乎乎的大家夥,都沒見過,但是卻嘗過了他的威力。
“這個玩意怎麼用的?”張少傑一問,問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張少傑索性也不繼續問,讓手下把這個東西翻轉過來讓他仔細的看看。
“我聽說這個火炮是需要裝填彈藥的,但是我們的人搜邊了這裡沒有發現一個炮彈,想必是被神機營的人帶走了。”手下的人解釋道。
張少傑點了點頭,此時天色早已暗了下來,他們在這裡除了繳獲了四門火炮,還順便清點了敵我的傷亡人數,這一算下來,張少傑心裡有些發涼,神機營的死掉的士兵不過幾百人,但是張少傑這邊卻已經足足有五千人沒了,經過士兵休息的地方的時候,他還看到了自己家那些缺胳膊短腿的傷兵在痛苦的呻吟,但是今天出來随行的郎中很少,醫療用品更少,包紮處理的很粗糙,所以士兵們很痛苦,一想到自己一直在蜀州樹立的愛民如子的形象,就必須要處理好這些傷兵的事情,他就頭大,這千人的傷兵肯定是無法繼續上戰場了,郎中不夠用就要用其他的士兵去照顧,這樣下來,起碼一萬人無法繼續參戰了。
好好擺弄了好一會火炮,張少傑讓人好好的保存了起來,他打算活捉神機營的士兵過來問問有沒有火炮的使用方法,可惜現在沒有一個敵方俘虜。
大山深處
點點火光燃燒在蜀山山壁邊的山洞之中,如果能在夜色中看到這點就會發現這些地方都是地理位置比較高的地方,而且數量衆多,隐隐約約吧這個地方全部包圍了起來,不知道是大山深處的人家還是路過的客商。
“大人,您遲遲不打算引爆是不是想等他們睡着之後再動手?”李嗣業過來說話,蘇緻遠正坐在一邊的小椅子上吃飯,完全沒有大将的風範。
看到李嗣業過來,蘇緻遠笑着拍了拍桌子:“李将軍來了一塊吃吧,吃完了我們商量下明日的計劃。”
李嗣業也不推辭,卸了铠甲就做到了小椅子上,端起小桌子上的飯盆打起了飯,吃了起來。
忙了一天,吃飯吃的很香,蘇緻遠看着外面的月色,沒多時就吃完了飯。
“白天我不讓放炮是因為他們都在戒備的時候,可是就算是行軍打仗也有休息睡覺的時候,我們的人離開了營地,他們必然會留下來修整,然後派探子來探明情況才繼續追擊,今天晚上他們的防備一定會比白天差很多,所以晚上才是把白天的雷發揮到最佳效果的時間。”
蘇緻遠算是回答剛才李嗣業的問話。
李嗣業笑道:“大人果然好算計,想那小老兒今晚之後都不會睡好覺了。”
蘇緻遠享受着山崖邊吹過的涼風,看着自己原來營地的方向道:“我們畢竟雙方實力差距大,即便是火炮也不能彌補,倘若平原作戰,我們的炮彈根本用不了多少,請君入甕才是王道,曾經有位偉人說過幾句經典的戰略格言,大哥想知道是什麼嗎?”
李嗣業撓了撓頭:“我沒讀過書,雖然打過不少仗,卻也沒看過兵法,怕是大人告訴我,我也學不會其中的奧妙。”
蘇緻遠哈哈一笑:“大哥你太謙虛了,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們之間不必這麼見外。”
李嗣業的才能是從實踐中學到的,和書本上學到的一樣,其實無非就是過程不一樣而已。
“這個戰略格言字數不多,一共16個字,簡稱遊記戰略,那就是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蘇緻遠看着李嗣業,笑道:“大哥以為如何?”
李嗣業細細一思量,一拍手道:“妙啊,這位偉人一定是個大才!”
蘇緻遠也不多解釋,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時間差不多了,放信号讓他們動手吧!”
李嗣業得了命令立馬下去準備了,蘇緻遠暗道這麼美好的風景山水很快就變戰場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
蘇緻遠走進山洞,裡面還坐着一個被困住手腳的女人,不是如霜還有誰。
如霜看向蘇緻遠的眼神充滿着憤恨。
“你想綁着我到什麼時候?”如霜看着蘇緻遠又是一陣毫無意義的掙脫。
“你什麼時候願意安分了,我什麼時候放你,畢竟你害過我,我也利用過你,等這場戰争結束了,我可以放你離開,不然我不放心一個有害我之心的人在外面。”蘇緻遠冷聲道:“就算你現在從這裡僥幸逃出去,也會被我的手下亂箭射死,不信你就試一下。”
如霜一陣氣餒,被人控制住成為階下囚的感覺并不好受,最重要的是,她在張少傑那裡已經成了叛徒,現在張少傑也不可能派人來救她,她已經快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了。
張少傑這邊
“大人,您早點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運送傷兵回蜀州城,到時候大人要的東西都能帶過來。”
張少傑無奈的點點頭,這樣野外的過夜實在是太難受了,吃的喝的準備的不夠好,條件差,弄得他想休息也睡不着,吩咐屬下送傷兵回城給自己帶東西,這樣才不爽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行軍帳篷是有的,好在營地本身也有不少能住的地方,差的隻有鋪蓋,除了留下足夠的戒備以外,剩下的蜀州士兵都去休息去了。
營地周圍到處是山石,山石上有樹木野草,這些日子幹燥,地上也不潮濕,一個不顯眼的地方,一個小小的火星慢慢的移動着,發出“滋滋”的聲音,不過這樣的聲音都被蟲叫的聲音掩蓋了。
慢慢的一個火星分成了兩段,接着又是四段,八段,順着張少傑的營地覆蓋了過去,像一張網一樣,蜿蜒盤旋纏繞。
在門外守夜的士兵摸着自己的肚子暗道自己那會沒吃飽,現在又餓了,正是難受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了過來,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是什麼味?好像是什麼東西在燒?”正自言自語着,突然,身旁一個巨大的爆炸把他掀翻在地,氣浪像一個無形的石磨一樣砸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砸飛了出去。
在這個士兵生命彌留之際,他看到了更多的爆炸,像是一個盛大的典禮一樣,把這個地方所籠罩,不光是火光,還伴随着山石從上放往下的滾落,淹沒了這裡。
駐紮在營地之外的人隻感覺像是發生了大地震,吓得從帳篷中竄出,地動山搖,山崩地裂,到處有人喊着“敵襲!”但是并沒有人看到敵人在哪裡,好像是天降橫禍一樣。
遙遠的蜀州城甚至也感覺到了這場地震,百姓們連覺都不睡了出來看發生了什麼,可惜這是夜晚,什麼也看不到,隻能在心中默默的祈求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