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有錢也買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蘇緻遠三人從面攤離開,花了好幾倍的錢才買到一匹馬,死活找不下第二匹了,馬在這裡的百姓眼裡都是稀罕物,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三個人一匹馬趕路,哎,委屈你了,老馬。
蘇某人還是小看了馬的耐力,拖着三個人,一路疾馳,從這個不知名偏僻的小地方,一路到了大道上,一路奔馳,居然氣都不喘一下,晚上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河邊,這是朝鮮半島兩條有名的河流,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了,但是在這個地方還是很有名的。
三人帶着鬥笠,這裡剛下過雨,遮住面孔的人很多,而且官兵很少,離開這裡之後,三人難得的遇到了有馬的人,又買了一匹,準備趕路。
本來讓蘇某人一匹和兩個女人一匹是最合适的,但是考慮到她們兩個關系不是那麼好,蘇緻遠決定讓自己和無雙一匹馬。
“彩蝶,你能駕馭得了吧?”
彩蝶笑了笑:“騎個馬有什麼問題,看我的!駕!”一拍馬屁股,彩蝶率先揚塵而去,蘇緻遠金随後趕上。
抱着一個人騎馬的感覺真不錯,一邊趕路,蘇緻遠想起了自己過來也有快五個月的時間了,就算自己不辦漢州的事情,趕回去也得兩個多月,看來自己不能再多耽擱了,不然回去對不起無裳不說也對不起快出世的孩兒。
不知道是男是女啊,到底該取什麼名字好呢?
新羅這樣的地方,匪徒和路霸要多的很,新羅的朝廷也不怎麼管,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百姓也無可奈何。
一路上交過路費交了不少。
六天之後!
一個城市出現在了三人眼前,這裡的城市文字不是新羅的文字,而是漢字,漢州!
還沒進城,蘇緻遠就聽到了不少的漢語叫賣的聲音,這裡的繁華,比新羅的國都金城要好了太多了。
“彩蝶你蒙着臉以防有人能認出你來!”
準備的差不多之後,三人進了漢州,在這裡,漢人的商店相當多,找了個旅店住下,三人準備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在去找那個馬場聯系自己大唐的兵士。
上次在金城被抓的大唐士兵足有數十人,失蹤的也有幾十人,都是分成了好幾批從金城出來的,沿途的盤纏不知道還夠不夠用,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
漢州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彩蝶雖然是新羅的公主,但是她也是第一次來漢州,這樣規模的城市在她的印象裡從來沒有過。
“想吃點什麼?無雙?”
陸無雙指了指路邊的麻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蘇緻遠買了點麻糖,也買了一些糕點,到飯館裡炒了幾個菜,這才落座吃了起來。
彩蝶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也不動筷子吃飯,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怎麼了,不想吃嗎?”蘇緻遠有些困意,等會還要睡一覺去找人。
彩蝶搖了搖頭,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了飯,蘇緻遠去聯系了大唐的兵士,接下來要是帶着突厥人的東西回去,沒有官兵們幫忙是不行的。
突厥人在漢州開着馬場,養着相當數量的馬匹,漢州的環境很不錯,水草豐盛,加上突厥人也比較會養馬馴馬,所以訓出來的馬很受歡迎,有錢的人家都願意來這裡買馬。
“劉将,你帶着兄弟們跟我去塞北馬場,抓緊時間,很快我們集合兄弟們離開漢州回大唐了!”蘇緻遠招呼着大唐的将領準備動手。
“回禀蘇大人,小的姓陳,劉大人今天帶人去漢州那邊幹活去了,最近兄弟們身上的盤纏都用光了,大家不幹活活不下去的。”
蘇緻遠暗道人太多了,有些眼盲,誰是誰都不記得了,隻能從身上抓了一把銀子扔給屬下們去分着花。
“老劉他們都幹啥去了?”蘇緻遠路上随口一問。
“劉将他們在武館教人武藝。”
蘇緻遠歎了口氣,無奈道:“這不是胡鬧嗎?你去派人把他們叫回來。”
陳姓的小将道:“還要兄弟們在碼頭抗貨物呢,要不是大人讓我們在這裡待命,我們早就離開了,可是漢州的消費太高了。”
蘇緻遠知道這幫人什麼德行,所以對他的話也不在意,更不用放在心上。
大唐官兵的待遇還是沒問題的,隻是一直出門在外,還勞累,他們每到一個地方歇息,吃的喝的自然不會虧待了自己,不少兵士忙裡偷閑都要去妓院這些地方樂呵樂呵,有的甚至還有賭瘾,可以說,這個隊伍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平日裡蘇緻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如果這幫人拖了事情的後腿,那他可不答應。
等到這幫大頭兵回來的時候蘇緻遠差點沒認出來,可以這麼說,這幫人雖然是兵,但是戰鬥力很差,有的人體質也差得很,但是在漢州這段時間的幹活自力更生,這幫人竟然顯得更加健壯了一些,有的人甚至還曬黑了。
“你們不會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吧?”
這幫人都笑了起來,連說不會,生是大唐人,死是大唐鬼。
蘇緻遠當然不是要帶着人去突厥人的馬場硬闖,他拿着突厥人的信物,應該可以智取。
再不濟,就還是威逼利誘,如果把他們抓起來送給金城的金士盾,下場一定好得很,不怕他們不識相。
塞北馬場在整個漢州都算是有名的,漢州有錢人不少,大多是商人,不過在這邊和大唐不一樣,有錢的商人不會被分到下九流之中,地位很高,而且想買什麼就能買什麼,在新羅這邊,買女人當小老婆的也比比皆是。
塞北馬場在這裡距離很遠,沿着漢州邊上的一條著名的河流,是朝鮮半島的另一條河流,但是名字蘇某人不知道,隻知道順着這條河,可以直接到海邊,和上次不一樣的是,上次在外海,這次是和中國相近的内海。
突厥人在漢州的數量還是有的,但是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是經商,對家鄉的觀念淡薄,他們長期住在外面,有的都生兒育女,會說漢話,早就不管心自己曾經的國家到底怎麼樣了。
塞北馬場的這幫突厥人就是這麼一幫人,他們過來的時候,正趕上這些突厥人在這裡放羊。
因為馬匹不是所有人都用的起的,其實他們也會兼職養養牛馬,賺不少錢花,因為他們很懂來事,所以漢州的官員從來不為難他們,他們日子倒是過得如魚得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