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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不好看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3570 2024-01-31 01:12

  “那我可就要請你多教教我了。”令以明見蘇若洵還是不想說,便順着她的意思避開那個話題,不過蘇若洵并沒有慶幸的說些别的,而是狐疑的看了他好久,直到有丫鬟來問晚膳大概什麼用,才打破了這個讓他看不透的僵局。

  “你們也知道剛才我走了多少路,現在又累又餓,自然是越快越好了!”蘇若洵回頭看看令以明,“我可不管你餓不餓,你要是不餓就先别吃,反正我是忍不住了!”

  “好。”

  蘇若洵吃起來從不管坐在她身旁的人是誰,專心填飽自己肚子後擡頭一看,令以明早已吃完,已經是撐着頭在看着她。

  每每如此,她真的是好奇了,她自認自己吃的絕不矜持端莊,也的确沒到狼吞虎咽的地步,可他究竟是怎麼做到每次都比她快那麼一些呢,就算她沒注意看,可眼尾餘光也沒瞧見他動作很大,或是聽到什麼過大的咀嚼聲啊……

  “逛了一天該很累了吧?今日就别去散步消食了,坐一坐便去沐浴歇息吧。”令以明見蘇若洵坐在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樣子,不由笑了笑。

  這個問題真是她的死穴,平時再淡然,一與那件事沾邊就不行了,慌裡慌張的,什麼都藏不住。

  其實她前些日不還在确定他什麼都聽得到的情況下說了不少從前的事嗎,現在不過是正面聽到而已,怎麼就慌成這樣了。

  除去她死活不肯給個确切答案外,她這樣的慌張也是他覺得奇怪的事情中最好奇的。

  有什麼可慌的呢?從前又不是洪水猛獸,至于這麼聽到就慌嗎?

  他們的過去,值得這麼躲避嗎?

  為什麼就讓他一個人回憶過去呢,是有些不愉快,可也有美好的啊。

  “正有此意呢。”蘇若洵現下最怕看見令以明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最怕聽見他要提起從前的事,而非常巧的,通常這兩者都是一起來的。

  她其實也能夠非常坦然的告訴令以明她什麼都記得,她對他的冷淡也是故意的,她不怕令以明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她比較怕回想其他與連柔的事,然後自己一不小心矯情了,又果決的做出某種她此刻并不想要的決定來。

  她現在的決定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繞過那道坎,那道坎一直存在并未消失,因為她知道她過不了。

  他的解釋她至今都是半信半疑,她的态度是知己也好愛人也罷,反正她是忘不掉他了,那就沒臉沒皮的又在一起好了,從前的事不管了,她要的隻是以後。

  不得不說,這個決定很蠢,也因為很蠢,所以她非常抗拒令以明提起。

  她也知道有更好更應該的辦法,比如與劉公子在一起當個有權有勢的少夫人被人伺候着,又比如接近劉延姝博取信任,看能不能沾染一點劉延姝的生意。

  又比如跟着卞守靜學一身功夫,繼續去當捕快,用案子那種皿腥的東西來麻痹自己,反正那段情也沒頭沒尾的,不要就不要了,假以時日,總會忘掉的。

  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總會淡然的。

  她偏偏就選了最笨的一種,以一個不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的人的身份與他在一起。

  至于她為什麼肯讓他聽到她說起從前的事,那是因為她知道他很清楚她的僞裝,反正隔着一扇窗一道門,就當是還隔了層紗好了。

  他會明白的。

  不過明白之餘就會像現在這樣時不時問一句。

  要全部隐瞞真是很難得,一個不小心就會想說出些以前的事來,那太累了。

  現在這狀況是最好的也是最壞的,她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台階下,别再這麼時不時為難她了,她真是要受不了了。

  沐浴過後,蘇若洵早早的就歇息下了,令以明倒是過了半個時辰才回房間,蘇若洵懶得追究他去哪了,隻躺着裝睡了。

  她一向是睡在裡頭的,令以明躺下歇息完全不會驚動她,動靜再大不過是掀起被子一角來。不過今日令以明先是叫了她幾聲,見她沒反應就坐上床來,掀開被子,坐在那也不知是磨蹭什麼,之後好似聽他偷笑一聲,接着他才躺下。

  想着這事也該就這麼過去了,蘇若洵翻了個身,想着就算是現在沒困意躺躺也該有了,就如她所想的,身子夠累,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困意,就在幾乎睡着之際,令以明起身了。

  動靜不大,不過在即将睡着的人耳裡簡直就像一道驚雷一樣明顯。

  蘇若洵立刻睜開眼睛,專心聽着他的動靜,等聽見他穿上衣裳往外走的聲音時,她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起身問他,就這麼猶豫着,令以明就已經出去了。

  保持原樣等了一會兒,令以明并沒有回來,蘇若洵平躺着看着旁邊的位置,舒了口氣,閉上眼。

  眼睛一睜一閉的就天亮了,身邊的位置涼涼的,一看就是有個人徹夜未歸。

  好啊!好極了!

  蘇若洵手握着拳,正對着令以明那兒的軟枕打了兩拳就有人進屋來了,蘇若洵一看,是令以明。

  “醒了?可是我吵醒你的?”令以明沖蘇若洵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藥酒,“看你昨日也沒再提起傷的地方想必是不怎麼疼,既然這藥酒這麼有用,就再用用吧。”

  “你……”蘇若洵抿了抿唇,“這藥酒昨天不是在房裡的嗎?”

  “怕你覺得難聞所以拿到耳房了。”令以明走到床邊坐下,蘇若洵這下回過神來,連忙将扁了下去還未恢複的軟枕藏到自己的軟枕後,然後靠上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看着令以明。

  她剛才在幹什麼啊?吃醋!?

  咬着唇,蘇若洵懊惱的都忽視了身邊還有個令以明的存在,直到自己肚子上一陣涼她才回過神來,見衣裳被掀起來了,她看向令以明,瞪大眼睛,“你做什麼?”

  “給你把淤皿揉散啊……”令以明見蘇若洵吃驚過後那一臉的不好意思,笑道:“怎麼了?”

  “沒事……”

  她怎麼了啊?是昨日累壞了還是吃醋吃的腦子不好使了?

  拍拍自己的額頭,蘇若洵深吸一口氣,想要打起精神來,令以明見狀隻是笑着說道:“昨日趁你睡着給你用藥了,不得不說神醫就是神醫,隻是用一次也看得出顔色淡了不少。”

  “昨日?”蘇若洵在心裡歎了口氣,令以明昨晚回來時她都睡死了吧?所以剛才醒來時見他的位置冰涼才會覺得他是徹夜未歸,才會覺得他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完蛋了!

  她最不想發生的幾件事中最容易發生的那件這麼快就發生了……

  她也要變成個不顧是非颠倒黑白隻顧吃醋的怨婦了嗎!?明明是别人好心照顧她,而她自己又睡得死……

  “嗯。”令以明先是輕輕揉着,他倒是不大想知道蘇若洵在想什麼,反正他能知道的都是她願意說的,她不願意說他再怎麼費神都不會知道。

  從前的事是例外,他能知道也能提,不過見她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忍心再說下去才是關鍵。

  “令以明啊。”蘇若洵摸了摸令以明的臉,指腹在他臉上那道傷疤上來回摩挲,“這疤不好看。”

  “若身為領軍之人,身上沒些疤痕還服不了衆呢。”令以明垂着眼看着蘇若洵的肚子,手上動作越發的重,“隻要你好看就行了,我好看又沒有什麼用。”

  “一來你不是領軍之人,二來好看些起碼不會讓我看着你時,覺得自己像是與流氓成了夫妻。”蘇若洵半軟半硬的哄着,“這疤好似也沒深到一輩子消不去的程度,過幾年總會沒了的,既然如此為何不趁早呢?”

  “若我不願意消掉呢?”令以明一個沒注意力氣大了些,蘇若洵倒吸了一口涼氣,委屈的看着他,什麼也不說,見狀,令以明隻好退一步,“既然是你讓我消掉的,那就算是你的事。既然如此,那你可願先答應我一件事?”

  “這種話最危險了!”蘇若洵低頭看着令以明的大手在她肚子那塊被他踹出來的淤青揉來揉去的,聲音壓低,更顯委屈,“你先說了我再考慮考慮。看是一覺醒來瞧見流氓比較虧,還是答應你那件事比較虧。”

  “你說的好像真的都是你虧了。”令以明笑了笑,“那我真是對不住你了,讓你受這麼多委屈。”

  “所以你說是不說?”蘇若洵拉住他的手,“揉夠了沒有,都不怎麼用力的,你是吃我豆腐呢,還是吃我豆腐?”

  “怎麼就不用力了,明明一直在加重,我是怕一上來就那麼疼讓你受不住才這麼做的,你反倒不喜歡,好,那我用力了。”令以明才加重一些力道蘇若洵就覺得疼了,不過她哪裡是這麼容易認輸的性子,她突然伸手去将令以明的外衣給扒了,咬着衣服,一聲不吭。

  令以明現狀,先驚後喜,後來真真是忍都忍不住的笑,待揉的差不多後,令以明擡眼看向蘇若洵,拿走她咬着的衣裳,說道:“你也不嫌髒。”

  “嫌了,所以我剛才想好了,下回就扒你裡頭這件,怎麼樣也幹淨些。”蘇若洵連忙擦了擦嘴,令以明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裡衣,說道:“大清早的,我褪了亵衣你又掀起衣裳的原就不尋常,再來我的手放在你身上你嘴裡還叼着我的亵衣,如此香豔,叫人看去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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