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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日三變

精分驸馬 金木必須有 2779 2024-01-31 01:12

  突然李睿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忽又覺得自己在這個世上不當隐世修行,應該行走世間,去發現有趣的東西,去破解那些未知的謎團。

  牢房裡面還關着另一個個人,那人此時正在對面的牆角坐着,在昏暗的月光映照下,可以看到那人面黃肌瘦,身形佝偻,仿佛是個倒黴透頂的扒手,但在李睿修眼裡卻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人的周身圍繞着一些文字,在夜光中發着幽藍色的光,那人臉旁寫的是‘監視’,身子旁邊寫着‘淺表傷’‘用刀高手’‘精氣十足’‘從軍’。李睿修的大腦還是有些混沌,卻同時又在高速的運轉起來,這些文字串聯起來,描述了一個當兵的人,還是個用刀的高手,為了監視一些東西,故意弄的傷痕累累進了監牢,但其實内裡是精氣十足的。

  李睿修起了一些興趣,開始仔細打量起那個人來,那人身邊的文字變得充實起來,兇口的衣襟上寫着‘吃了精糧’,手邊寫着‘有偵察經曆’‘在高級朝廷部門任職’‘受過良好的教育’。結合這些文字,李睿修幾乎可以斷定出這個人來自六扇門了,由于公務的原因在這裡監視着一些東西。

  回憶起剛才的情景,那人在看到有人來探監自己的時候表現出了強烈的關注,對于自己能夠正常說話與人交流表現出了鎮驚卻又立刻轉為深思狀,看到自己的眼神就立刻回避,種種迹象表明這個人是來監視自己的。自己有什麼值得監視的?李睿修搖頭思索,馬上就有了答案,不過無外乎是身份什麼的,政客的手段想想都會覺得無聊。李睿修眼皮耷拉下來,覺得十分無聊,好想來點尼古丁貼片……

  牢房中的另一個人名叫王四,是新皇登基,六扇門整個被武德帝掌握,他在六扇門中地位并不高,得到的命令就是監視李家的人,看還有沒有餘孽想要劫囚牢,或者傳遞什麼東西,但他被分配到了這個瘋癫的李睿修一個牢房,李睿修每日瘋瘋癫癫,欺負他他也不言語,自己一個人呆着撞牆說胡話,着實沒什麼特别的隐情,而且他明天就要被問斬了。就在王四覺得任務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李睿修卻突然意識清醒了過來,還和一個老仆交談了近況,之後就是一個人默默撞牆,王四立刻警醒起來,觀察李睿修的行為,看着似乎是醒了卻又有些傻傻的,但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王四不敢輕易判斷,隻能更加密切的注意李睿修的神态。

  正在此時,李睿修停止了撞牆,呆坐了一會突然一甩衣袍站起身來就邁開大步往牢門走去,王四被吓了一跳,隻覺得此時的李睿修眉宇堅毅深邃,背影孤高巨桀骜,當年六扇門圍捕追殺過的大漠刀客也比不上他此時的通身氣勢,隻見李睿修三兩步就跨到了牢門口,對着牢門一甩右手,王四直覺的木門會被他擊飛出八丈遠,而此人要大搖大擺的越獄了,至于自己絕對不合他一擊之力,想要阻攔無異于螳臂當車。

  隻聽得‘嘣’‘嘣’兩聲。

  半晌後傳來王四的一聲嗤笑,暗罵一聲“果然是個瘋子”。兩聲響動,第一聲是李睿修的胳膊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木門上的聲音,他自己被震得退後一步,第二聲就是他被沖擊力反彈,直接暈倒在地的聲音,而木質牢門,毫發未損,隻是吱呀着輕微的晃蕩了兩下,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王四檢查了一下倒地不起的李睿修,将今夜的異狀報告了出去,又回到了蟄伏的狀态,不過沒多久,他就接到了另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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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眼,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李睿修的眼前是輕紗薄帳,空氣裡飄散着徐徐的花香,身上蓋着的是絲滑的錦被,仿佛又回到了李府,在他還有些回不過味兒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驸馬爺醒了,可是要用水?”

  李睿修順着聲音轉過頭,看見了一個身着翠色衣衫梳雙丫髻的丫鬟,丫鬟約莫才十三四歲,端着青瓷茶盞走了進來,圓圓的臉蛋,這個年齡的女孩散發着青春的氣息,而又天真可人,總之都不會難看,十三四歲是可以議親的年齡了,曾經的李睿修也會因為書中對女子的描寫而對身邊的丫鬟産生不一樣的情愫,但現在李睿修突然覺得無法用以往的眼光來看待她,總覺得這就是個孩子而不是女子,他搖搖頭,是了是了,在仙界,二十歲的女子方能成親,十三四歲的女子那還是孩子,若是對孩子起了心思,那就是犯罪。

  那丫鬟将茶盞已經捧到李睿修的身邊了,李睿修也确實有些口渴,正要起身喝水,忽的一陣頭疼,又摔在床上,引得丫鬟驚呼出聲,就要伸手去扶,卻聽李睿修低聲道:“不要在這裡像隻母雞一樣亂叫,你的尖叫讓我不能呼吸了!”

  丫鬟吓得連忙捂住嘴,李睿修再次起身,不複剛才的溫柔無害,他面帶傲慢目光如炬的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後落在丫鬟身上,丫鬟被他看得手足無措。此時李睿修的眼中世界已經變了樣子,輕紗帳旁寫着‘貢品,使用多年’,珠簾上寫着‘女子用、陳舊’,家具上寫着‘官家用、陳舊’,而丫鬟身旁寫着‘十三四歲’‘害怕’‘懦弱’‘心眼實’‘疲憊’‘皇家婢女裝、舊’,她手中的茶盞寫着‘下等貢瓷’。

  李睿修艱難的思索了一會兒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盯着丫鬟卻仿佛又是在自言自語的說:“所以說政治的陰謀已經讓我從牢房到了一個豪華的皇家莊園,看來是個給女人住的客房,我還有什麼值得發掘的價值,為什麼不趁着好時機把李家全部斬草除根,是了,因為李家還有什麼人沒有落網或者财富沒有被找到,需要一個最具皿緣關系的人來釣魚,為什麼是我,因為我在宮裡,對了,因為宮變的時候我也在宮裡,所以我還有價值,我果然還是命懸一線嗎?可惜肮髒而愚蠢的政治家們找錯了人,我可不是一個任人擺弄的蠢貨,哈哈,可是我居然還要被一群蠢貨監視,真是太無聊了!”

  丫鬟戰戰兢兢的說:“驸馬……”

  “閉嘴!”李睿修怒瞪着丫鬟:“縱使你隻是個孩子,可你也已經出來工作了,就不要再一副孩子的作态,如果你真的有一點腦子的話,你就會明白照顧我根本不是你職責範圍内的事情,派你來的人隻是在推脫自己的責任,管家再白癡也不可能讓一個丫頭照顧所謂的驸馬,這是小厮的職責,你根本就在做不屬于你的工作,所以趕快滾出去,不要進我的房子,兒童就是災難,特别是和你這種搞不清狀況的笨蛋,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真讓人窒息,你的思維擾亂了我的思考。”

  “是是,奴婢這就退下。”小丫鬟被李睿修一通諷刺,還是很努力地抓到了李睿修讓自己滾出去這個重點,于是驚慌失措的逃出房門,回到下人房才吓得失聲痛哭,而李驸馬陰晴不定、虐待丫鬟的事情很快傳遍了全府。

  李睿修起身,捧起青瓷茶盞飲盡溫水,将茶盞舉在陽光下,對着茶盞仿佛對着一個老朋友一樣的說:“所以,我要趕快離開這裡,溜一群監視我的蠢貨滿街跑或許是個好主意,這樣他們能想辦法找一些更有創意的方案來監視我,那樣生活會有趣很多,但我也許不該對他們的智商抱有期待,和蠢貨捉迷藏隻會讓我自己變成無聊,但絕對不會比現在還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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