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小峰還沒反應過來有什麼問題,耳邊就響起了李睿修傲慢而諷刺的聲音:“這就是六扇門的水平嗎,畫的是什麼,這些畫圖的人都以為自己是梵高嗎,随意的創作着抽象派的作品,以為自己的畫作會被擺在展覽館裡供人鑒賞,我真是懷疑這個國家的官員體系,呵呵,難怪連一個低劣的強奸犯都抓不到。”
李睿修想要坐直身體,但他發現自己的肩膀還被人壓着,神情更加不悅了,道:“你們為什麼要抓着我,真是令人悲哀啊,捕快抓不到犯人隻能對平民施暴,甚至于我還不是平民,是你們的上官,你們這些家夥也如此的肆無忌憚,逼迫我去看這種惡心的抽象派繪畫,哈哈哈,我可以想見那些無辜的貧民在你們的手底下紛紛承認自己是梅花盜,你們又何必抓着我不放呢,随便上街抓個人過來往死裡的逼迫,讓他承認自己就是梅花盜,到下一次還有梅花盜犯案,你就再找一個貧民,逼迫他承認是上一個的同夥就好了,這樣不久之後你們就會破獲連環強奸集團了,這是多麼大的功績。難怪六扇門的破案率一直這麼高,捕快卻根本不會偵查,原來這就是原因,事實證明你們的斷案方法原來如此。”
說罷,李睿修也不等那些捕快有什麼反應,直接将手中的圖畫仍在了地上:“這種抽象派的東西,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最可笑的是你們給他起了一個外号叫‘梅花盜’,是因為覺得他犯得案子還不夠多,刺激他繼續犯案嗎?給一個強奸犯以外号,并且傳的全天下百姓都知道,讓他不論走到哪裡都可以聽到人們講述他的故事,随時都能聽到身邊的陌生人在談論他的‘豐功偉績’,讨論他的手法高明和捕快的平庸愚蠢,他可以在路人的口中聽到那些受害者悲慘的結局,讓他一遍遍的回味他犯案時的情形,看到人們對他的恐懼。呵呵呵,愚蠢的追捕者,不但不能讓犯人心生畏懼,還刺激他繼續犯案的欲望,這樣的執法部門為什麼還要存在!”
一幹衆人被李睿修這些疾風暴雨的諷刺砸的有些懵,接着就是無盡的憤怒,一個個紛紛氣的漲紅了臉頰,李睿修的話全方位的對六扇門進行了打擊,最可惡的是他們沒辦法反駁:
首先是繪影,六扇門畫人像的确出入會很大,即使面對面的照着犯人畫,也會有人覺得認不出來,可自古以來都是如此,隻要能畫出這個犯人的主要特征,總會對抓捕犯人有所幫助的;
再有是武力辦案,天下那個衙門不是武力辦案,犯人大多狡猾,不用刑怎麼會招供,屈打成招自然不可避免,但六扇門的捕快都是根據實際證據才會逮捕嫌疑人審問的,開國以來極少有冤案發生,他們每個人都是層層選拔的精英,辦案時也是兢兢業業,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這才會使得六扇門的破案率是全國最高的,怎麼到了這位李驸馬嘴裡就這麼難聽了;
最後就是李睿修所說的外号對犯人的刺激,他們聽了李睿修的分析,也覺得給犯人起代号還傳的舉國皆知的确有些不妥,本來是想讓百姓警惕,但從犯人的角度想來可不是在刺激他繼續犯案嗎,可他說話的語氣怎麼就那麼讓人受不了,那麼的讓人想打人呢。整個廳堂裡變的詭異的沉默,捕快們人人喘着粗氣怒瞪李睿修,卻沒人出來反駁他。
按着李睿修的兩名官差手下更加用力了,他們内心裡十分暴怒,恨不得擰斷李睿修的胳膊,更恨自己覺得李睿修說的有道理。東小峰三人卻不怎麼憤怒,終于看到發瘋的李睿修,證明他們沒有亂說,也讓這些别的捕快感受一下李睿修的瘋魔。
李睿修疼的眉頭緊皺,他轉臉擡頭看向左邊的官差,那人五大三粗,長得非常魁梧,一臉的怒氣,雙目瞪得滾圓,可是李睿修看了一會兒就嗤笑了出來:“把你的髒手從我身上拿開,否則我不介意向你的同事們分析一下你為什麼要穿着女子的肚兜前來工作。”
那捕快聽到這話吓得後退一步,放開了李睿修,捂住自己脖子後面道:“你……你在胡說我打你!”周圍的人看他這個動作,已經是近乎默認了李睿修的話,紛紛忘了剛才的憤怒,面色變得微妙起來,氣氛也從劍拔弩張變得尴尬。
那名捕快外号“二虎”,說的是他和老虎一樣勇猛,為人又粗糙又耿直,可誰承想他内裡如此風騷,居然會帶着女人的肚兜。有些捕快的眼神不由得往那人的脖頸處掃視,想看到破綻。二虎哪裡看不懂這些人的眼神,嘶喊道:“我……我跟人喝酒打賭輸了的,你們别亂想!”
李睿修見他識相放開了自己,于是轉頭朝右邊,仔細看着那個依然還抓着他不放的官差,皺眉道:“瞧啊,一個孝子站在這裡,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娘年老不講道理,卻依舊責打自己的妻子,因為你覺得打自己的娘子有一種隐秘的愉悅。你知道你娘子已經想要死了嗎?哦,我說的不是她想要殺死那個蠻不講理的老太婆,她不過是個懦弱的人,我可以好心的提醒你,不如在行房的時候釋放你的暴虐,你會發現這才是你想要的,而那個可憐的女人也能少受點苦。”
那名差人被揭穿了事實,又說中了心中的隐秘,也不由得放開了李睿修,厲聲道:“你混說什麼!”
不過在場的衆人大多是是知道的,此人當着客人的面也打過老婆不止一次,在這裡的人看來,打老婆算不得什麼,即使當時那女人隻是犯了些許小錯。可被人當衆指着鼻子揭穿喜歡打老婆卻不慎好看了。特别是後面那句“在行房的時候發洩自己的暴虐”,這人難道有那種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