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櫻一直接沖向旁邊兵士的刀劍,淩詩月長劍一掃,撥開兵士的武器,讓櫻一自殺的想法化為泡影。
“想自殺?”
花十三回過頭,看着櫻一,“一個愚忠之人,死亡确實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是你是不是重要由不得你來決定,而是由你的上級來決定。”
櫻一的臉漲得通紅,鼻息間穿着粗氣,他死死地盯着花十三,好似要化身成為惡魔吃掉眼前這個人一樣。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在殺死内史大人的時候,不知道内史大人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或許他知道妻兒慘死,家仆無一幸免,整個人甚至比你現在還憤怒吧。”
花十三根本不覺地自己殘忍,相比眼前的劊子手,他覺得自己仁慈了太多,之前即使淩遲櫻九的時候,他也是這麼覺得。
“來人,用鐵鍊把他綁起來,記住,要綁的牢固一些,别被掙脫了。”花十三吩咐道,然後看着櫻一那名假扮老婦人的女子。
“十三,為什麼不直接挑掉他的手筋腳筋,這樣即使把他丢在那也沒有辦法逃走?”淩詩月不解,之前花十三的做法一直都是那樣,對于敵人根本不會仁慈。
“因為他還有用啊,如果挑掉手筋腳筋,基本上就成為廢物了,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在櫻花的眼中值什麼價位,值不值得來闖一闖。”花十三解釋道,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明白計策的可怕。
如果正如淩詩月說的,挑斷櫻一的手筋腳筋,櫻花勢必會因為對方已經沒用而放棄救援,但是如果現在這樣隻是綁起來,那櫻花那邊就會陷入思想鬥争。
士兵想不明白,但是淩詩月和櫻一可不是簡單人,很快就明白了,花十三這麼做,不但是為了吸引櫻花來救援自己,而且還是必須來救援自己。
否則的話,看着屬下被俘虜,上級無動于衷,那麼其他人會怎麼想,忠誠度勢必會掉下來。
如果這樣的話,那整個勢力就會被這樣的情緒所蔓延,到時候,瓦解的不是櫻花一堂,而是整個花滿樓。
花十三的可怕讓櫻一徹底的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他卻無能為力,自殺已經成為了奢望,他現在的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魚餌,引來櫻花堂主這條必須來的大魚。
櫻一絕望了,他很想告訴自家堂主,讓她不要涉險,但是他的内心卻又産生一絲期待,到底自家的堂主會不會來?
如果堂主來了,他的價值的确很大,而且他在堂主心中的位置自然較高,如果有出去的可能,他必然将以堂主号令,更加不會有僭越之心。
而如果堂主不來?他怎麼辦,難道自己以前的忠誠都隻是狗屎一般?
花十三沒有理會櫻一到底怎麼想,他準備撬開這女子的嘴。
“說吧,你先說說你的名字,雖然我知道,但是我想從你的口中聽到。櫻一的回答讓我很不滿,讓我很不高興,但是他還有點兒用處,所以我不能向對付櫻九一樣那樣對付他,但是對付你,絕對沒有什麼猶豫。”
花十三蹲下來,和女子的臉持平,冷靜地說道。
櫻九的事情很多平民都已經知道了,更别說是同為櫻花堂的成員了,女子的臉上出現了變換,有些陰晴不定。
她在掙紮。
花十三明白女子的考量,畢竟一邊是忠誠,一邊就是刑罰,那種刑罰在所有人看來,必受天譴,但是花十三依舊活蹦亂跳的。
“你這個惡魔,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你如果死了,必将下到十八層地獄,經受地獄之火狠狠的灼燒。”
女子尖叫着,嘶吼着,就好像要把心中的恐懼給祛除一般,但是卻好像并沒有什麼用。
她的神情瘋狂,臉型都由于嫉妒的憤怒和瘋狂變得扭曲,整個人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别叫了,說吧,你叫什麼名字?”花十三狠狠地用劍在她的臉上甩了一下,并未劃傷,但是臉上卻多出一個劍印。
“櫻八。”女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吐出兩個字。
花十三微微一笑,抓起旁邊的絹巾擦拭了一下櫻八嘴角流出的皿迹,繼續問道,“你們從内史家書房拿走的東西呢,到底藏在哪裡了?”
聽着花十三低沉的聲音,櫻八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了,她還是聽到了自己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但是此時卻沒有任何辦法不回答,櫻九的事情他們聽說了,被生生割下了兩百多片肉,想到這裡,她更加恐懼了。
“被櫻二帶走了,她和櫻七去桐廬縣了,我們留守在這裡等待櫻花堂主的到來,然後獲得具體的行動指令。”
櫻八這次徹底崩潰了,她不但告訴了花十三東西的去除,連同一切覺得有用的消息都告訴了花十三。
“你們獲得的東西是什麼,用來幹什麼的?”
花十三問道,此時的櫻八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旁邊的櫻一嗚嗚嗚地直叫,但是他的嘴已經被堵上了,根本無法阻止櫻八的坦誠,他此時的想法隻有一個,就是殺了櫻八,但是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是……是一個如同燈盞一樣的器物,青銅鑄造而成,我……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更加不知道這又有什麼用途,但是櫻花……櫻花堂主讓櫻二帶走了那器物,并沒有說幹什麼。”櫻八斷斷續續地說道。
“好,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前幾日我在揚州城抓獲的高陽樓的那名女子,也就是你們要救的那名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花十三問道,這個問題或許在那女子活着的時候很保密,但是在她死了,就沒有那麼高的保密權限了。
“是……是十二堂之一的梨花堂堂主梨花。她打入高陽樓,是我花滿樓潛入高陽樓的暗子。”櫻八連忙說道,真擔心花十三一言不合就把她送去淩遲。
“好,問詢結束,你可以安心地待着了,我不會折磨你,放心,我這人對于老實人都很好的,隻有那些冥頑不靈的家夥才會動用酷刑,你們說我自創的酷刑如何?”
花十三笑道,然後看向櫻一,解開他口中的破布,櫻一立刻大叫道,“花十三,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如此折磨,還算什麼英雄?”
“我不是英雄,記住,我不是英雄,我是捕快,捕快隻是為了偵破案情,對于罪犯,我懶得去管用的什麼手段。”
花十三說完,把破布又重新塞入正要說話的櫻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