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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狂妃難馴:娘子,為夫寵你

第二百三十五章 無從辯解

  “啧啧,這可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雲微瀾被氣笑了,“王爺,四殿下,是咱們多事了。皇上睿智英明,這種小事自然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咱們插手,咱們颠颠兒地跑來,着急上火的,幹啥呀!現在倒好了,好人做不成,反倒惹來一身腥,這髒水是洗不幹淨了。”

  “哎喲,雲大人您……”吳公公聽着這大逆不道的話,急得直跺腳。

  剛才那些話他本就聽得心驚膽戰的,太子謀逆,蓄意為之?這可是要頂破天的大事,皇帝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偏偏這雲大膽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這是存心要氣着皇帝,給自己謀來個殺頭之罪不成?

  “皇上息怒,小八是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皇上不必與她一般見識。”文璟神色淡淡,“既然皇上對太子信任有加,而對我們幾人存疑,那麼,再多的證據也是無用。不如我們就此回去,靜候皇上調查此事,等事情水落石出,皇上再行定奪。”

  他擺明了不想多說,慕容佩則是沉默不語,而雲微瀾一臉冷笑,也是不願再作解釋。

  皇帝心中有怒,有氣,心中對誰都有所懷疑,包括太子,可眼前三人的模樣,卻顯得自己多疑,冤枉了他們。

  帝王的尊嚴不允許他低頭,他也低不下頭,氣氛一時僵住。

  “王爺,雲大人,你們這是做什麼?”吳公公隻能硬着頭皮打圓場,“皇上是一時心急,沒有懷疑你們的意思……”

  “哎呀,吳公公,我們可是才智雄心地位都俱全的人物,皇上懷疑我們是應當的。”雲微瀾不耐煩地道,“您哪,就别瞎摻和了,虧您還在皇上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連這點聖意都揣摩不透,我看啊,您這大内總管的位子也坐到頭了,早點告老還鄉去吧。”

  “……”吳公公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惹來劈頭蓋臉一頓說,圓場也打不下去了。

  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疾馳,由遠及近,很快就到了帳外。

  “太子殿下……”

  “父皇怎樣?可有受傷?”慕容顯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内侍的行禮。

  “回殿下,皇上無礙。”

  “無礙就好。”慕容顯似乎松了口氣,“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要向父皇請安。”

  “這……”内侍為難。tqR1

  “怎麼?”慕容顯顯然耐心有限,“讓你進去通報,沒聽見?”

  “不是……”

  皇上本來誰都不見,剛剛四殿下與安平王來了,似乎有緊急的要事才得以進入,并且吳公公特意關照了,這期間誰來也不許進,他怎敢去打擾。

  “本太子再說一遍,進去通報,本太子要向父皇請安。”慕容顯聲音有些壓不住的怒意,“不要再讓本太子說第三遍。”

  “……是。”内侍不敢得罪慕容顯,猶豫地在帳外禀報,“皇上,太子殿下前來請安。”

  “他來得倒挺快。”雲微瀾一屁股坐回椅子,“這下人都到齊了,皇上正好可以來個當堂過審,誰黑誰白就一目了然了。”

  文璟勾唇淺笑,“皇上可要體察太子殿下執意進來請安的一片苦心。”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讓皇帝臉色驟然一沉。

  “讓他進來!”

  吳公公連忙走到帳門邊,掀起簾子,“太子殿下,皇上讓您進來。”

  一道身影快步走入,慕容顯走進帳内,正要向皇帝請安,一擡頭,卻見到立于一邊的慕容佩與文璟,還有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雲微瀾,心中一驚,臉上神色一變。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佩又為了何事?

  他們三人怎在一起?

  今日之事早在他腦子裡過了無數遍,自問沒什麼破綻,也沒留下什麼痕迹,除了那批負責暗箭的侍衛的屍體少了一人……如果這人在文璟手裡,他若不承認,文璟也不能奈他何。

  至于那個無根草迷香,此藥來自西域,中原無人能識,諒他們也不能識破。

  皇帝将他一瞬間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已然對文璟三人所說的話信了幾分,一股怒火頓時從心頭生起。

  他萬萬沒想到,他最為信任最為看好的兒子,立為太子十數年,如今卻會對他這個生身父親下這樣的狠手。

  那些猛獸在一開始隻怕是要吃了他的吧?

  吃了他,太子便可名正言順繼位,朝臣擁護,百姓愛戴,而他的死,隻是一群發狂的野獸所為,不會存在半點可疑之處,太子可以安枕無憂,不會引起絲毫懷疑。

  好計謀,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好計謀,不愧是他培養了多年的太子!

  可惜啊,可惜這群野獸沒有發狂徹底,沒有吃了他,讓這個算無遺策的計劃最終失敗。

  “兒臣給父皇請安。”很快,慕容顯将臉上的失态壓下,朝皇帝下跪行了禮,“聽聞父皇被獸群圍困,兒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太子殿下,你是該死啊。”雲微瀾的手肘撐着椅子扶手,身子前傾,朝他笑了笑,“殺父弑君,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可真是令我大開眼界了。”

  “你胡說什麼!”慕容顯蓦地擡頭朝她看來,紅絲未褪的眼睛又驚又怒,“什麼殺父弑君,你莫要皿口噴人!”

  “是我皿口噴人,還是太子殿下不肯承認?”雲微瀾針鋒相對,毫不退讓,“從原始叢林裡引了大量猛獸過來,企圖襲擊皇上好名正言順地繼位,如此布置周密的計劃,太子殿下敢說不是你做的?”

  “本來就不是本太子做的,何來敢不敢!”慕容顯大怒,也不管皇帝還未讓他起身,蹭地一下站起,朝她逼了過去。

  “那麼,無根草迷香,太子殿下又是從何而來?”雲微瀾毫不示弱地站起,昂首問道。

  “你怎麼知道無根草迷香……”慕容顯詫異非常,脫口而出。

  然而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太過意外導緻陣腳大亂,陷入雲微瀾的語言圈套,揭了自己的底,即便他什麼都沒做,任誰也會懷疑是他所為,何況他還做了。

  可問題是,他做的一切跟雲微瀾所說的根本就是兩碼事,完全不相符,而且他也壓根沒想到,一回來會有這樣一個局面等着他,根本無從準備。

  看到雲微瀾笑得開心,他心知自己已處于不利地位,隻能轉頭向皇帝解釋,“父皇,兒臣……”

  擡眼間,卻對上皇帝陰沉如晦的雙眼,那隐于越發昏暗光線之中的臉,堆積着他從未見過的憤怒。

  “好一個太子!”皇帝撐着身子站起,拂開過來攙扶的吳公公,氣得連身子都在發抖,“真不愧為朕的好兒子,居然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來對待朕!”

  “父皇,兒臣沒有……”慕容顯急忙辯解。

  “沒有什麼?”皇帝一口打斷他,“沒有看到朕被野獸吃了,你很失望?看看你進來時吃驚的樣子,想必在山上的時候就等着朕被吃掉的好消息了吧?可惜,朕沒死,你也不能如願繼位!”

  “父皇,兒臣冤枉!”慕容顯砰然跪地,重重磕了下頭,再擡頭時,指着雲微瀾道,“您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而不相信兒臣。兒臣已是太子,繼位也是早晚之事,為何要害父皇?此事分明就是他們幾人所為,就是為了陷害兒臣,給兒臣套上不忠不孝之名,害您與兒臣父子離心。”

  “太子殿下這話說得好笑了。”雲微瀾道,“我們害你與皇上父子離心?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慕容顯看向慕容佩,冷笑,“本太子與父皇離心,誰好處最大?當然是老四。”

  “二哥,你不能信口開河,把罪名往我身上引。”慕容佩失望搖頭,“若真是我所為,我會不避嫌,還特意跑到父皇跟前出面?”

  “這就是你的良苦用心。”慕容顯嘲諷,“做了還來出面,才能真正避嫌不是?”

  “二哥要這樣說,我無話可說。”

  “少裝可憐!你當然無話可說……”

  “都給朕住嘴!”皇帝怒喝,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随時都有可能摔倒。

  吳公公連忙扶着他坐下,又倒了杯參茶奉給他喝下,他這才緩過氣來,臉色卻依然很是難看。

  慕容顯不敢再開口,面帶不甘地站在一邊,臉色也是陰沉到了極點。

  害人不成反被人害,這是他始料不及的後果,如今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反倒讓慕容佩占了先機,怎能不恨!

  “皇上,臣隻有一事不明,想向太子殿下請教。”在皇帝粗重的呼吸聲中,文璟不急不徐地開口。

  皇帝頭也不擡,盯着眼前的地面,擡了下手。

  慕容顯心中頓生警覺,别的人他倒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文璟卻不同,隻要他想針對哪個人,這人絕對不會太好過。

  文璟得到皇帝的允許,轉而看向他,“本王想問問太子殿下,為何别人的馬在山上都因聞了無根草迷香而性情大變,不服人管教,甚至想要将人掀下馬背,為何殿下的馬卻安然無事?若說此事與殿下無關,那你又為何會有無根草迷香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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