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廠的事情交給範亮之後,劉凡總算從繁瑣的雜事中脫開身了,這兩天一直在為造船廠的事情奔波劉凡也感到十分的疲憊,再加上還有船隊的事情要操心,劉凡近來幾乎一直在忙碌之中,僅僅是這些小事就讓劉凡疲于奔命,此時劉凡才深感手下沒有人才的苦處。
信得過的能獨當一面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除了孫元化,李小虎,武濤,範亮等寥寥數人之外劉凡環顧四周居然再沒有可以信賴的人才了!而這幾人都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一時間也脫不開身,沒辦法劉凡隻好親力親為了!
夜晚明月高懸,蟬鳴蟲語,花園之中劉凡輕輕躺在涼椅之上,靜靜的享受着仲夏夜晚難得的清爽。張瑤輕輕撚起一個冰鎮的葡萄,細心的剝皮之後,輕輕塞入劉凡口中。冰涼的果肉劃過舌尖,劉凡慢慢的咀嚼着果肉,一邊開口說道“瑤兒!我求你件事情!”
張瑤手中繼續忙碌着,頭也不擡的回了一句“什麼事情?說罷!”
劉凡坐起來看着張瑤說道“瑤兒!你辭去軍校的職務吧!”
“啊!?”張瑤聞言一驚,手中快要剝好的葡萄随之掉落,驚訝的看着劉凡問道“為什麼!!?”
劉凡趕緊安慰道“瑤兒你先别着急!聽我說啊!我是想讓你辭去軍校的職務,接受财政的事情,你也知道随着咱們膠州各種基礎設施的建設,兵工廠,造船廠,海貿船隊,哪一項不是耗錢的大戶?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僅僅是這三項再加上大軍每月所消耗的錢糧就不下于五十萬兩。随着近段時間的發展咱們的攤子鋪的越來越大,也是時候派一個人專門管理财政的事情了!你說你不?”
張瑤皺皺眉頭說道“财政的事情不是有呂秀才管着麼?他一直做得也很好啊?為什麼突然要交給我來管?”
劉凡沉吟了一下說道“呂秀才畢竟是外人,以前隻有破虜軍軍中的錢糧支出和石河城的建造支出,交給他也沒什麼,現在不同了膠州全部的軍政支出都壓在咱們身上,沒有一個絕對信任的人來管這一攤事情,我放心不下啊!而且王勇最近來報說,呂秀才一直在跟膠州的官員接觸,而且出手闊綽,我懷疑他有了不好的心思。”
張瑤無奈,嘟嘟嘴說道“好吧!看在你說的這麼好聽的份上,本夫人就勉為其難的接受這個差事吧!”
劉凡展顔一笑“還是我的瑤兒好!嗯!這樣吧,現在内勤司的事情我交給淑英了,明日我就宣布任命你為财政主官,你們兩個合作一把!将那些藏在咱們中間的蛀蟲都揪出來!也是時候整理一下咱們的内部了!”
張瑤有些驚訝道“淑英妹妹麼?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放心交給我們吧!那軍校的事情怎麼辦?”
劉凡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的軍校人才輩出,我會找人接替你的!”
“嗯!知道啦!”張瑤低聲說道
次日,守備府中,劉凡召集高層宣布道“現在我宣布一項新的人事調動,張瑤不在擔任軍校的職務,調任為财政主官,全權負責膠州的一切财物支出!原破虜軍軍需官呂文升為财政副官,協助張瑤管理财政!另外,為了方便工作,破虜軍的銀庫搬遷将到守備府!大家有什麼異議嗎?”
衆人聞言都是搖搖頭,在座的都是劉凡的親信,對劉凡的想法也非常理解,甚至李小虎還私下裡小聲嘀咕道“大人早該如此了!非要等到現在!”
劉凡環顧衆人,威嚴道“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呂先生,瑤兒初來乍到,沒有什麼經驗以後就靠你了!你要多幫助她啊!呂先生!?”
呂文被劉凡驚醒,聽到劉凡的話,連忙回到“大人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劉凡呵呵笑道“嗯!呂先生的才能我是放心的!沒别的時期了!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劉凡的話,衆人也覺得沒有自己的事情了,紛紛告辭離去,就在這個時候,劉凡突然道“呂先生留步!”
呂文本來是要離開的,聽到劉凡的話無奈轉過身來問道“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嗎?”
劉凡上前幾步拍了拍呂文的肩膀笑道“呂先生一直以來監管破虜軍的軍需财政,劉凡也一直沒有說聲感謝,這次我想邀請你去我家一趟,一來,讓你跟瑤兒見見面,好好溝通一下!二來,也讓我好好表示一下感謝之意!”
呂文聞言臉色變幻,半響才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大人盛情邀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凡呵呵一笑“呂先生不要客氣!咱們走吧!我已經讓瑤兒她們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咱們一同去吧!”
午宴上劉凡拉着呂文一一給張瑤等人介紹道“這位是破虜軍的軍需官呂文呂先生,先生自破虜軍創建起就一直跟随着我南征北戰,為我破虜軍盡心盡力,是咱們膠州的元老之一!就連我也是十分尊重的!你們可不要怠慢啊!”
張瑤等衆女聽到劉凡說的這麼鄭重,也不敢怠慢,齊齊行禮,嬌聲說道“見過呂先生!”
呂文是個讀書人,素來尊重禮儀,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趕緊回禮道“諸位夫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呂文一介書生,當不得諸位如此啊!”
劉凡笑道“呂先生您是破虜軍的老人了!和我劉凡共事這麼久了,對您我一直也是很尊重的!咱們也不是外人了!就不要這麼客氣了!來來來!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呂文聞言有些感動,臉色複雜道“大人!我…謝謝大人關愛!”嘴唇蠕動了一下,呂文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接下來劉凡盛情的邀請呂文參加了這次家宴,席間劉凡回憶峥嵘歲月,不斷的提起破虜軍發展之初的艱難往事,以及和呂文之間并肩作戰的深厚感情,言語之間對呂文處處透着尊重。
聽到劉凡的誇獎,呂文是如坐針氈,連連說不敢,随着劉凡慢慢叙說以前的往事,呂文也回憶起,以前艱苦的歲月和劉凡初見他時,那欣喜若狂的模樣以及一直以來和對自己的尊重,臉色變幻莫測,整個宴會都是心不在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