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家回來之後,還未等劉凡緩口氣,麻煩又找上門了,不是别人,正是從京城來的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駱大人。
在劉凡結婚後的這幾天,駱養性找上劉凡,在征得劉凡同意之後,就開始在石河轉悠了起來,不但破虜軍軍營,兵工廠,甚至是膠州的一些村鎮都留下了駱養性的足迹,對于駱養性的探查劉凡也沒阻止,反而命人配合他們,讓他們毫無顧忌的可以出入任何地方。
劉凡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即使他藏着掖着,阻止他們,以現在錦衣衛的勢力,想到得到這些幾乎是擺在明面上的情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另一方面,劉凡也需要向崇祯展現自己的實力,體現自己的價值。在劉凡看來,其實力越是強大,他就越安全,崇祯也越不會輕舉妄動破壞兩人的關系。究其原因就是崇祯其實沒有什麼實權的,即使對付掌握着其錢糧命脈的遼東集團也是有心無力,面對軍閥一樣的劉凡更加力不從心了。僅僅一個孔有德叛亂就使得整個山東糜爛。要是逼反了劉凡,恐怕整個山東及其周邊地區就難以安甯了。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做。
随着對膠州的深入了解,駱養性心中也越發的震驚,對劉凡不由的升起了些許敬畏。這天駱養性找到劉凡直言道“濟民!其實我這次來,除了參加你的婚禮還有另外的任務。那就是上月膠州發生的動亂。實話跟你說,自從膠州的事情傳到京城之後陛下可謂是大為震怒,召集群臣商議之後,對劉澤清和顔家的叛亂可是毫不留情,當場就判了這些人滿門抄斬。我這次來山東,先是去的登州,但是令人慚愧的是,盡管我已經早早就命令登州的錦衣衛捉拿他們了,可是還是讓劉澤清等人逃跑了。”
劉凡聞言面色平靜,對此毫無意外“跳梁小醜罷了!跑就跑了!駱大人不必介懷!”
駱養性滿面愧疚的說道“是我辦事不利!讓陛下失望了!其實陛下這次命我親自前來,就是為了給濟民一個交代!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朝廷也是有責任的。陛下對濟民是十分關心的,朝廷的時期濟民也是知道的,現在溫體仁當政,欺上瞞下,再加上東林黨一項仇視濟民,事情發生之後他們有意隐瞞,陛下知曉之後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你也要體諒陛下的難處啊!”
劉凡歎了一口氣說道“陛下的難處我也知曉!所以我從未埋怨過陛下什麼!其實陛下沒必要如此的!要怪就隻能怪這些文臣膽大包天,為了一點小利竟然不顧廉恥,直接動手了,還好我破虜軍将士用命,我劉凡才躲過此劫。”
駱養性也跟歎道“财帛動人心啊!這些文臣隻顧争權奪利,完全不顧大明死活,我看這樣下去朝廷也…唉!可憐陛下每日雞鳴而起,宵衣旰食,夕惕朝乾。”
劉凡阻止道“好了!不說這個了!難得駱兄來我膠州一會,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今日就别走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順便我也将瑤兒她們介紹給你認識!”
駱養性拱手笑道“呵呵!濟民說的有理!即使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整天窩在京城其實我早就厭煩了,難得濟民如此深明大義,我也就好跟陛下交差了!”
當日劉凡在家中設宴招待了駱養性一番,并将張瑤田淑英等人介紹給駱養性認識。宴會過後,劉凡又陪着駱養性在膠州遊曆一番。幾日之後,駱養性才告辭離開。
駱養性走後,劉凡招來王勇說道“劉澤清和顔家現在怎麼樣了?”
王勇躬身回道“據屬下來報,劉澤清在駱大人到來之前就已經乘船逃走了和其一起逃走的還有顔家的顔繼之,除此以外包括顔家的家主顔修之和族老在内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押往京城了!”
劉凡點點頭,其實他對這件事早有預料,劉澤清老謀深算,狡猾異常,這次河谷之戰失敗,必然會成為朝中大佬的替罪羊。以其秉性來說,估計在出發之前他就找好了退路,劉凡也一直在派人關注着他。
想了想劉凡歎道“按計劃行事吧!我不想在聽到劉澤清和顔繼之這兩個名字了!”
王勇低着頭,越發恭敬的回道“是!屬下這就派人去辦!”
處理完劉澤清的事情劉凡算是徹底閑了下來,膠州的事情有民政官和民兵隊處理,一般的事情也不用劉凡費心。兵工廠現在由孫元化全面接管再加上湯若望從旁協助這就更不用劉凡操心了。破虜軍之中有武濤李小虎監督訓練,再加上有軍校一期的學生為骨幹,忠心問題完全可以保障,劉凡也不用天天泡在軍營了。閑來無事,劉凡每天除了去軍校講講課之外,就是帶着衆女踏青郊遊,遊山玩水,再加上劉凡和張瑤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這一段時間劉凡可謂是春風得意,樂不思蜀。
期間劉凡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再次舉辦了一場婚禮,這次婚禮是給小竹小荷兩人辦的,因為兩人和劉凡都沒有親人和長輩了,所以相比張瑤的那次婚禮,這次就簡單了不少。劉凡為了不讓兩女失望,這次婚禮的規模一點也沒有比上次小,除樂賓客稍微少上一點之外,幾乎和上次如出一轍。
兩月之間連續兩次舉辦婚禮,喜上加喜,劉凡連續三次做了新郎,放在以前這種事情劉凡都不敢想象。現在居然真實的發生了,人生際遇實在難以預料。
更令劉凡開心的是,孫元化派往江南的人帶回了幾個能熟練的建造高爐的工匠,随着這些工匠的到來,劉凡的兵工廠進入井噴期,大量的優質鋼鐵生産出來,各種火炮和盔甲産量也随之提升,據孫元化預計,到七月底,以兵工廠現在的産量足以裝備這一萬多破虜軍新兵,倒時候破虜軍的勢力将再次提升一個台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