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聽着,忍不住蹙蹙眉,正要說話,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
“吃飯了吃飯了。”牢頭進來,拎着食盒,将食物分發給這裡的犯人,走到慕清婉的身邊時,看了她一眼,然後将一碗清粥和一個窩窩塞了進來,說:“吃飯了。”
慕清婉看着那碗清粥和窩窩頭,忍不住微微搖搖頭,她正要拿起來吃,餘光掃見那個牢頭一直盯着她看,出門的時候似乎都在打量着她,慕清婉微微蹙蹙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便輕輕的咬下了一塊,在嘴裡慢慢的咀嚼着。
那個牢頭見狀眼睛裡閃過一抹精光,這才鎖上門走了。
等不見了牢頭的身影,慕清婉将嘴裡的窩窩頭吐出來,然後将窩頭扔在一邊,過了一會兒,有一隻老鼠爬了過來,沖着那塊窩頭啃了幾口,吃着正歡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軟,立刻就死掉了。
慕清婉看着那隻死去的老鼠,心裡閃過一絲冷意。
苓娘待在府裡,左等右等都不見蔓月的身影,等來的确實來搜查的衙役,苓娘一臉的殚精竭慮,想要打聽,可是那群衙役根本什麼都不說,搜到了一盒藥丸,就立刻離開了。
苓娘看着這亂七八糟的屋子,心裡的擔憂更重了。
她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回來了墨妝,立刻急聲問道:“怎麼樣?葵娘那邊有沒有打聽到小姐的消息?”
墨妝臉上閃過一絲難色,搖搖頭:“姨母已經派人打聽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不過姨母說一有消息就會告訴我們,苓娘,你先别着急,我們再繼續耐心等等。”
說着,墨妝想到了什麼,立刻問道:“對了苓娘,蔓月呢?她也還沒回來嗎?”
苓娘一臉的擔憂:“沒有啊,我根本連她的影子都沒見到,也不知道她去找世子找的怎麼樣,怎麼這麼大半天了,人還不知道回來。”說着,苓娘更擔心了。
墨妝想了想,便說:“這樣吧,苓娘,你在府裡候着,我去找一找蔓月,看看她有沒有見到世子。”
“好。”
墨妝從慕府離開,她來到晉王府的大門前,上前去詢問道:”這兩位大哥,請問世子在不在王府裡?”
“不在不在,你趕緊走開!”那兩個守門的侍衛不耐煩的說道。
墨妝蹙蹙眉,忍不住說:“兩位大哥,我有要事相詢,還請兩位大哥通融通融,告知我世子現在身在何處?”
“我說有完沒完?都說了不在了,你怎麼還不走?難道你也想硬闖晉王府,然後被抓起來嗎?”說着,侍衛揮了會手中的佩劍。
墨妝臉色微微一變,隻能離開,她走遠了一些,回頭看了看那兩個侍衛,心裡忍不住微微有些下沉,他們剛才說的,也想硬闖王府,被抓起來?
難道,事先有人硬闖王府了?
難道是蔓月,硬闖王府,被抓起來了嗎?
這麼一想,墨妝的臉色就有些變了,萬一是蔓月的話,那現在楚之琰根本不在王府裡,這可怎麼辦才好?
墨妝咬咬唇,想到楚之琰在郊外的别院,然後迅速騎着馬朝着别院的方向去了,可是,她到了别院之後,那裡并沒有楚之琰,大門緊閉着,她使勁兒敲敲門,裡面出來人卻說楚之琰根本不在。
墨妝的一顆心好似被摔進了雪裡,滿心都是擔憂和着急,可是全偏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走投無路之下,墨妝隻好騎着馬到了京兆府衙,想在這裡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但是,她趕到京兆府衙的時候,府衙的大門緊閉着,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墨妝此刻真是哭得心都有了。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墨妝在府衙門口來回走動着,一顆心仿佛扔在了油鍋裡炸着。
這時候,不遠處過來一個老者,看見墨妝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這位姑娘,你可是有什麼冤情想要陳訴啊?那你去擊鼓鳴冤啊?”
墨妝看見老人,立刻說:“這麼大伯,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剛才不是有個小姐被帶到了府衙嗎?現在人在哪兒啊?”
老人聞言,說:“你打聽的是慕三小姐是吧,她現在人在大牢裡啊,慕三小姐殺了人,已經定了案了,哎,殺人償命,估計用不了幾天,慕三小姐的腦袋就要保不住咯,哎,可惜了。”說着,老人往前面慢慢的走了。
墨妝聽到老人的話,整個人猛地一愣,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家小姐怎麼可能殺了人?現在還被關在大牢裡,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
墨妝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她翻身上馬,迅速朝着葵娘哪兒趕出。
一進院子,墨妝急聲道:“姨母,姨母大事不好了!”
在房間裡聽到聲音的葵娘出來,就看見墨妝一臉急色,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可是小姐有了消息了?”
“我聽人說,小姐殺了人,現在已經要定案了,小姐此刻被關在大牢裡,姨母,怎麼辦,我們要趕緊想辦法救出小姐來,不然這件事拖得時間長了,小姐就完了。”
葵娘聞言,臉色猛地一變,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墨妝一臉的焦急,說:“千真萬确,我在府衙門口聽人說的,而且,剛才苓娘也說,有官府的人去府裡搜查了,搜到一盒藥丸便走了。”
葵娘沉着臉,說:“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們小姐,小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請來。”
“姨母,當務之急是我們要想辦法怎麼快點将小姐救出來,我去晉王府找過世子,可是世子并不在,而且蔓月也不見蹤影了,我懷疑她是不是被晉王府的人給扣押了!”墨妝急聲說道。
葵娘皺眉:“你先回去等消息,姨母來想辦法,一定不會讓小姐出事的。”
“好。”
看着墨妝離開,葵娘的臉色一片陰沉。
蕭祁從後面的竹樓裡走出來,說:“葵娘,你選中的人,看來,并不像你想的那麼好駕馭啊。”
葵娘聞言轉過頭,看向蕭祁,說:“我是真心與太子合作,隻是看看太子有沒有這份真心,要知道,我們郡主所有的勢力,那都由她的皿脈至親來繼承,太子如果想回國奪取皇位,那與我們小姐合作是才是最好最佳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