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9.第959章 番外63
靳府中,馮氏正靠在大迎枕上休息。
“母親,您可有哪裡不舒坦?”靳容華将藥端了過來,柔聲問道。
“腦子昏昏沉沉的,難受極了。”馮氏說着就甩了甩頭,頓覺更難受了,忍不住咬牙道:“給我等着,我一定不會放過富察家那幾個賤|人。”
“可是母親,方才表姑母身邊的蘭珍姑姑不是說,不許我們再追究這件事嗎?”靳容華有些害怕了,輕聲說道。
她家表姑母雖然身為皇後,但是對他們這些親戚是很好的,從來不擺架子,還很護短,可是一旦把表姑母惹毛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哼……明着不能,咱們就來暗的,隻是這次沒能把富察婧姈那個小賤|人的臉給劃爛了,我自己還受了傷,真是可惜了。”馮氏低聲說道,臉上都是戾氣。
“母親您也真是的,若是把她的臉劃爛了,等太子哥哥回來了,肯定很生氣,但是一定怪罪在您頭上,他即便不娶富察婧姈,恐怕也不肯接受我了。”靳容華覺得自家母親這招真的很欠妥,心裡頭十分不高興。
“母親那時候不是氣糊塗了嘛,所以也沒有想那麼多。”馮氏後來想想,也覺得有點蠢。
“您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否則也不會拿嬷嬷的簪子戴在頭上去劃她的臉了。”靳容華撅起嘴說道。
“好了好了,總之這樣的法子,下次母親不會再用了,你放心吧。”馮氏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柔聲笑道。
“嗯”靳容華輕輕點了點頭。
“你父親呢,是不是又和暮雪那個小賤|蹄子待在一塊了?”馮氏皺眉問道。
“哪能啊,父親還是很關心母親的,自從母親手上,就時時來探望您,今兒個衙門裡事多,父親已經讓人傳信回來了,說會晚點回來,至于暮雪,她在給您熬藥做晚膳呢。”靳容華連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馮氏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母親就放心吧,她即便做了妾,那也和奴才差不多,您盡管使喚就是了。”靳容華笑眯眯說道。
“哼……。”馮氏冷哼了一聲,雖然說妾隻是個玩意兒,可是靳家的男人們一個都沒有納妾的,靳樹滋一旦納妾,她就會被人笑話的。
“夫人,藥好了。”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了暮雪溫柔至極的聲音。
馮氏聽到她的聲音就生氣,不過她也很喜歡使喚暮雪,這種感覺,痛并快樂着。
“端進來吧。”靳容華翻了翻白眼說道。
她的确和自家母親一樣,非常讨厭暮雪,不過這個女人既然要送上門來給她們使喚,她當然不會客氣了。
“是。”暮雪隔着門應了一聲,擡着藥碗進來了。
靳容華接過藥碗,當着暮雪的面就拿出銀針試毒,确定沒事後才端給了自家母親。
“這藥都吃了兩天了,依舊頭暈眼花的,不如叫你大伯母再請别的太醫來瞧瞧吧。”馮氏把藥喝了後,對靳容華說道。
“好,一會我就去找大伯母說一聲。”靳容華輕輕點了點頭。
“我母親想吃新鮮的蝦仁,你去剝一些熬了粥送來。”靳容華對暮雪吩咐道。
“是。”暮雪連忙應了一聲。
“記得要最新鮮的,蝦線也要清理幹淨,知道嗎?粥要熬的濃濃的,蝦仁卻不能老……。”靳容華連忙又交代了一通。
“奴婢知道了,小姐放心吧。”暮雪強忍住心中的怒氣,柔聲說道。
等她出去後,馮氏才冷笑道:“我就不喜歡她這幅裝可憐的樣子。”
“我聽姐姐說,父親的意思還是要和您言歸于好,等母親這次病好了,就多用些心思在父親身上吧,這樣暮雪也無機可乘了。”靳容華柔聲笑道。
“嗯。”馮氏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大女兒一番話讓她很不屑,不過她的确想把暮雪擠走,重新和靳樹滋好好過日子。
在她們看來,暮雪還算聽話,在母女倆挑三揀四好幾次後,傍晚時終于做好了馮氏滿意的蝦仁粥。
“不錯,夫君覺得味道怎麼樣?”馮氏一邊喝粥,一邊看着靳樹滋問道。
既然他總想着年輕時候的她溫柔又賢惠,那她就溫柔給他看。
“嗯。”靳樹滋點了點頭,也不說好,免得馮氏聽了不高興。
“賞給你。”馮氏順手摸出一兩銀子給了暮雪:“在我們院裡,煮個粥就得一兩銀子賞賜的,你是頭一份。”
“多謝夫人。”暮雪笑着接了過來,等出去後,一張臉都扭曲起來了。
一兩銀子打發她,還真把她當奴才了。
等着吧,她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倒大黴。
此後一連幾天,靳樹滋衙門裡事兒不多,幹脆就告假在府裡陪着馮氏。
由于靳淑華兩邊都勸過了,他們夫妻的關系慢慢也好了起來。
馮氏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改變,隻是知道靳樹滋不喜歡她那樣,她便在他面前收斂了許多。
……
永壽宮中,靳水月正在整理未來十天的菜單。
她要将營養搭配合理一些,這樣她家皇上和孩子們才能更健康嘛。
特别是才生了孩子不久的安安,更不能盲目大補,要循序漸進慢慢來。
那孩子最近兩天飯量增加了,臉色也紅潤的很,可見這月子裡養的很好。
“蘭珍,讓人準備一條鲈魚,等下清蒸。”靳水月笑着吩咐道。
“是。”蘭珍應了一聲,便要讓小宮女去安排。
“娘娘。”
就在此時,菊珍急匆匆走了進來,朝着靳水月行了禮後,顫聲道:“不好了娘娘,靳府那邊出事了?”
“出什麼事兒了?莫非馮氏又去富察府鬧了?”靳水月眉頭緊皺,不賴煩急了。
“回娘娘的話,三夫人今兒個一早的确帶着三小姐去了富察府,不過并不是去鬧,而是去緻歉,可哪知道才在富察府待了一會,喝了口茶,三夫人就暈了過去,方才靳府來人說……三夫人她已經……已經斷氣了。”菊珍說着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