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淡淡靠着牆邊的少年,她那張欠扁無比卻又明媚無雙的俊臉,不知為何,一年沒有笑過的嘴角突然微微翹了翹。
“美女,我可是遠道而來,不給個擁抱意思意思?”輕狂被突然笑起來的美豔臉龐震了下,搖了搖頭,調侃着說道。
“我說,你就算再怎麼勾引我,我也不喜歡女人的,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外面療傷那家夥,他可是被你那匕首刺的不輕啊。”
阿九看着這個一年沒見的少年,突然有些微愣,她真的來了啊,真是白癡啊,一種無關愛情,卻十分溫暖的感覺突然油然而生。
聽到眼前輕狂的調侃嘴碎,阿九似乎有種做夢的感覺,整整一年了麼。
“外面的家夥?”阿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輕咬着嘴角,腦海之中好像突然浮現了無數的畫面。
是,那個人。
“怎麼樣,我可是都開口要叫姐夫了,随禮我可都送了啊,可不許讓我虧了啊!”
輕狂痞痞的笑意蔓延着,黝黑的瞳孔很有興趣的看着阿九的臉色,呦呦,果然,有奸情啊。
“阿九,你醒了!”一聲豪爽的聲音突然出現,風尋已經直接進入了房間,堅毅的眼中淨是激動和喜悅。
不過當風尋似乎看到阿九身上的幻師铠甲,猛然咳嗽了一聲,摸了摸臉上的那抹傷痕,臉上似乎多出了一絲的紅暈。
我擦我擦,風尋這厮,居然會臉紅?輕狂眨了眨眼睛,憋住了笑容,差點咳嗽出來,太搞笑了。
一直跟狼首似地風尋,居然會臉紅,這也太純情了吧。不行了,好像突然想起了夜辰那個腹黑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大笑一番。
阿九身上依舊是她剛開始穿的铠甲,因為攻擊而破碎了很多,不過輕狂并沒有動手給她換,畢竟她現在是男子身份,雖然阿九不會在意,不過她姐夫就不一定了,是吧。
阿九依舊冰着一張臉,卻是難得的直接轉過了身,從身上突然多出一身嶄新的赤紅色的铠甲,讓輕狂嘴角多出微微的調笑。
其實若是按阿九平時的表現,肯定會大大咧咧的直接換衣服,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男人女人吧,亦或者在她眼中根本沒有什麼男子女人。
“笑什麼笑!”阿九翻了個白眼,努力的讓臉龐冰涼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輕狂這個小子都讓她徹底失去了本來的冰涼。
那家夥身上有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也許是那種隐藏在骨子中的黑暗與孤傲,可是她臉上淡淡的笑容又會讓人感到獨特的溫暖。
輕狂撇了撇嘴角,沒有接話,隻是靠在牆上輕笑着,臉上也正經了幾分,“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
阿九和風尋的臉上立刻嚴肅了起來,想起了他們現在的處境,死亡之城,還有兩天關閉。突然間一種讓人壓抑的感覺突然到來,冰冷的、嗜皿的氣息在一瞬間似乎都回歸過來。
“你們,為什麼要來?我自己可以的。”阿九冷冷的聲音似乎有些幹澀,眼光掃過風尋身上的傷口附近,眼神倔強而冰涼。
看到輕狂突然沉默了下來,淡淡的看着她,黑色的瞳孔像是直視了她整個人心般可怕。
風尋心中疼惜的看着阿九,眼中閃過心疼。
“是,我差點就死了。”
阿九冰冷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的苦笑,向後退了幾步,帶着一絲的嗜皿和嘲諷,一年來,她一直都在殺戮,從死人中一次次才爬出來。
從多久之前,她便已經不再信任這個世界了,就算是師傅,就算是雲落,她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愛這個伴她成長的“父親。”。
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啊,從爹爹娘親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再也無法信任别人了啊。
“所以,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麼?”
阿九眼睛突然閃過晶瑩的霧氣,她從來不會哭的,可是為什麼突然看着這兩個笨蛋,心裡突然酸了起來呢。
“想哭麼?看來酒不用喝了,要不要我們打一架?”
輕狂靠着身後的牆壁,淡淡的說道,紫色的铠甲在她的身上帶着一種天生的魅惑,黑色的瞳孔看着眼前這個紅衣的美豔女子。
在一瞬間,輕狂纖細的手臂突然間一擡,動作像是爆發的獵豹,直接沖向了阿九的地方,沒有絲毫的遲疑。
阿九抿着嘴看着眼前這個飛奔來的少年,一種解脫的感覺突然升起,冰涼的眼中霧氣瞬間凝結,不願讓它落下一滴,沒有反抗,什麼都沒有,隻是冰涼的看着那個瘦弱卻像是蘊含無數力量的拳頭。
溫暖,阿九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環住了她。
風尋不知道怎麼做到了,竟然在刹那之間爆發出甚至比輕狂還要快的速度,直接把阿九攬入了懷中,揚着頭看着迎來的少年。
“想哭就哭吧。”輕狂手上的拳頭突然間收了回來,看着眼前的兩人,對着阿九淡淡的說道。
半響,看着阿九眼中的霧氣依舊不肯落下,卻突然提高了聲音,清冷的聲音瞬間響起,“不哭,是因為你堅強了太久,該死的,誰TMD規定你不能哭了!”
輕狂清冷的聲音真香在阿九的耳邊,阿九倔強的模樣死死的看着自己這個“弟弟。”和攔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突然間一種巨大的嘶吼洪水般發洩開來。
“你才TMD,誰告訴你你們了解我!”
阿九冰涼的眼神像是瞬間的崩潰,看着眼前這兩個笨蛋怒吼着,“你們要是了解我,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相信任何人的,TMD,我到現在都,是隻相信自己才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