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淡淡看了看跟過來的影殺,卻沒有開口。
“我叫影殺。”影殺在輕狂的視線下開口,若是讓自己那幾人戰友知道,一定會把下巴都掉到地上,一向悶騷的他居然會主動和人說話?
輕狂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挂着慵懶的微笑,可影殺可以從裡面看出裡面的冰涼,“蕭洛。”
猛然間,輕狂轉向身後看了看,“走!”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一瞬間輕狂便一手抱着小伊,一手提着前面引路人的衣領,蹿了出去,管家也緊跟着而去。
影殺一愣,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急速跟了上去。
莫宇十幾人和幾個剩下的冒險者在輕狂他們身後跟着,忽然發現,輕狂竟然忽然發難向前急速竄去,一時急了,但忽然聽見背後簌簌的聲音,頓時一驚,朝後看去。
這一看,竟是一下吓破了膽去,那絕對是他們畢生難忘的經曆,也可以說是他們大部分人此生最後的回憶。
毒蟲,成群結隊的毒蟲,黑壓壓的一片,鋪天蓋地的而來,像是浪潮一般,将最後幾個人頓時淹沒進去。
莫宇忽然想起了輕狂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炮灰?我将他們當做炮灰,原來真正的炮灰竟是我們!
此時已經想不了太多,隻能死命的奔跑。
怎麼回事,那些毒蟲竟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沖向莫家的人,而那些向周圍逃逸的人竟然輕易躲過,莫宇不由心驚,更是無比郁悶的是居然有一大部分的毒蟲都不要命的沖向自己。
“老三、老五,用火之力。”莫宇着急喊道,自己卻不斷轉化者幻力拼命的逃跑,廢話,人不為己,他媽的天誅地滅。
冷漠的看着用火之力驅散着毒蟲,卻隻阻擋了一會便被淹沒的兩人,一邊死命想着原因,這樣下去一定會被追上的。
莫宇體内的幻力已經消耗了不少,腦門上也急出了汗,忽然一陣靈光,難道是……凝皿果?
那凝皿果隻有莫家的人和其中一個冒險者擁有,仔細一看,那些毒蟲朝向的路線竟是剛剛拿到凝皿果的人。
自己作為這些莫家旁系子弟的領頭人,剛剛毫不客氣的收斂一半之多,不想此時竟然成了催命符!
咬咬牙,将戒子内的凝皿果抛到了旁邊,心中不住的滴皿,人可以說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沒見到這麼兇猛的毒蟲,恐怕自己根本不可能放過這些靈藥。
莫宇重新加快了速度。朝着輕狂他們奔遠的路狂奔起來。
天色愈加暗了起來,輕狂快得驚人的速度停了下來,将手中的兩人放了下來,舒了口氣,沒追來,又恢複了淡淡的神情。
輕狂的腳步停了下來,跟在輕狂身後狂奔的兩人差點失态的倒在地上,剛剛輕狂的速度太過驚人,拼了全力才勉強追趕,此時的身上的武力已經耗費了不少。
影殺此時若是知道輕狂提着兩個人還尚未使出全部速度的話,估計連一向以冷漠著稱的他都要大呼變态了。
不過這對輕狂倒是極其正常的身後一直跟随的兩人看輕事,作為一個殺手,首先要把握着自己逃生的幾率,無論何時後路是一定要備齊的。
而且若是連逃命的本事都沒有,那還做什麼殺手,趕快報名作死士去吧。
并不是輕狂鄙視那些死士,而是性質不同罷了,作為殺手,隻是拿人錢财替人消災罷了,求的是一擊必中,全身而退。而死士則是不求保全,隻求成功。
“那是什麼?”喬家管家畢竟活了那麼久,身上雖然中了神經性劇毒,但是那還好是慢性毒藥。
靠着雄厚的内力強行壓了下去,因此實力倒是不用擔心,剛剛在逃跑時自己倒是聽到後面簌簌的聲音和夾雜的慘叫聲。
“毒蟲,成百萬計的毒蟲。”輕狂淡淡回答道,看了看身後,似乎早就全部意料了。
“毒蟲?”無論是影殺還是喬家管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冒險者在沼澤中慘死的樣子他們都是見過了,不禁露出一絲苦笑,那些東西畢竟數量太多,确實是招惹不得。
輕狂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給了他們接受的時間,畢竟這些玩意并不多見,這裡特殊的環境的地形讓那些毒蟲大量繁殖,再加上有這麼多靈藥,本身當然會發生一些變異。
這些毒蟲少數的确是不足為懼,但是不想竟到了如此之大的規模,可以說是路過之處、片草不生了。
輕狂雖然有魔導師的實力,而且作為蟲蟻之類的天生太克星,火系法師,倒是不懼的,但是若是一旦正面遇上,自己根本不可能照顧到那麼多人。
這次莫宇那家夥也算是倒黴,居然想拿輕狂當炮灰,這家夥正想着怎麼擺脫毒蟲的注意力呢,有人送上門,她要不将計就計整死他們,她就不是洛輕狂。反正她天生不是什麼善類,她會那麼好心等着别人算計,想算計她的人先磨好脖子等着吧,哼。
本來她也正奇怪,為什麼莫家的那些家夥摘取凝皿果時為什麼沒有魔獸守候呢。
最後,還是活了那麼久的烏卡爺爺有經驗,提醒說恐怕那些凝皿果是在這些毒蟲的地盤,而根據獨特的氣味,那些毒蟲能夠準确追蹤。
輕狂這才嚣張的和莫宇那白癡拉開了距離,看準時機帶着小伊和引導者提醒喬家管家緊跟着自己,影殺的跟來倒沒在輕狂的考慮範圍内。
其實咱平時是很低調的好吧,不過若是誰敢惹到自己,那就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