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要靜靜的等待僞齊的大軍來攻,但該采取的措施還是要采取的。
招财酒樓交給李掌櫃管理,趙朔是放心的,但李忠的五千兵卒,趙朔卻不得不留個心眼。
思來想去,趙朔還是将林峰和宣嘩從秦嶺調了回來,然後将李忠的五千人馬,分成了三隊。
第一隊人馬兩千,歸李忠統帥,負責守衛東門。為了安撫李忠,趙朔将他封為了上尉。
第二隊人馬一千五,歸林峰統帥,負責守衛北門。林峰的官職也從少尉變成了中尉。
第三隊人馬也是一千五,歸宣嘩統帥,負責守衛南門。宣嘩的官職跟林峰一樣,也變成了中尉。
長安城的原由兵馬,大約兩千人,趙朔親自指揮。因為封了很多的上尉,趙朔将自己的官職提升到了少将。
對于趙朔的決策,李忠沒表任何意見,也沒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在他的心裡,趙朔永遠是他的主子,而他永遠是趙朔的一個護衛。
趙朔分化了他的兵力,但也是為了長安城的防衛,并且,還提升了他的官職。要知道,在長安城中,除了趙朔的少将職位,軍隊中,他的上尉可是最大的官。
他很滿足,也很知足,帶着兩千兵卒,勤勤懇懇的在東門做起了防禦。
李忠的表現,自然是瞞不過趙朔的,得知李忠的表現之後,趙朔都有點覺得對不起李忠了。不過,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畢竟,僞齊大軍随時可能殺來,要是讓李忠指揮五千兵馬,防禦東、南、北三門,實在太不現實了。
“以後在給予補償吧!”趙朔歎了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
“王爺,淩少尉那邊的抱怨可是不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讓他出來洩洩。”跪在趙朔面前剛剛彙報過李忠近況的墨七小聲說道。
墨七是張初九手下數一數二的勘察兵,立過很多功勞,這一次張初九被派往西夏會談李元昊,墨七被趙朔特意點名留了下來。
張初九走後,趙朔将長安城的勘察任務交給了墨七。說是勘察,其實就是私下盯着各大臣的飲食起居,跟明朝的錦衣衛有些相似。
墨七很聰明,知道趙朔這是有意提拔他,所以很是賣力。
“淩雲啊!”趙朔笑着搖了搖頭。“小炮彈儲備多少了?”
淩雲來到長安之後,便被當時的林峰、宣嘩等人安排到了一處秘密場所,專門生産小炮彈等武器。
趙朔到來之後,專門派了一隻隊伍護衛那裡。以前這隻隊伍的将領是張初九,而現在是墨七。
“小炮彈已經有幾千了,不過,淩少尉的情緒也是越來越差了,這幾日,偶有失敗。爆炸聲讓周邊的百姓很是恐慌,行政衙門和執法衙門都派人來過。小的無奈,隻好說出了那裡是王爺設立的特别場所……”墨七輕輕擡頭,欲言又止。
趙朔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墨七。
墨七渾身一震,叩道。“王爺,小的知錯了,還請王爺……”
“你沒錯!”趙朔打斷了墨七。“炮彈聲響起就已經暴露那裡了,行政衙門的府尹,執法衙門的執法大夫都不是傻子,早就猜到了。”
趙朔采取了三衙門分權,長安行政衙門的最高官員依舊稱為府尹,而執法衙門和司法衙門,則稱為執法大夫和司馬大夫。
墨七跪在地上,不敢多說一言。
“說說其他将領吧!”趙朔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碗,轉移了話題。
墨七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守衛北門的林中尉很興奮,每天在不斷的加固城牆和訓練兵卒,大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南門的宣中尉則是另一個樣子,他既沒有訓練兵卒,也沒有加固城防,隻是每天帶着兵卒在城門周圍轉悠,不知道在想什麼。西門那邊,沒有王爺的命令,小的不過派人過去查探。”
“哦!”趙朔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行了,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墨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如蒙大赦,轉身離開了。
“還是太嫩了啊!”墨七走後,趙朔長歎一聲。“不過,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負責監察,這方面做的倒還不錯。”
“王爺,好消息,好消息啊。”小蝶歡快的跑入房内,一臉喜悅。
小蝶的話打亂了趙朔的沉思,趙朔擡頭看向小蝶。“你啥時候能成熟一點啊。”
“王爺,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奴婢實在忍不住啊。”小蝶撅了噘嘴,道。
“行,說吧,啥好事讓你笑成這樣了。”趙朔被小蝶說的來了興趣。
“王爺,你還是聽他說吧。”小蝶笑嘻嘻的沖着門外喊道。“進來吧。”
小蝶的話音剛落,一個穿着破爛盔甲的兵卒跑了進來,跪倒在地。“小的拜見王爺。”
“王爺,這是征伐隴右的兵卒,是專門回來報信的,剛才見到王爺在接見墨七,奴婢就擅自做主沒有通報,還望王爺贖罪。”小蝶行了一禮,低頭說道。
“你是不是從人家口中把消息探出去了。”趙朔看着小蝶。
“奴婢知錯了。”小蝶沒有否認,頭低的更低了。
“小的沒有守住消息,還望王爺饒命啊。”趙朔無心的話把兵卒吓到了,跪在地上的他對着趙朔咚咚的磕起了頭。
“好了,好了。”趙朔趕忙開口攔住磕頭的兵卒。“本王又沒怪罪你。說說吧,隴右有什麼消息讓你帶給本王。”
“隴右大捷,宋軍節節敗退,二位石大人經過商議,認為征伐隴右賊軍,一人足矣。所以,派小的回來請戰,希望王爺可以調一個回來對付齊軍。”兵卒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錯,他們做的不錯。”趙朔先肯定了石槊和石宗的功勞,然後話鋒一轉,道。“你回去告訴他們,隴右練兵,非常重要,不可大意。”頓了頓,趙朔又道。“長安之事,讓他們放心,區區僞齊兵馬,本王還沒放在眼裡。”
“是!”兵卒叩道。
“好了,下去休息吧。”趙朔擺了擺手。
“是!”兵卒叩離去。
“隴右真的會如此順利嗎?”兵卒離去之後,趙朔陷入了沉思。對于西夏,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