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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興土木

帶着工廠到大明 侯門女婿 2503 2024-01-31 01:14

  太子平安無事?這個結果倒是在張震的意料之内。

  畢竟這位朱慈烺就不是個強勢的太子,除了太子的身份,可以說是倒黴連連衰神附體,他能跑了就怪了。

  接下來的兩天,官府一天搜查好幾遍,當然也就是做做樣子,在村裡村外溜達一圈就走。

  盤問都不盤問,明顯是做做樣子罷了。

  三天的祭湖儀式一過,僅僅在南陽又住了一晚,次日一早,太子就被衆臣再以叛軍作亂為由請行。

  簡單收拾過,大隊人馬很快出發,隻留下禮部的幾位官員以及近半工部的人手。

  太子一走,周邊征調來的兵将差役也繳了軍令,各歸各處,南陽鎮又恢複了喧鬧。

  而南陽鎮外也開始熱鬧起來,東南方向是張震,有那三百畝田,又有那十多畝地的工坊,足足五六百号人在田裡忙碌。

  東北方向也毫不遜色,劉遵憲大筆一勾,從京城和周遭州府征調的上千位工匠已經陸續趕來,兖州府所出的役夫更是有兩千之多,僅那紮起的營帳就占地幾十畝。

  張震這邊簡單,工坊所用的石料木材從東面山上運來就成,不光便宜,還都是現成的。

  工部劉大人這面可就惡心了,這可是禦建的龍神廟,就算是受困于大明這十幾年來國庫日漸空虛,那規格也不能低了。

  規格一高,用料自然考究,要不是劉大人堅持,手下人都能弄成全漢白玉石闆鋪路,最終還是劉大人堅持,就近尋找石料,隻要沒有雜色的青石就成。

  青磚和琉璃瓦也要和百姓用的有别,也要一塊塊燒制。

  木料還好些,運河上本就有從南方拉來修繕皇宮用的木料,打個欠條,向将作監借幾船就成。

  關鍵是前後兩大殿的兩根主梁,那可都是金絲楠木的,這東西非去南方現砍不可。

  這兩處與南陽鎮呈犄角之勢,兩處各自忙碌,而南陽碼頭上也開始忙碌起來。

  當朝太子代表皇上祭湖,船主們怕龍神撞翻了船,更怕皇帝。

  現在終于祭祀過了,都趕着掙銀子或交皇差呢,一下子紛紛離開碼頭,南陽湖此時那叫一個千帆競渡,近兩千條大小船乘着秋末難得的東南風,張開大帆向北沖。

  也是誰都心急,又彼此不相讓,聽說是從南陽湖入運河河道的時候,足足撞翻了四條船,淹死了十二三個。

  這事傳回南陽,龍神廟又沒建好,膽小的婦人們紛紛往禹王廟燒紙上香,祈求龍神息怒。

  因為太子祭湖,各處設卡,來去都麻煩,撈塘泥的事耽誤了三天,現在又能幹活了,漢子們看誰拼命,還要翻地,還要耕種,再遲一些,等下雪了地可就荒了。

  俗話說春争一日,夏争一時,這秋天趕到張震的地裡,那就是争一刻,甚至争命了。

  湖水已經冰涼,八十多位大漢輪番下水,不幹到子時都不罷休,第二天一早不到天亮就下水,如此一日又一日。

  而工坊也迅速的拔地而起,等到那二十來間房子上梁上瓦完畢,另一面的龍神廟連塊石頭邊角都沒見呢。

  張震那幾千斤麥種也分發下去,一畝地的麥種不到二十斤。

  本來他是想種點大頭菜和大蒜的,結果大頭菜根本就沒傳進華夏呢,大蒜倒是有,總共才收了幾十斤,勉強也就種幾畝的樣子。

  等到耕種完畢,北風已經強勁,原本不到一周發芽的麥子,愣是十天才發芽。

  看着那一片片蔥綠,正在挖水渠的漢子們仿佛看到了希望,幹起活來那是意氣風發,當然,還時不時的拌兩句嘴,‘我的比你的長勢好!’‘俺的先發芽!’什麼的,笑鬧幾句,奮力挖渠。

  這期間,竟被夏瑩瑩找到了一把手槍,還有二十發子彈,小倍數的望遠鏡三十多個,天文望遠鏡一台。

  天文望遠鏡還好,發現的地方看樣是一個老闆家的男孩的卧室。

  那普通的望遠鏡,竟是在相鄰的兩家工廠的宿舍找到的,還是一個男宿舍,一個女宿舍,互相偷窺?還就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也不怕被發現了?太明目張膽了吧。

  這兩樣都是張震給夏瑩瑩畫了圖讓她找的,如今終于有了,張震也踏實不少。

  手槍可以防身,這望遠鏡嘛,大明雖然現在也有了,張震不相信他們的還能比得過後世的倍數,清晰度肯定更沒得比,尤其是那天文望遠鏡,能放大一百倍,可以觀景的,讓你走近十裡又何妨!

  這期間也有一件詭異的事,是有一天張震從工業園出來,擡頭看到了他怎也無法相信的一幕,天上竟然有霧霾,還是持續兩天,那感覺,張震都以為自己穿越回去了。

  他隻知道明末是小冰河時期,冬天特别冷,這秋末冬初有霧霾,說出去誰信啊!

  随着第一場雪下來,南陽鎮上也瞬間冷清了,運河上都沒幾條船了,大多數船隻都去南方避冬了。

  一波又一波的寒流吹過,剛結冰沒幾天就驟降到零下十幾度,穿着古代衣裳,張震怎麼都感覺四處進風,實在冷的夠嗆,他找了根溫度計拿出來一量,靠啊!零下二十一度!

  自己家在西北面二百來裡,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也沒經曆過零下二十度啊,這就是小冰河嗎?這還沒到三九呢。

  好在工業園裡七家服裝廠有一家就是做保暖内衣的,張震穿了兩層,想了想,還是沒敢給佃戶發,就是帶着張黃河夏仲勇,沿着冰面到了困龍灘,給疍人們送去了些,交代好每人兩件,不可張揚。

  夜長了,張震也更有時間在工業園待着了,他也開始着手培養工人了。

  包括夏瑩瑩在内,人人都必須學習,什麼機械制圖啦,加工工藝啦,機械材料啦,反正機械廠裡能找到的工具書,他一樣樣的深入淺出的教授。

  從漢字數字到各種符号,從到簡單的圖紙到識别各種材料,對這九個學生,張震算是傾囊相授。

  就算學不會也不要緊,張震還有個大殺器,比填鴨式教育更簡便的方法,沒錯,那就是流水線作業。

  這世上應該再沒有比流水線更枯燥更機械的了,每天同一道工序重複幾千甚至上萬次,照着葫蘆畫瓢就行,根本不用動腦子。

  幸好九女都挺聰明的,又争寵一般的,一個個拼了命的學,不會的喊一聲‘主人,我不太明白!’根本不用張震費心,聽懂了的女孩七嘴八舌的一陣灌輸,不明白都難,除了夏瑩瑩,誰都沒有貼身受教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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