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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人物 第七十七章 換手氣

大唐小人物 伊犁豆漿 2493 2024-02-16 18:23

  李奴奴也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胡掌櫃,什麼是六管齊下!”

  此刻胡掌櫃心情不錯,沒有再賣關子,緩緩道:“昨日張公子的猜測,兩位郡主也聽到了,張公子拿了昨日對賭用過的那副牌九,專門找人看了,果然不出所料,牌的背面塗有磷粉。于是,張公子對症下藥,針對他們專門設計了這六管齊下!”

  “你說詳細些!”李持盈來了興趣。

  胡掌櫃正要說話,卻聽到樓下衆賭客喝起彩來。李持盈與李奴奴向下張望,原來是第一局已經結束了,張寶兒作為莊家,通殺了三個閑家。

  “你别說,他還真有一手,這麼輕而易舉便赢了!”李持盈神采奕奕道。

  李奴奴卻不這麼認為,她反駁道:“盈盈,你可别高興的太早了,第一局那幾個人沒法作弊,以他的賭術自然可以輕松赢了他們。可再往後就不一樣了,他們暗中在牌背塗了磷粉之後,要想赢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錯,真正的較量是從第二局才開始的!”胡掌櫃贊同道。

  李持盈看了看賭台,果然那三人神色自若,似乎根本不在意第一局的輸赢。

  張寶兒也是不動聲色,碼牌,擲骰子,然後發牌。

  李持盈又回過頭來問道:“胡掌櫃,你剛才說那番話有深意,深意何在?”

  “張公子讓小的說那番話,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擾亂他們的心神。要知道,賭牌九全在一個‘穩’字上,心态要平和,若心神亂了,出錯幾率就大,高手對決容不得半點疏忽!”

  原來胡掌櫃剛才說那一番話,是為了擾亂對方的心神,讓他們的心理發生變化。

  李持盈與李奴奴齊齊點頭,剛才藍衫公子的确有些慌亂,看來這一招算是奏效了。

  李奴奴似想起了什麼,又問道:“胡掌櫃,你說這是六管齊下的第二招,那第一招是什麼?”

  “第一招其實早就布好了,隻是沒人注意罷了!”胡掌櫃頓了頓,突然問道:“二位郡主,你們看看這大廳,與昨日有何不同?”

  李持盈仔細看了好一會,也沒看出與昨日有何不同,隻能茫然地搖搖頭:“沒什麼不同!”

  李奴奴雖然看出端倪,卻也不敢肯定,試探着問道:“胡掌櫃,這大廳似乎比昨日裡亮了許多!”

  “金城郡主好眼力!”胡掌櫃伸出了大拇指:“張公子這第一招,就是讓這大廳越亮越好!以往之大廳也就點了二十來盞燈,今日足足點了七十盞大燈籠,自然要比平日裡亮了許多!”

  “這又是為何?”李持盈好奇地問道。

  “兩位郡主可聽說過鬼火?”胡掌櫃突然問道。

  在夏天夜晚,郊原曠野或古古墳地附近,常會出現藍綠色的火焰,若隐若現,飄忽不定。在農村有這樣一種傳說,人死後會變成鬼,鬼害怕光,所以白天不敢出來,隻在晚上出現。在墳地或荒野,有時在夜裡會出現一團團綠幽幽或淺藍色的火焰,跳躍不定。

  李持盈和李奴奴同時點點頭,鬼火她們的确聽說過。

  “其實,鬼火就是由磷引起的。郊野中的獸骨和墳墓中的人骨中都含有磷,人、獸死後被埋在地裡,屍體腐爛,磷被烈日灼曬、雨露淋洗後逐漸滲入土中,夏天的溫度高,便會産生藍綠色的微弱光芒,隻不過白天日光很強,看不見鬼火罷了。”

  二人恍然大悟,胡掌櫃在大廳點了那麼多燈籠,為的是讓光線變的強一些,作弊那幾人再去看牌九背面的磷粉,自然就困難了許多。

  想不到這張寶兒這鬼點子還真不少。

  此時,賭台上又進行了兩把,全是莊家輸。

  見張寶兒不過如此,藍衫公子又恢複了之前潇灑。

  賭客們也不住搖頭,看來胡掌櫃說大話要閃了舌頭,這張寶兒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張寶兒也很是懊惱地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今日這手氣怎麼這麼臭?”

  他四下張望了着,沖着小厮喊了一嗓子:“送兩個手巾來,我得擦擦這臭手,換換手氣!”

  早有小厮過來,送上兩條熱氣騰騰的毛巾。張寶兒接過毛巾,也顧不得燙,狠狠地擦起手來,似乎真的是想把手氣轉換過來。

  擦完手之後,張寶兒手法熟練地碼好牌九,打好骰子開始分牌。

  一直盯着牌九背面的中年文士突然睜大了雙眼,隻見那些本就隐約難辨的瑩光記号,在張寶兒碼完牌之後,一張也看不清楚了,磷粉竟被抹去了!

  這下,中年文士亂了方寸。

  張寶兒發完牌後,随手便将自己的牌配好,笑眯眯地看着三個閑家。

  藍衫公子和白發老者都看向中年方士,隻要中年文士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們就可以配牌了。可是,中年文士像中了邪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藍衫公子知道情況有異,可又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隻好硬着頭皮随便配了牌。

  待三個閑家都亮了牌,張寶兒這才翻開自己的兩組牌。

  賭客們又是一陣驚呼:“莊家兩大,通殺!”

  “哈哈哈!”張寶兒得意地大笑道:“我就說嘛,擦擦手可以轉換手氣!趕緊的,給我再多備幾條熱手巾,我要大殺四方!”

  李持盈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眨,但沒看明白張寶兒是如何輕而易舉赢得這一局的。

  李奴奴若有所思道:“胡掌櫃,莫不是那毛巾有名堂?”

  “沒錯,張公子這第三招就在這毛巾上!”胡掌櫃解釋道:“磷粉塗在牌背上很難擦掉,但是遇熱就很容易擦掉了!”

  二人明白了,剛才張寶兒要毛巾來,說是要擦手換換手氣,那隻是說辭,其實是為了用熱毛巾擦了手後,将那磷粉抺去。

  抺去了磷粉,對方就沒有了作弊的手段,以張寶兒的賭術,要赢他們簡直是太輕松了。

  “等等!”李持盈還有一件事情沒搞明白,她向胡掌櫃問道:“不是說那磷粉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嗎?他怎麼知道哪張牌上塗了磷粉,能準确的将那磷粉抺去,總不能将所有的牌都抺一遍吧?”

  “這便是第四招了!”胡掌櫃微微一笑:“張公子雖然看不見磷粉,但他帶來的朋友卻能看得見,就是他那朋友證明牌背上塗有磷粉的!”

  “他的朋友在哪裡?”李持盈在圍觀的賭客中搜尋着。

  “就是那個光頭!”胡掌櫃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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