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天聽說了龍壯失镖的事情,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尋找龍業的任務。他不愧是刑部總捕頭,動用了手下,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把龍業帶到了龍氏镖局。
張寶兒記着岑少白的囑咐,趕緊通知他到镖局來。
“那箱玉石呢?”龍壯朝着龍業怒吼道。
見兄長怒目圓睜,氣得臉色鐵青,龍業吓得渾身發抖,“撲通”跪倒在地:“哥,我對不起你!”
原來,龍業好賭,因為手氣背,欠了一屁股爛賭債。
追債的人逼的緊,龍業本來打算找張管事支些銀子來還賬,可張管事不但沒有給他銀子,還将他的事告訴了龍壯,結果被龍壯趕出了镖局。
就在這時候,有個神秘的中年人找上門來,讓龍業将劉掌櫃的那箱玉石調包,神秘中年人答應事成之後付給他五千兩銀子。
走投無路的龍業毫不猶豫便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于是,龍業假裝改邪歸正,騙取了龍壯的信任。在新野客棧住宿時,他騙開了守車的镖師,用石頭換走了那箱玉石。
龍壯帶着镖隊離開新野之後,神秘中年人便出現在了龍業面前,龍業拿這些玉石跟神秘中年人換了五千兩銀子,一大半用來還了賭債,剩下的他帶了去天通賭坊,想翻本回來,可賭坊是個無底洞,十賭十輸的地方,那些銀子沒聽見響就全丢了進去。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張寶兒問道。
“我不知道!”龍業渾身顫抖道。
“他是什麼時候找到你的?”張寶兒又問道。
“二月初七!”龍業記得很清楚。
張寶兒長歎一聲,對龍壯道:“總镖頭,果然是個圈套,那劉掌櫃二月初八才來镖局談的生意,二月初七就有人找上了龍業,說明這些人早就做好準備了!”
聽了張寶兒的一番話,龍壯也明白了,這事不是威武镖局幹的,就是順風镖局幹的。說不定,還是他們倆家共同合謀的。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玉石已經丢了,怎麼可能再找回來?
“你,你……”龍壯越想越生氣,,拔出刀來就要劈向龍業,幸好古雲天死死的拉住了他。
岑少白在一旁突然問道:“龍業,我問你,你調包的這些石頭是從哪裡弄來的?”
張寶兒奇怪地看了一眼岑少白,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會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
“是從新野城北三裡地的一片核桃林裡揀來了的。”
岑少白聽罷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把龍業帶下去之後,古雲天望着面色陰沉的龍壯道:“大師兄,現在想要把玉石找回來,基本上沒有可能了。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籌集銀子,把這些玉石賠上!”
張寶兒點點頭道:“劉掌櫃給我們的期限是十五天,找龍業用了三天,現在隻有十二天了。如果我沒猜錯,劉掌櫃可能也被他們收買了,他絕不會再給我們寬限時日了。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呀!”
龍壯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張寶兒看向古雲天:“古大哥,我們分頭去籌銀子吧!”
古雲天點點頭,一言不發,與張寶兒離開了镖局。
岑少白慢悠悠地跟在張寶兒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古雲天分手後,張寶兒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着岑少白。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岑少白瞥了一眼張寶兒。
張寶兒的話還沒出口,便被岑少白堵了回來,隻好讪讪一笑。
岑少白有些心不在焉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讓你失望的,給我兩天時間吧!”
張寶兒心中感動不已,輕聲對岑少白道:“謝謝你,岑大哥!”
……
春天來了,柳樹發了芽。
田野上、山坡上、草地上,到處都顯得生機勃勃,好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可是龍氏镖局内,卻彌漫着一片蕭瑟。
“寶兒,岑掌櫃喊你到門口去一趟!”林雲來到了張寶兒的屋内。
“什麼事?他怎麼不進來?”張寶兒問道。
“不知道,想來是怕沾上镖局的晦氣吧!”林雲一臉愁容道。
不僅是林雲,龍氏镖局上上下下都覺得人心惶惶,失镖的事情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壓在每一個人的兇口,讓人喘不過氣來。本以為這趟镖走完,大家可以分不少銀子,誰曾想卻是這般光景。
張寶兒心情也不好,這兩日他一直在等岑少白的消息,镖局出事了,他也得盡一份力,現在能幫得上他的隻有岑少白了。
張寶兒來到镖局門口,看見岑少白背着手,正在來回踱步。
“岑大哥,走,進屋說話去!”張寶兒拉着岑少白就要往镖局裡去。
“不了,镖局裡說話不方便,就在這兒吧!”岑少白從懷時掏出一張紙,遞于張寶兒:“把這個交給龍總镖頭,我們能幫的隻能這麼多了!”
“什麼?”張寶兒接過那張紙疑惑地問道。
“這是一萬兩銀票,在長安最大的隆和錢莊随時可以兌現!”
“一萬兩?這麼多?”張寶兒驚呼道:“岑大哥,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岑少白解釋道:“我把三個店面都盤出去了,再加上平日裡積攢的銀子,總共得了一萬四千兩銀子。這一萬兩給龍總镖頭救急用,剩餘的四千兩我有其他用處。”
“什麼?你将三個鋪子都盤出去了?”張寶兒大吃一驚。
岑少白剛起家的時候,并沒有自己的店面,而是租别人的的鋪子。前不久,他才花錢買了三個店面。雖然房契上寫的是岑少白、張寶兒與侯傑的名字,可張寶兒知道,岑少白為了這三個鋪子付出了多少心皿。
如今,岑少白為了幫助龍壯,竟然将三個鋪子都賣了,這得下多大的決心。
“賣都賣了,先不說這個了!寶兒,我現在有要緊事要和你說!”
說話間,岑少白四下打量着,見沒有人,将張寶兒拽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一邊聽,張寶兒的神色一邊在不斷變換着。直到岑少白說完,張寶兒還沒有回過神來,傻傻地瞅着岑少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