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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招供

大唐小人物 伊犁豆漿 2364 2024-01-31 01:15

  “怎麼樣?今天還順利嗎?”張寶兒笑着向吳辟邪問道。

  吳辟邪一臉興奮道:“非常順利,十輛大車,除了銀子和能帶走之外,其餘的貨物全給燒了,一樣也沒留!”

  “沒傷人吧?”張寶兒又問道。

  “沒有,那些廢物全都蒙了雙眼被捆在了一邊!”

  “幹的漂亮,吳長老,你們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張寶兒很是滿意。

  看着吳辟邪帶着手下離去,侯傑有些擔憂道:“寶兒,你是不是把白宗遠逼得太急了,這萬一他要……”

  張寶兒好整以暇道:“我這是故意要把他逼急,猴子,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侯傑愕然:“為什麼?”

  張寶兒從容道:“白宗遠能在潞州屹立多年,必有他過人之處,肯定是個難纏的角色,隻有把他逼急了,讓他亂了方寸,他才會出昏招,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

  侯傑一臉欽佩地看了一眼張寶兒,不說别的,單看他的處事風格,這哪是以前那個不谙世事的寶兒?

  傍晚時分,華叔帶着吉溫來了了大草灘。

  “姑爺,有個不好的消息!”華叔有些猶豫道。

  “怎麼了?”張寶兒問道。

  “安桂判了柳金氏斬刑,聽到消息後柳金氏在牢裡自盡了。還有,柳府上上下下被已經官府接管了。”

  張寶兒聽罷,好半晌不語。

  吉溫上前道:“寶兒,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張寶兒看着吉溫道:“吉大哥,希望你能撬開柳玉龍的嘴,我需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

  “沒問題,交給我吧!”吉溫兇有成竹道。

  吉溫果然沒有吹牛,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了,僅僅用了一個時辰,吉溫就從柳玉龍嘴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柳玉龍自與兄長柳舉人分家後,整天吃喝嫖賭,很快把财産全部蕩盡,于是他便向柳舉人借錢。開始的時候,柳舉人還借給他,可次數多了,柳舉人就慢慢不理會他了。柳玉龍懷恨在心,就想謀奪柳舉人的财産,孤掌難鳴,可請誰幫忙呢?

  柳玉龍想到了安桂。

  為什麼會想到安桂?因為柳玉龍知道,柳舉人與安桂有私怨,而結怨的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叫彩雲。彩雲姑娘是潞州第一美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柳舉人與安桂都想納彩雲姑娘為妾。但是,最終彩雲姑娘答應了柳舉人卻拒絕了安桂,這讓安桂很沒面子。安桂本就不是心兇寬闊之人,他一直為此事而耿耿于懷。

  柳玉龍暗暗跟安桂一談,安桂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于是兩人作了十分周密的布署。

  安桂身懷武藝,平時深藏不露,無人知曉,他就在八月十一日深夜,冒雨潛入柳舉人家後院。見柳舉人在燈下讀書,他就破窗而入,往柳舉人前兇擊了一掌。這一掌擊得有分寸,隻昏不死,然後褪去柳舉人下衣,用鐵釘釘死了柳舉人,又替他穿好下衣,躍窗而出。

  柳舉人出殡時,恰巧被張寶兒碰到,這讓張寶兒對柳舉人的死因産生了懷疑,張寶兒當夜便去了安福寺驗屍。

  張寶兒去安福寺驗屍沒有瞞得過安桂,他知道若張寶兒再查下去,此事肯定會露餡。于是,他将計就計,編造了一個阿貴與柳金氏**的故事,并派人在永福樓故意說起此事讓陳松聽到,目的就是為了将這個假消息傳到張寶兒耳中。

  除此之外,柳玉龍與安桂還重金收買了二棍,教會他一番話語,故意找了個機會,讓他在張寶兒面前進行揭發。為了防止阿貴與柳金氏的口供對不攏而使張寶兒生疑,安桂索性于當天深夜再次潛入柳舉人家,用刀子威逼阿貴服下毒藥,制造了“畏罪自殺”的現象。

  當張寶兒帶着二棍前往柳舉人府上的時候,其實安桂正在等着張寶兒。

  安桂萬萬沒有料到,張寶兒早已對二棍與柳玉龍産生了疑心,他通過燕谷的關系秘密調查了二棍,拆穿了二棍的謊言。

  安桂還蒙在鼓裡,以為隻要除掉二棍,這事就算徹底辦成再也不會被戳穿了。安桂一掌擊斃二棍後,見有人追來,就趕忙逃了。他以為擺脫了追趕他的人,殊不知華叔輕功了得,在他後面一直跟着到了他的府上!

  聽完柳玉龍的供詞,張寶兒良久不語。

  華叔忿忿然道:“姑爺,要不我們将柳玉龍交給官府,治了安桂這厮死罪,免得讓他逍遙法外!”

  張寶兒搖搖頭道:“沒有用的!”

  “怎麼會沒有用?這們這不是有人證在嗎?”華叔争辯道。

  “華叔,寶兒說的沒錯!”吉溫接口道:“關鍵的證人都死了,隻有一個柳玉龍作證,安桂完全可以不承認。再說了,若是真将柳玉龍交給官府,說不定過兩日又在牢裡‘畏罪自殺’了到時候連這麼個證人也沒有了,安桂就更不會有事了!”

  說到這裡,吉溫冷笑一聲:“這種事我以前見得太多了,說白了,隻要梁德全保着安桂,大唐律就拿他沒有辦法!”

  “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這厮如此猖狂下去嗎?”華叔怒目圓睜。

  “當然不會讓他猖狂下去!”張寶兒淡淡道。“大唐律或許拿他沒辦法,但我卻有辦法對付他!”

  “姑爺,你準備怎麼辦?”華叔盯着張寶兒道。

  “現在還不能說,這辦法要等此日子才能使!”不知怎的,張寶兒臉上突然有些落寞。

  “為什麼?”華叔不解。

  “因為現在我們要全力對付白宗遠,不能分心。等除去了白宗遠,我自然會對付安桂!就讓他再多活幾日吧!”

  落日的餘晖,照在張寶兒的身上,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

  白宗遠在屋内來回徘徊,就像一頭受傷的獅子。在潞州橫行了這麼多年,他還從沒像現在這麼狼狽過。

  “告訴我,這已經是第幾撥了?”白宗遠惡狠狠盯着白二。

  看着白宗遠要殺人的目光,白二的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他哆哆嗦嗦道:“大善人,這,這已經是第七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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