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曦一愣:“什麼好戲?”
楊飛嘿嘿一聲笑了,他的眼眸中,露出淩厲之色。
“你知道有一個詞,叫橫掃嗎?”
司若曦還是有些不明白,楊飛嘿嘿一笑。
“跟着我走就對了。”
别說司若曦不明白,就連其他的人,也都不明白楊飛突然抽什麼瘋?
在衆人的目光注射下,楊飛大踏步向市政大道行了過去。
“天啊,他想幹什麼,他不會想……”
“次奧,霸氣啊,能動手别吵吵,武者本色!”
“比武論道,比武論道!”
……
頃刻之間,飲雪樓前一場大亂。
無數人陡然明白了楊飛的用意,全都驚叫出聲。
司若曦一顆心砰砰亂跳,面色嬌豔。
她雖然不明白楊飛的用意,但是看着衆人興奮,熱皿上湧的樣子。
她也感覺到有大事要發生了。
司若曦揮了揮手,示意攝影小組跟上楊飛。
和她配合得無比熟練的攝影小組,跟在司若曦的身後,都一溜煙跟上了楊飛。
飲雪樓牌坊下,衆人拔腿就跑,跟在楊飛的身後。
就在此時,老成持重的程長老攔住了衆人。
“大家遠遠圍觀就好,别跟過去。”
“否則的話,場面容易失控,反而失去了盟主比武論道的本意。”
衆人一聽程長老的話很有道理,也都不再跟着楊飛。
人人遠遠地圍觀,各種望遠鏡都派上了用途。
狂刀、範易卻和其他長風小隊的兄弟,跟上了楊飛。
楊飛這一次,實在是冒險之極。
天下武道強者,都聚集在市政大道,看飲雪樓的笑話。
楊飛主動出手,名為比武論道,實質便是要以一人之力,挑戰天下武道高手。
他用這種極端的辦法,展示飲雪樓武學,徹底壓服所有的人。
這種行為,實在是高調之極,也狂得可以。
此時此刻的市政大道,已經聚齊了無數武道高手。
其中不乏絕頂高手,實在比龍潭虎穴還危險很多。
隻要一個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長風小隊向來和楊飛同生共死。
明知危險,狂刀、範易和龍夏、三劍等人,還是和楊飛共同進退。
看着黑壓壓的武道高手,楊飛卻猶如一支射出去的白羽箭,快速而執拗地向前行進。
衆人隻覺得熱皿上湧,情難自禁。
長街南側,劈挂拳掌門洪大生正和小洪拳掌門魏伯爾低語。
兩個掌門人望着不足一公裡的飲雪樓牌坊,都一臉輕蔑地冷笑。
洪大生看着腕表,不屑地冷笑一聲。
“正午時光馬上就到了,我倒要看看,這自封的武道盟主,怎麼收場?”
魏伯爾也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活該,我從未見過這麼狂妄自大的家夥,居然敢豎起武神的大旗,他配嗎?”
洪大生抱着手臂,目光炯炯。
“十年前的武神,你我都沒有一瞻風采,不過盛名之下無虛士,想來武神一定很厲害。”
“可笑現在的江湖後輩,居然敢打他的招牌招搖撞騙,想出名想瘋了吧?”
魏伯爾的眼神,十分冷冽。
“等過了今天,我一定到飲雪樓踢館。”
“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讓天下群雄,看看我小洪拳的威風。”
洪大生笑了:“說得好,到時候我一定給魏兄壓陣,看你大展雄風。”
……
兩個武道高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挺高興。
就在此時,街頭慢慢地走過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白白淨淨,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大學生似的,卻穿着一身白色中山裝,看上去有些稚弱。
魏伯爾嘴說溜了,一眼看見了這名年輕人,便冷笑一聲。
“看看,現在的武道圈,什麼人都出來露臉,這種乳臭未幹的小白臉……”
就在此時,年輕人截斷了魏伯爾的話。
他的聲音淡然,卻富有力度感:“飲雪樓,楊飛踢館。”
踢館!
這麼富有沖擊力的字眼。
聽在魏伯爾和洪大生的耳朵中,仿佛一記焦雷炸響在頭頂。
魏伯爾很快就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
他隻笑得前俯後仰,彎下了腰,似乎天下最好笑的事情,莫過于此。
洪大生卻勃然大怒,一個虎撲,拳頭發出悶雷聲響,向楊飛撲了過去。
“我們還沒有找你,你卻找上門來,好,好得很!”
楊飛的身後,司若曦等拍攝小組,都興奮起來。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了楊飛。
所有的人,都意識到,這一次抓了一個大新聞。
武神小鎮的開發,原本已經轟動整個山省。
華夏國術,到底是花拳繡腿還是近戰無敵?
這是長期以來的網民争論,也可以在這一次采訪中得到證實。
這些人,可是真正的武道高手啊,和那些嘩衆取寵的所謂大師,根本不一樣。
這麼重大的新聞,居然讓司若曦趕上了,大家都激動莫名。
楊飛淡然揮手,止住了洪大生前沖的拳頭。
“你非我對手,你們兩位一起來。”
他的兩根手指,夾住了洪大生的手腕。
洪大生的拳頭就如同被生了根似的,根本無法掙脫,一張臉漲得通紅。
楊飛輕輕放手,洪大生身子一個跄踉向後退去,險些摔倒。
他性子暴躁,大怒之下,又向楊飛撲了過去。
楊飛單手背在身後,一隻手随意揮灑。
洪大生頓時感覺應付困難,就連呼吸都喘不過來。
魏伯爾原本笑得打跌。
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居然敢主動挑戰,真是太可笑了。
然而此時,他看着楊飛輕描淡寫地攔住了洪大生的拳頭,也不由得猛吃一驚。
讓魏伯爾吃驚的,不隻是楊飛的力量。
還有楊飛的擒拿手法似曾相識,似乎是劈挂門的高深拳法自挂東南枝。
自挂東南枝是劈挂拳的最高武學。
十年前,劈挂門的兩名大宗師,死在飲雪樓浩劫之中。
從那之後,這一門絕學便失傳了。
魏伯爾和洪大生相交莫逆,相互對對方的武學極為了解。
這一門拳法,洪大生不止一次地對魏伯爾提過,魏伯爾一眼就認了出來。
“洪兄,你看他的手法,是不是貴派的自挂東南枝?”
魏伯爾聲音有些顫抖。
當局者迷的洪大生隻看了一眼,眼球險些爆了出來。
“是啊,小子,你怎麼會我劈挂門的拳法?”
“啪!”
楊飛反過手來,結結實實地扇了他一耳光。
“叫我盟主,不然就打到你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