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坐在副駕駛上,驚魂未定。
“特麼的,太可怕了,妖皇和刀皇,咱們一個都對付不了。”
狂刀和範易詫異地看着楊飛。
以楊飛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氣。
他能說出這話,可想而知。
刀皇和妖皇的武道,何等可怕!
楊飛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不過,值得幸運的是,妖皇和刀皇被咱們纏住了。”
“其他的大混子,面對的高手,頂多是三王之一。”
“有心算無心,他們行動的成功率大了許多。”
肖璇雅神情緊張,死死咬着嘴唇。
“你還是想想,咱們怎麼活下去吧?”
“刀皇不會放過我們的。”
楊飛嘻嘻一笑,安慰肖璇雅。
“放心,隻要回到燕南,我有一萬種辦法,坑死這個老魔頭。”
“不過,現在咱們可不能逗留,趕緊走。”
兩人正在說着話,狂刀突然緊張地看着後面。
“刀皇來了,來得好快。”
楊飛和肖璇雅回頭一看。
隻見一輛保時捷敞篷小跑車,猶如閃電一般,向悍馬車追了上來。
保時捷副駕上,坐着一個老者,中山裝,腰杆筆直。
他仿佛一個千斤銅鐘,巍然不動。
隔得這麼遠,大家都能感覺到老者身上,如佛如魔的可怕氣息。
猶如淵海,磅礴深沉。
“次奧,果然是這個老魔頭,咱們趕緊走。”
悍馬車身後,保時捷小跑的優良性能,發揮到了極限。
頃刻之間,保時捷小跑,就拉近了悍馬車。
肖璇雅驚叫起來。
“對方的車手,是專業的賽車手,他們追上來了。”
“我來開車,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虐死這個王八蛋。”
楊飛大叫一聲,迅速和肖璇雅換了駕駛位置。
以楊飛的車技,後邊那個家夥,就算開飛機也休想追得上來。
然而,就在兩人換位置的時候,車速略緩。
保時捷車速猛然飙升,又拉近了不少距離。
此刻,保時捷和悍馬車之間的距離,不足四百米。
情勢危險到了極點。
楊飛剛剛準備加速,刀皇苗一峰突然長嘯一聲。
他從身後三百米之遠的保時捷上,竟然跳上了悍馬車車頂。
砰!
一聲悶響,悍馬車頂,猛然向下塌陷。
緊接着,一縷細微卻堅韌無比的刀意,透過車頂刺了下來。
砰!
一聲悶響之後,細微的刀意,頃刻之間變成了磅礴而又雄渾的滔天刀勢。
楊飛抽出軍刺,全身龍象大力發動,和那洶湧澎湃的刀勢拼了一記。
嗆!
楊飛手中的軍刺,斷成兩截,
他隻覺得全身巨震,兇前火辣辣一陣灼疼。
他的身子仿佛一個圓球,撞開車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肖璇雅、狂刀、範易三人,全都從高速行駛的悍馬車上跳了出去。
他們雖然沒有和苗一峰直接交手。
但苗一峰爆發的刀意,鋪天蓋地,無堅不摧,逼得三人隻好跳車。
隻是一個照面,範易俊逸的臉上,多了一道刀痕,鮮皿汩汩。
狂刀卻斷了一根尾指,肖璇雅秀發大蓬飛起,被削去不少。
頃刻之間,四大高手人人帶傷。
這老魔頭的刀意,厲害如斯!
悍馬車失去了控制,瘋狂地向前沖去。
而車頂上的苗一峰,卻輕飄飄地落了下來。
砰!
高速行駛的悍馬車,撞在路邊護欄上,随即又撞倒了兩棵行道樹。
那車子接連又翻滾了兩周,四輪朝天,終于停了下來。
刀皇苗一峰的手中,持着長刀。
長刀的刀鋒上,有着鮮皿。
不遠處,楊飛吃力地站了起來。
他掩住兇腹之間的手指縫,汩汩流出鮮皿。
剛才刀皇那一刀,不但斬斷了他的軍刺,還傷了他的兇腹。
要不是楊飛撞飛車門跳出悍馬車。
苗一峰那一刀,足足可以将楊飛砍成兩截。
苗一峰淡淡地看着楊飛,輕輕撫去刀鋒上的皿迹。
他平靜的眸子中,卻有着淡淡的驚愕之意。
剛才那一刀,苗一峰已經用了十成的力量。
但是,居然未能斬殺一個化勁地品的渣渣。
這讓苗一峰覺得無比驚訝。
這個年輕人體内,充盈鼓蕩的力量,已經超過了普通化勁高手。
就算結丹通神初期的高手,也不見得能擁有他的力量。
苗一峰的臉上,收起了輕蔑不屑之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淡淡地看着楊飛。
“年輕人,看得出來,你潛力無窮啊,未來一定有資格和我一戰。”
楊飛放開了掩住兇腹的手,慢慢地從後腰,取出一柄匕首。
“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
“你想殺我,那就做好隕落的準備!”
常人面對如此高手,隻怕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楊飛卻是越強越強,絲毫不肯屈服,更不肯求饒。
刀皇點了點頭,眼眸中欣賞的意味更濃。
“你再接我一刀,如果還能活着,我就饒了你。”
楊飛全力運轉四極,強大的精元之氣把匕首煅燒得暗紅。
空中有一股濃重的鐵鏽味道。
刀皇如此厲害,但此時此刻的楊飛,已經非當日的楊飛。
如果楊飛燃燒精元之氣的話。
刀皇想殺死楊飛,也不是那麼容易。
肖璇雅見情勢如此險惡。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小腿位置,那裡有一柄沙漠之鷹。
如果楊飛真遇到了危險,肖璇雅隻能拔槍對付刀皇了。
至于後果,現在已經不考慮。
肖璇雅的殺意,刀皇已經感受到了。
他看了狂刀和範易一眼,也有些凜然。
在刀皇的眼中,狂刀和範易不過是蝼蟻而已。
然而這兩人,卻同樣給他帶來危險的感覺。
難怪結丹通神的陳禦,敗得一塌糊塗。
這四名青年俊傑,果然非同凡響。
不過,越是如此,刀皇越要殺了這四人,免除後患!
空氣之中,仿佛要碰撞出火星來。
楊飛等四人,都被刀皇龐大的刀意,壓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此時,路邊有一個老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
這一聲咳嗽,好像春風溶解冰雪。
刀皇龐大無比的刀意和殺意,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刀皇身形一顫,慢慢地轉過身來。
綠化帶側面,多了一個老人。
老人看不出年紀來,大約五十來歲。
他的腿腳一瘸一拐,兩鬓斑白,闆寸頭發猶如刺猬似的,根根向上挺立。
老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精元流動的氣息。
然而卻給刀皇一種天敵一般的可怕感覺。
刀皇全身精元之氣筆直地升了起來。
而他手中的長刀,更是爆發出來無以倫比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