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看着楊飛輸了一把,松了一口氣,開賭場的,最擔心遇到身懷絕技的高手。
有的時候,就算知道高手抽老千,卻也不能公開翻臉。
畢竟十賭九騙,莊家的皮鼓也不幹淨,鬧翻了對大家都不好。
而現在,這個家夥竟然輸了一把,這就說明他不是什麼高手,隻是運氣夠好而已。
而所謂的運氣,在賭場之中長時間賭博,總有耗光的時候,事實上是最沒用的東西。
然而,接下來的賭博,莊家又親眼見識了這個賭場菜鳥逆天的運氣。
這貨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第四把的時候,竟然又把所有的籌碼,壓到賭桌上,依然押小。
他手中的籌碼,已經累計了一萬多美金,這一點錢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一筆巨款。
然而這貨好像受了刺激,一股腦兒全砸了上去。
莊家也有些緊張了,看了楊飛一眼,見這個家夥依然雙手合十,嘴中嘀咕着誰也聽不懂的咒語,好像在求神保佑。
暖暖也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着楊飛,卻發現楊飛和她一樣緊張,額頭上的冷汗,流了下來。
衆人紛紛下注,卻有意無意地看着楊飛。
這個家夥的運氣最好,也賭得最為瘋狂,可是他的好運氣,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荷官開始搖骰子了,骰子叮叮咚咚在骰碗中響着,清脆動聽,。
楊飛緊張地盯着骰碗,眼睛發紅,像極了狂熱的爛賭鬼。
“開!”
荷官也有些緊張,将骰碗扣在桌子上,大聲吆喝。
他揭開了骰碗,衆人的眼光,全都集中在骰碗中三顆小小的骰子上。
一二三,小!
所有的人,都轟動了,楊飛則神情一呆,随即大叫起來。
“赢了,我特麼又赢了,财神爺登門啊。”
他興奮地将一塊一千塊的籌碼,塞在女招待的兇前夾縫中,順帶着把她摟過來親了一口。
他卻被女招待強烈的劣質香水,熏得頭暈眼花。
女招待被突如其來的巨額小費,砸得頭暈眼花,面如桃花,身子緊緊貼着楊飛的身子,好像一條美女蛇。
暖暖也在一旁歡呼雀躍,見楊飛的手摟着女招待,她毫不客氣地将他的手甩開,然後又狠狠掐了楊飛的腰一把。
楊飛愕然,一臉無辜地看着暖暖:“你幹嘛掐我,激動也不帶這麼玩的?”
暖暖哼了一聲,鄙夷地朝他直翻白眼,然後拽拽地轉過了身子。
莊家一出手,就賠了一萬多美金,情不自禁地看了樓上一眼,。
今天的水錢是不可能抽成了,甚至還有可能被樓上的老闆臭罵一頓。
除非莊家可以在後邊的賭局中,把輸掉的錢赢回來。
第五局,楊飛小氣吧啦地壓了一千塊,毫無懸念地輸了。
第六局,楊飛又壓了兩千塊,這次卻意外地赢了。
好像受了第六局小勝的刺激,這家夥的瘋病又犯了,一股腦兒地将所有的籌碼,壓了上去。
他所有的籌碼,已經翻到了兩萬多,此刻全都壓在“大”上,就連莊家也都變了臉色。
此時此刻,就連莊家都捉摸不透這個家夥了,時而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時而大膽瘋癫,十足的爛賭鬼習性。
如果這一次再輸了,莊家可要賠出兩萬多籌碼,這可是一筆大錢。
他有意無意地看了荷官一眼,荷官也有些緊張,他似乎看懂了莊家的意思,微微點頭。
其他的人,也都被這豪賭吓得不輕。
暖暖花容失色,一隻手死死揪着楊飛的衣角,女招待臉上的甜笑,也變得十分不自然。
其他的客人,全都興奮起來。
兩萬多美金的豪賭,在平時很少見到,如今卻參與其中,這讓許多賭棍都十分興奮。
最緊張的,便是楊飛了。
這貨站了起來,兩隻手都撐在桌子上,,催促荷官:“開開,打開!”
荷官又看了莊家一眼,這才慢慢地打開了骰碗的蓋子。
荷官第一眼就看見了骰子之中的點數,一三六,大。
荷官的心中一沉,趁拿起蓋子的那一瞬間,小手指往點數為六的骰子上鈎了一下。
那骰子立即翻了一個身,在碗中翻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顆骰子最後落下,點數會變成二。
這樣就改變了骰子點數的大小,一二三,小。
别小看荷官這一手,這可是荷官勤學苦練多年的絕技,不但需要快速的手法,還需要精準的力量,以及準确的預測。
就因為這一手絕技,他才有資格站在這裡搖骰子,拿着豐厚的薪水,還能和莊家一起抽水錢。
荷官的小動作,當然騙不了楊飛。
骰子在碗中翻滾着,将落不落的時候,楊飛發動象脈暗勁,一股力量沿着桌子,傳到了骰碗的下方。
骰子眼看就要落定,此刻卻猛然翻了一個身,點數二變成了點數五。
骰碗中,最後落定的點數為一三五,大!
楊飛大笑,一拍美女招待的皮鼓:“又赢了,把大爺的籌碼拿回來。”
美女招待被他拍了一記,全身都有些發軟。
看着這将近三四萬的籌碼,她看着楊飛的眼眸,水汪汪的,充滿了媚~意。
畢竟又能赢錢,還這麼慷慨大方的客人,真的不多。
暖暖見楊飛又一次性赢了這麼的錢,就連歡呼都忘記了。
她神色古怪地看着楊飛,好像看怪物似的。
“天下所有的賭坊,都是老子的錢袋子。”
沒來由的,暖暖的耳朵邊,又想起了楊飛的這句話。
一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楊飛看似狂妄自大的話,有多麼正确。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楊飛。
他們看不懂楊飛和荷官的較量,對這個家夥的好運氣,都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之情。
莊家的臉色,變得鐵青,狠狠地瞪了荷官一眼。
荷官目瞪口呆地看着骰碗,他屢試不爽的作弊手法,在楊飛這裡居然失效了。
連他自己都不懂其中的奧妙,以為自己隻是一時失了手。
衆人狂歡之後,都注意到了莊家和荷官的臉色,氣氛頓時有些冷。
皿色金鈎賭場的名聲可不太清白。
這個外地人平白無故赢了這麼多錢,隻怕是有命赢錢,沒命花。
莊家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淩厲,看了荷官一眼,隐隐帶着警告之意。
然後,他淡淡地說:“好,咱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