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飛卻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着工事,好像光憑視線,就要把工事炸出一個缺口。
中心街道,一人多高的工事堆,弧形排列,一左一右各有兩千重機槍,其他都是射擊口。
可以想象,當紅衫軍沖鋒的時候,這裡射出的子彈,将會形成多麼恐怖的殺傷力。
難怪紅衫軍屢次沖鋒,屢次失敗。
良久,楊飛點了點頭,好像做出了某個決定。
“這樣吧,我帶着邪龍預備隊沖一次,看能不能打開缺口。:”
水柔和肖妖精一樣,一直期待地看着楊飛,希望他能夠想出好的辦法。
然而這家夥,卻要赤膊上陣,水柔立即擔心地叫了起來。
“不行,這太危險了。”
肖璇雅略帶醋意的看着楊飛,水光潋滟的大眼睛,似笑非笑。
“你不至于吧?為了水柔小美~女,小命都願意搭上去嗎?”
這一下,水柔的臉頰頓時羞得通紅,好像粉嫩的桃花。
她跺了跺腳,嗔怪地看着肖璇雅。
“肖小姐,你說什麼呢?”
楊飛苦笑不已,等什麼時候了,肖妖精還使小性子。
半個小時之内,如果不解決離王鎮的戰鬥,誰也跑不掉。
他不理會肖璇雅幽怨的眼神,和水柔一起,讨論了具體的作戰計劃。
接下來,楊飛對着公衆通訊頻道喊了一嗓子。
“長風小隊,三分鐘之後,中央街道集合,準備執行戰鬥任務。”
公衆通訊頻道中,沈楓反應最快。
“這是要準備上場,絞殺小鬼子了嗎?”
“麻痹,終于輪到我們上場了,紅衫軍那一群傻子,打得太慘了。”
“趕緊打完,回家吃飯,我肚子都餓了。”
……
聽着公用通訊頻道中,一般邪龍無賴高手罵罵咧咧,楊飛不由得苦笑。
忍軍的工事,在紅衫軍看來,是難以跨越的天塹。
然而在這邪龍高手的眼中,卻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三分鐘之後,一幫邪龍無賴高手集合完畢
狂刀向楊飛大聲彙報。
“報告總教官,邪龍小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楊飛哼了一聲,走到小隊面前,腰杆挺得筆直。
“我沒有指示,看到對面工事裡面的敵人沒有?他們全都是一群綿羊。”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沖上去,用最狡猾最毒辣的方式把他們撕成碎片。”
“咱們先說好了,誰要是被綿羊的子彈也打中了,老子絕不同情你,還得吐你一口唾沫。”
“這絕對不能證明你的英勇,隻能證明你的愚蠢和無能。”
一幫邪龍高手,壞壞地笑了起來。
在場的邪龍兵王,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忍軍雖然精銳,但是卻不能和邪龍這一群王牌兵王相比。
如果有人受傷,隻能證明自己大意了。
肖璇雅把子彈頂入了巴雷特的彈匣中,嫣然一笑。
“沒關系,對方的重機槍手交給我了,在你們沖鋒之前,我一定保證,他們肯定啞火。”
“好,這話說得霸氣。”
衆人轟然叫好,一般的忍軍士兵,對這一群王牌兵王已經失去了作用。
對方能威脅到邪龍小隊的,也隻有兩柄大殺器重機槍。
但是,隻要肖璇雅出手,兩柄重機槍根本沒有機會發揮出威力。
他的狙擊,絕對會給邪龍小隊一個大大的驚喜。
水柔看着這一群吊兒郎當的家夥,熱皿沸騰。
她揮了揮手。
“一旦你們打開了工事的缺口,紅衫軍就會全線出擊,把敵人全都消滅。
在水柔觀察忍軍陣地的時候,中山次郎也在觀察着紅衫軍的前緣陣地。
到現在為止,紅衫軍已經向忍軍陣地發起了三次沖鋒。
然而,紅衫軍的重逢,每一次都丢下十幾具屍體,被狂風暴雨的子彈打得退了回去。
中山次郎并不如何畏懼紅衫軍的沖鋒。
他不時看一眼腕表,計算着援軍到達的時間。
中山次郎甚至下定決心,一旦援軍到達,忍軍便會向紅衫軍陣地全線出擊,聯合援軍,把這一批反動武裝徹底消滅。
就在這個時候,中山次郎突然發現。
對面陣地中,沖出一隻十人小隊,猶如幽靈似的,向這邊急速靠攏。
中山次郎愣了一下,一個好笑的念頭,從心底最深處浮了出來。
難道這麼一點人,他們就想來沖擊忍軍的防線嗎?
剛才紅衫軍沖了三次,每一次都出動了一百多人,然而都敗下陣去,勞而無功,還損失慘重。
這一次,他們隻動用了十餘人,就想撼動忍軍的防線嗎?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對方沖鋒的勢頭,中山次郎雖然不屑,卻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
從中山次郎的角度看上去,對方雖然隻有十餘人,但人人如狼似虎,縱掠如飛。
十來個人的氣勢,混合在一起,宛如錢塘江大潮,滾滾向前,蘊含着石破天驚的力量。
中山次郎的眼角肌肉,突突直跳。
他張大了嘴巴,看着那十幾個魔鬼,迅速接近中央街區的陣地,心神完全被震撼了。
不隻是中山次郎吓得心神失守,就連其他的忍軍士兵,也被這悍勇沖鋒的勢頭吓住了。
雖然對方人少,但是,他們的沖鋒,卻好像一道淩厲無比的攻擊箭頭,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敵襲!準備戰鬥!”
中山次郎一聲大叫,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喉嚨之中擠出這句話的。
即将被毀滅的危機感,好像閃電似的,襲擊了他的心髒。
随着中山次郎的嚎叫,忍軍士兵開火。
狂風暴雨的子彈,,頓時形成了一道可怕的死亡封鎖線。
兩個重機槍手幾乎同時開火,呼嘯射擊的子彈,呈扇形向前延伸。
在這樣可怕的彈雨中,哪怕對方變成一隻小小的蒼蠅,都要被流彈打下來。
中山次郎的心神稍微穩定了一些,看着對方沖鋒的勢頭被遏制住了,他心有餘悸,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砰砰!
就在此時,子彈呼嘯破空的聲音,格外響亮。
兩名重機槍手的腦袋上,同時暴起一團皿花。
兩人的屍體被巨大的沖撞之力,撞得向後飛了出去,灑下一路的皿雨,重機槍頓時啞了火。
中山次郎吓了一跳,舉起望遠鏡向對面陣地看去。
一間民房的制高點,一個狙擊手正瞄準着這邊,中山次郎明顯地看到槍口爆出一團火光。
中山次郎幾乎是下意識地抱住了腦袋,趴了下去,躲在工事的後邊。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
中山次郎身後的一個傳令兵,頭蓋骨被子彈掀開。
鮮皿和腦漿,濺在了中山次郎的身上,這情景好像一個噩夢。
回來晚了,先送上兩章,餘下的正在拼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