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看着肖璇雅落荒而逃,不由得得意洋洋。
他在肖璇雅的後面大呼小叫。
“跑什麼跑?你又不是沒有見過,這麼大号的家夥?”
肖璇雅聽這家夥胡說八道,跑得更快了。
她的身形宛如一陣清風,直接沖出了楊飛的房間。
楊飛在房間中果着身子,顧盼自雄,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一番,這才開始穿衣服。
他感覺自身的真元之氣,又增加了一分,全身神清氣爽,好像有着無窮的精力。
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修煉龜瞑的情景,楊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自從突破真武氣境之後,楊飛的龜極修煉,越來越順利了。
昨天晚上,他修煉龜瞑之後,自身的真元之氣竟然有了長足的長進,而代價就是一覺睡到了中午。
楊飛懷疑,如果不是肖璇雅把自己弄醒了,說不定還能繼續睡下去,一直睡個三天三夜都有可能。
烏龜是自然界極為長壽的動物,它的休眠期也是很漫長的。
對于烏龜來說,一覺睡個三天三夜,甚至冬眠十天半月,不用睜眼睛,都是極為尋常的事情。
楊飛想想也就釋然了。
龜極的功法來自于烏龜,自然也就符合烏龜的生物特性。
起床之後,水柔給楊飛端來了早餐。
楊飛一問之下才知道,一幫邪龍高手,已經去了平湖市體育館,參加武道金劍大賽去了。
衆人見楊飛始終熟睡未醒,就沒有叫醒他。
反而是肖璇雅忍無可忍,才扯着耳朵把楊飛叫起來。
楊飛看着自己的手機,發現并沒有挑戰信息。
他知道昨天和木村井平一戰,已經吓壞了不少前來挑戰的高手。
自己這個擂主,恐怕将會直接晉級為武道金劍候選高手。
水柔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中有幾分喜歡。
此時此刻,兩人獨處一室,不知道為什麼,水柔嬌俏白~嫩的臉頰上,又浮起了紅暈。
楊飛一見水柔臉上的紅暈,就有些頭疼。
誰都不會想到,以彪悍,以命搏命戰鬥方式出名的紅衫軍,首領居然是這樣一位動不動就害羞的女孩。
而最可怕的是,楊飛并不清楚,水柔的嬌羞到底是真是假?
這個女孩的一切,都是一個秘。
他嘿嘿一笑,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話說。
“對了,蕭小姐呢?”
水柔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了眼眸。
“蕭小姐剛才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說到這裡,水柔的目光,凝注在了楊飛的肩膀上。
“嗯,你的衣服破了,你不嫌我手藝拙劣的話,就讓我幫你補一補吧?”
楊飛順着水柔的目光看了一眼,果然發現自己肩膀上的線縫破了,露出了裡面的肌膚。
這一身草綠色的迷彩服是楊飛穿慣了的,已經破爛不堪。
但是這家夥卻當成了寶貝,登上離島之前,也當做随身衣服帶了過來。
楊飛搖了搖頭。
“不用補了,就算補好了,擂台打上一架,衣服也破了。”
水柔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迷~人。
她水汪汪的眼眸看着楊飛。
“話不能這樣說,在我們離島,沒有女人的男人,才穿這樣的破衣服。”
說到這裡,她咬了咬嘴唇。
“我知道,我是個笨丫頭,希望楊先生别嫌棄。”
楊飛不由得苦笑:“誰敢嫌棄你,你可是紅衫軍的首領。”
水柔慢慢地擡起頭來,眼眸中,隐隐有着晶瑩的淚花。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甯願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守着一個老實男人過日子,誰願意上陣拼命呢?”
她咬了咬牙齒,臉上露出堅毅之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可是沒辦法呀,自從離島被強占之後,桑國人完全把這裡當成了殖民地。”
“他們掠奪資源,掠奪廉價的勞動力,卻從來不給這裡發展的機會。”
“我們離島人就像奴隸一樣,起早貪黑,卻吃不飽,穿不暖,這樣的日子,永遠都看不到光明。”
說到這裡,水柔幽幽的看着楊飛。
“我們的命運,已經注定淪為悲慘的奴隸,但是我們的孩子,還有未來。”
“他們不應該過這樣的日子,他們不應該做人下人,楊先生,你說,我說的對嗎?”
楊飛見她柔弱的臉上,迸發出的堅毅和果敢,不由得動容。
這一瞬間,這個女孩的身上,顯現出來的壯烈凜然之氣,比太陽的光輝還要耀眼。
楊飛深深地點頭,歎了一口氣。
“你是個勇敢的女孩,我很佩服你。”
“如果我的祖國,也成為了殖民地,人民被人奴役的話,我也會像你一樣,拿起刀槍,奮起抗争的。”
水柔點了點頭,突然莞爾一笑。
“你看,咱們說着說着,又說遠了,我先幫你把衣服縫好。”
水柔找來了針和線,楊飛要脫下衣服,水柔擺了擺手。。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
她穿好了針線,讓楊飛坐在椅子上,屏住了呼吸,一針一線地幫楊飛縫補起來。
太陽從門外射進來,照在水柔的臉上。
她臉上的絨毛都映成了一片金黃,少女的幽香,一陣陣往楊飛的鼻子裡面鑽。
楊飛的心神有些恍惚。
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歲月靜好,生命也變得慵懶和舒适。
良久,水柔用牙齒咬斷了線頭,給了楊飛一個羞澀的笑臉。
“好啦,你自己看看行不行?”
楊飛轉頭一看,肩膀上的線縫已經補好,針腳又細又密,幾乎看不出破損之處。
楊飛不由得贊了一聲,“水柔,你有一雙巧手呢。”
水秀溫柔地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又浮上了美麗的紅暈。
就在此時,小院之外,有人輕輕的敲門。
“龍祖先生,住在這裡嗎?”
楊飛和水柔對視了一眼,水柔的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離王鎮是紅衫軍的大本營。
然而有人摸到了這裡,水柔居然都沒有收到示警消息,這太可怕了。
楊飛看着水柔從後腰取出了手槍,不由得向她搖了搖頭,示意她把槍收了起來。
楊飛收斂全身精元之氣,臉上又恢複了懶洋洋的神色,拉開了大門。
大門之外,一個40來歲的中年人,正含笑看着楊飛。
他穿着桑國武者長袍,腳下踩着木屐,國字臉,一臉恬淡溫雅的神色。
要不是他穿着武道長袍,幾乎沒有人願意相信。
這樣一位大學教授似的人物,竟然是一名武道高手。
然而楊飛心中十分清楚,這個人不但是武道高手,而且是萬中無一的絕頂高手
因為,他是井田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