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導彈爆炸,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蘑菇雲随着潑天的泥沙,升騰而起。
整個戰場的泥土,好像被大犁翻過十幾遍。
根本看不出原狀,更看不出原有建築物的存在。
在這一場大爆炸之中,快活天酒吧、酒店大樓以及其他附屬建築,都被夷為平地。
戰場之上,到處都是屍體,殘肢斷臂。
處處都是熊熊烈火,硝煙遍布。
此時此刻,成功沖出爆炸範圍的長風小隊。
和九點鐘方向包圍過來的敵人,交上了火。
叢林之中,受傷的野獸是最富有攻擊力的。
而現在,長風小隊的攻擊也是最兇猛的。
不過,這一次,負責攔截的武裝分子,卻修築了異常堅固的工事。
兩挺大毒蛇機關槍,突突突突瘋狂掃射,壓得衆人擡不起頭來。
遠處,潮水一般的莫思卡部隊,向長風小隊沖了過來,漸漸合圍。
楊飛接過了狂刀手中的巴雷特,瞄準機槍手。
砰!
一聲悶響,一名機槍手腦漿和皿花飛濺,倒在了地下。
砰!
正當楊飛準備狙擊第二名機槍手的時候。
第二名機槍手的腦袋,卻爆開了皿花,一聲不吭地倒在工事沙袋上。
楊飛一愣,就看見酒吧之中見過的蜘蛛女孩,帶着一個小隊,從敵人後背沖了過來。
這一行小隊,全都是女人,迷彩服、高筒馬靴。
除了蜘蛛女孩之外,她們清一色都是沖鋒槍。
女孩們或蹲或站,子彈狂風驟雨地向工事内掃射。
敵人頃刻之間屍橫遍野,哀嚎慘叫。
楊飛大喜,帶頭沖鋒,手中的巴雷特,接連發射。
幾個重要目标,瞬間被楊飛清除。
長風小隊跟随楊飛身後。
崔象扛着火神炮,沖到了楊飛的面前,瘋狂地掃射。
他身上金黃色的的彈鍊,不斷縮短,跳動的彈殼,叮咚作響,落在了地下。
無數士兵倒在了皿泊之中。
長風小隊踩着敵人的屍體,沖過了工事。
蜘蛛紋身的女孩,一掠額前的長發,向楊飛報告戰況。
“半個小時之前,莫思卡突然聚集手下武裝部隊,向快活天方向進發。”
“我召集姐妹們,在城門口和他們幹了一場,實在攔截不住,隻好過來增援你們。”
對于肖璇雅這幾個得力幹将,楊飛很是欣賞。
他微微一笑:“謝謝你們,先沖出去吧。”
“光憑莫思卡,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和哈特沙曼翻臉,更不敢和我們作對。”
“所以,這家夥肯定得到了什麼強援。”
“他這一次不隻是要消滅我們,還想殺了哈特沙曼,成為混亂之城新的大軍閥,野心不小。”
狂刀直感匪夷所思。
他一邊尾随着楊飛向前沖鋒,一邊罵罵咧咧。
“教官,莫思卡不是被你封了腰腿的經脈,已經成為廢人了嗎?”
楊飛淡淡地笑了笑。
“這就是我斷定莫思卡得到了強援的理由之一。”
“隻要丹勁高手,解開莫思卡被封閉的穴道和經脈,并不算難。”
崔象憤憤不平:“早知道,就該殺了這個混蛋,鏟草除根。”
楊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整個混亂之地,全都是這樣的家夥,咱們怎麼殺得完?”
“再說殺了莫思卡,他的手下一定報複,咱們這仗更是打個沒完沒了。”
蜘蛛紋身的女孩,掠了一把頭發,輕輕地笑了。
“這一次,你可失算了,劍皇殺的那個胖子,隻是桑國特工的保镖。”
“這家夥的作用,隻是用來吸引各方勢力的注意而已,真正的桑國特工,是一個女人。”
楊飛吃了一驚:“那是誰?”
蜘蛛紋身的女孩哼了一聲。
“這一次,連我也失算了,真正的桑國特工,混在小姐群中……”
楊飛心中,電光石火地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失聲叫了起來。
“是不是陪着暴發戶的那個小姐,高跟鞋,卷發染成金黃色?”
蜘蛛紋身的女孩,驚奇地看了楊飛一眼。
“眼光不錯嘛,可是在酒吧中,你為什麼看不出來?”
楊飛苦笑着看了劍皇一眼。
“酒吧之中,這位老兄上天入地追殺我,我怎麼有時間去細細思考?”
“我隻是覺得那個暴發戶兄,對身邊的這位小姐未免太客氣了。”
“他摸都不敢摸一下,神情間無比拘謹,這特麼根本不像一個票客。”
劍皇哼了一聲,手握長劍。
“我能殺了一個保镖,就能殺了她,這個人的命我包了。”
像劍皇這樣的絕世劍客。
他認定了要殺死的人,基本就被判定了死刑。
衆人簡單地談論着,腳下卻絲毫不停,風一般向前狂奔。
慢慢地,身後的槍聲漸漸停了,追兵已經被長風小隊甩掉。
兩公裡之外,莫思卡揪着自己焦黃的胡子,一臉驚惶之意。
他的望遠鏡一直觀察着長風小隊。
當他看見長風小隊終于擺脫了尾巴,沖出了亞薩科城,頓時一拍大腿。
“次奧,竟然被他們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莫思卡不得不害怕。
這一支入侵者小隊,雖然人數很少,卻個個都是高手。
不殺了他們,莫思卡就連睡覺都不敢睡。
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又摸進亞薩科城,摘了自己的腦袋?
前車之鑒,不可不防。
莫思卡的身邊,是一個戴着鬥篷的男人,全身被黑色的袍子,遮掩得嚴嚴實實。
他英俊的臉,狹長的眼眸,顯得十分陰鸷。
如果楊飛看見這個人,一定便能看得出來,這個人正是楊飛的老對頭。
陳禦!
此刻的陳禦,已經徹底改變了喪家之犬的樣子,顯得自信而霸氣,神采飛揚。
他笑着搖了搖頭。
“城主大人,這一戰,你趁勢而起,已經做得很好了,至于楊飛……”
說到這裡,他的眼眸中,顯現出無比仇恨之意。
“這個人包括長風小隊,全都是我的獵物。”
他臉上的笑容,怪異而陰森。
“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力量!”、
他說着,黑袍下面,伸出了一隻手,拍了拍莫思卡的肩膀。
“别擔心,你先鞏固城防,等我的好消息,我會把他們的屍體帶回來的。”
莫思卡突然覺得肩膀上,肌膚刺痛。
他回頭一看,頓時吓了一大跳。
陳禦的手,已經不能稱之為手了。
他的手,五根骨刺中間,有着黑色的皮膜相連。
那酒盅粗細的巨大骨刺,宛如某種上古野獸的爪子似的。
爪子皮膜中間,還有着兩個小碟子大小的吸盤,上面有着黑色的絨毛。
陳禦看着莫思卡畏懼的樣子,忍不住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别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