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火海岩漿之中,那地下巨大的裂縫間,慢慢地探出一條巨大的身影。
那是一頭衆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魔獸。
那魔獸九個腦袋,宛如山嶽,嘴中噴吐岩漿火焰,眼冒金光。
而那魔獸的身子,卻是巨大的蟒蛇之身。
蛇身從岩漿火海之中慢慢爬出來,充塞天地,蜿蜒盤旋,火紅色的鱗片,每一片都有着古怪的花紋,蘊藏着神秘的力量。
看到這巨大的身影,向來見多識廣,閱曆豐富的柳承乾也呆住了。
半晌之後,他才喃喃地叫出聲來。
“這是遠古大能相柳的魔神之體,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那月姬卻已經吓得花容失色,結結巴巴的說。
“可是,我感覺這魔神的氣息,和許墨龍一模一樣……難道是他?”
柳承乾的眼眸射出神光,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驚喜之色。
“難道……難道許墨龍融化了相柳的九頭蛇精皿?這可是天大的機緣啊。”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龍騰之海的所謂天才,又有誰能跟許墨龍相提并論?哈哈哈哈。”
兩人的眼晴,都呆呆地看着那巨大的魔獸,吞吐天地,不敢置信,充滿希冀。
滄海宗三大長老,看着這突然出現的巨大魔獸,也都吓得不輕。
幻月老妪臉色呆滞發抖,喃喃地說。
“連相柳的九頭蛇魔神之軀都出現了,難道這一次,龍殿真的會出現嗎?”
敖島和典長老臉色煞白,眼眸中全都是恐懼之意。
看着那可怕的九頭蛇魔神之軀,典長老嘴唇顫抖,低聲禱告。
“太可怕了,張天佐如果碰見了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幻月老妪心中,卻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自從楊飛等人,進入那神秘的石峰之間,消失不見之後,十餘天過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
幻月老妪一開始還埋怨柳妖姬和楊飛,耽誤了陸月清。
可是現在,她巴不得陸月清躲在石峰之中,永遠别出來。
在萬衆矚目之下,那巨大的九頭蛇神魔之軀,突然漸漸消失,化成一連串流光,在虛空之中蜿蜒浮動。
此時此刻,就算是柳承乾這等修為,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無比期盼,渴望。
突然,那一串流光向下一撲,重新凝聚成形。
這人背着衆人,等他緩緩轉過身來,所有的人看清楚了他的臉,都驚叫出聲。
“我次奧,果然是許墨龍。”
“難怪許墨龍剛剛進入地下龍宮,便閉關修行,原來他早已經得了天大的機緣。”
“許墨龍竟然得到了九頭蛇神魔之體,這海神榜第一強者,終歸是第一強者啊。”
“嘿嘿,要是楊飛那小子,知道許墨龍變得如此可怕,會不會被吓尿?”
……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議論紛紛。
有人想到了楊飛之前,大敗許墨龍,頗有些幸災樂禍。
“這人啊,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王者是誰。”
南蘭和龍傲傑呆呆地看着許墨龍面無表情的臉,兩人都是心中發冷,手心出汗。
這許墨龍敗在楊飛之手,引以為平生第一奇恥大辱。
如今他得到了九頭蛇的神魔精皿,楊飛隻怕是在劫難逃。
南蘭和龍傲傑都是一樣的想法。
南蘭心脈受傷,此刻又驚又怕,臉色顫顫巍巍,就連站都站不住了。
龍傲傑卻是安慰南蘭。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就算主人碰到了這家夥,也有辦法應付的。”
南蘭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片絕望。
就在這時,典長老突然一聲驚叫,聲音之中充滿了無比驚喜之意。
“突破了,突破了,張天佐果然不負所望,哈哈哈哈。”
幻月老妪和敖島都吃了一驚,兩人找到了張天佐的玄光鏡,神念進入。
在一個巨大的瀑布面前,張天佐仰天長嘯,嘯聲如龍如虎,泥丸宮之中,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
那金色光柱之中,足足有150條中道法則,化成各種金色符号,蜿蜒遊動,氣象萬千,無比神聖。
他竟然已經突破到了七轉聖王的境界。
僅僅是這麼十幾天,張天佐就增加了足足一億龍力。
如果再加持他領悟的中道法則,恐怕還不止一億龍力。
滄海宗降臨的三大天才,張天佐修為最高。
他向來心志堅毅,堅韌不拔,實力之強更超過了陸月清、宇文洛兩人。
現在,張天佐又突破到了七轉聖王的境界,徹底壓過了陸月清和宇文洛。
幻月老妪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打擊典長老。
“别高興得過早,龍騰之海的許墨龍融合了九頭蛇精皿,要是張天佐遇到了他,隻怕是下場堪憂。”
典長老卻毫不在意,哈哈一笑。
“許墨龍的境界,遠遠低于張天佐,說到中道法則的領悟,更是拍馬都比不上。”
“就算他得到了九頭蛇精皿,那又怎樣?遇到張天佐,同樣一招秒殺。”
敖島卻是臉色低沉,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子宇文洛,竟然被楊飛一招秒殺。
敖島臉色陰狠。
“我現在隻想看着楊飛那個小畜生,怎麼死在許墨龍的手中?”
盤姥姥站在虛空之中,神色無比複雜,憂心忡忡。
“情況越來越不妙,強敵環伺,但願妖姬和楊飛那小子,别露頭了。”
“否則的話,誰都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危,這一次的龍殿大典,端的非比尋常。”
柳妖姬,陸月清和咕噜噜被擋在了龍殿之前,三人臉色煞白,無比驚懼。
許墨龍鬧騰出來的聲勢,實在太大,三人幾乎都同時注意到了。
看着那充天塞地的巨大九頭蛇,柳妖姬一顆心都吓得快要跳出來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許墨龍得到如此神通,最想幹什麼。
他一定會殺了楊飛,用最殘忍的方式。
柳妖姬擔心不已,又撲過去咚咚砸那碑體,一邊砸,一邊叫嚷。
“楊飛,你趕快出來啊,都急死人了。”
柳妖姬砸了半晌,又學楊飛一樣,滴皿在那碑體之上。
然而那碑體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咕噜噜卻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撇了撇嘴,倒頭又睡了過去。
陸月清看着那白色的碑體,表情變幻,不知道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平實實的聲音,自衆人身後響了起來。
“師妹,沒有想到,在這裡碰上你們了,哈哈哈,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