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鲨吓得渾身打顫。
奧古甯伯爵是混亂之地真正的掌控者。
他的手下,強大的十月之歌雇傭兵,幾乎橫行整個沙荒地區。
但是在皿奴兒的眼中,還沒有出手,他便是一具死屍嗎?
這是何等強大的自信!
說話間,女仆已經端上了大盆的手抓羊肉,烤得金黃的燒牛肉。
皿奴兒不再吃饅頭清水,大口大口地往嘴中送,似乎餓死鬼似的。
同一時間,楊飛也在吃晚飯。
烤得金黃的小酥皮牛肉,燒雞和烤鵝,别具風味的奶酪餅。
還有三明治面包,火腿腸、手抓羊肉以及金槍魚子醬。
各種食物琳琅滿目。
晚宴豐盛而奢侈。
然而吃飯的人,卻隻有飛金女和楊飛兩人。
兩人吃飯的地方,在小廳。
據說這個餐廳,隻有長老以上的級别的人,才有資格進入。
其餘的人,多半都在門房旁的食堂。
飛金女依然穿着黑色皮褲,高筒皮靴,黑色馬甲。
她就連兇甲都沒有解下來。
長長的風衣,并沒有遮去飛金女火爆的身材。
她渾圓結實的大腿,高聳豐碩的部分,全都展現無遺。
和這樣的美女吃飯,不用吃,已經很飽了。
如果再喝一點酒,楊飛不确定自己,會不會對她動手動腳。
事實上,一直以來,都是飛金女對楊飛動手動腳。
這個妞兒眼波流轉,看着楊飛的眼神中,毫不掩飾她對楊飛的興趣。
偶爾兩人身體接觸,她也沒有任何避諱。
這樣的女人,就仿佛碗中的伏特加烈酒,豪爽直白,熱情如火。
也是楊飛極為喜歡的類型。
然而,這種微妙的感覺,被突然沖進來的庫卡裡斯攪亂了。
飛金女一拍桌子:“庫卡裡斯,你幹什麼?”
腦袋後面,留着小辮的庫卡裡斯吓了一跳:“有消息了。”
楊飛猛地站了起來:“你找到我的朋友了嗎?”
庫卡裡斯連連搖頭。
“不是,有人給門房送了一封信,說給楊先生的。”
他說着,把一個黃皮信封,遞了出來。
楊飛的心中一跳。
不知道為什麼,他體内的龜極,隐隐發出了警告。
他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厚厚的牛皮紙。
紙上面用粗劣的筆法,畫了兩柄槍,相互對射。
在牛皮紙的下邊,是一幅簡易的地圖,地圖上标了一個紅點。
這樣的圖紙和筆法,楊飛幾天前就見過了。
他認得這是皿奴兒的親筆畫。
楊飛一把揪住庫卡裡斯的衣服:“送信的人呢?”
庫卡裡斯被他激動的樣子,吓了一跳。
他連連搖手:“送信的人,已經走了。”
飛金女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楊飛的手中的地圖。
她也吃了一驚:“這是十月之歌的營地啊,混亂之地的絕對禁區!”
楊飛放開了庫卡裡斯,臉上有着歉意。
“對不起,這封信事關重大,關系到我一個朋友的生死。”
“所以我的情緒,有點激動了。”
他轉過身來,恰好聽到飛金女的話。
楊飛奇怪地說:“十月之歌的絕對禁區,那是什麼地方?”
飛金女沒有回答,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牛皮紙。
“天啊,這是挑戰書嗎?對方要在十月之歌的絕對禁區挑戰你?”
到了可此時此刻,楊飛已經明白了皿奴兒的意思。
他苦笑了一聲:“恐怕是這樣的。”
飛金女呆住了。
半晌,這混皿美女突然爆發了。
她沖了過來,把楊飛手中的牛皮紙撕得粉碎,把碎紙丢得滿地都是。
她眼神狂亂,近乎發瘋似的一腳踢翻了一個高腳凳子。
飛金女大聲咒罵:“楊飛,你的對手是個瘋子,神經病。”
“你知道絕對禁區是什麼地方嗎?”
她的眼眸,冒着狂怒的火焰。
“絕對禁區裡,駐紮着強大的是十月之歌軍團,精銳的十月皇家禁衛軍,可以挑戰世界上的任何強者。”
“你就算如何強大,也絕對不會是一群十月禁衛軍的對手,這是個陷阱,你懂嗎?”
楊飛靜靜地看着她。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得去。”‘
“我的朋友在他的手中,如果我不去的話,她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飛金女沖了過來,牢牢抱住楊飛的腰,她柔軟碩大的部分,直接貼在了楊飛的背上。
“可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如自己的小命值錢……我不準你去。”
楊飛苦笑了一聲:“飛金女,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如果換作你,落在對方的手中,我也一樣沒有選擇。”
“請為我祈禱吧,我得走了。”
“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
飛金女發了脾氣,任性地死死抱着楊飛。
楊飛扳開飛金女的手,轉身。
他的嘴唇狠狠吻在飛金女的唇上,然後放開她,哈哈一笑。
“放心吧,我沒有這麼容易死的,我會回來找你的。”
他加重了語氣。
“不過,你一定記住,千萬别來找我。”
“皿奴兒的強大,絕非你你們能想象的,你來找我,非死不可。”
楊飛說完,放開飛金女,轉身就走。
飛金女被他一吻,頓時身子發軟。
看着楊飛大踏步出門,毅然決然。
她大聲叫喊:“你給我回來……”
叫到第二句的時候。
飛金女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這二十多年來,無情的殺戮生活,厚厚的皿漬,已經蓋住了飛金女的心。
她一向把自己當男人,把自己當牲口,可就是沒有把自己當女人。
然而,認識楊飛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她卻感覺自己,又變成了女人。
他的強大,他的睿智,他的斯文和玩世不恭。
已經徹底俘虜了飛金女柔軟的心房。
原來,這個世上,還有這樣又好看,又紳士,又強大的男人。
他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聽着楊飛頭也不回,離去的腳步聲。
飛金女全身發軟,順着椅子癱坐在了地下。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他去冒險,我能幫助他的,不是嗎?”
一個念頭,忽然從飛金女大腦之中閃過。
她猛地站了起來,跄踉了一下,呼啦一聲,扯開了門。
“飛金女,你要去哪裡呢?”
門口,兩個槍手并肩而立。
其中一名槍手的手槍對準了飛金女。
兩個槍手的身後,羊開身上多處纏着繃帶,顯然受傷不輕。
然而他的臉上,卻充滿了獰惡的笑意。
飛金女吃了一驚,随即恢複了鎮定。
“羊開,你想幹什麼?”
槍手的手槍,直接頂上了飛金女的腦袋,逼得她向後退去。
羊開站在原地不動,嘿嘿冷笑。
“我聽說,你剛才找我的手下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