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越野車在街道上狂奔,裡面坐着的赫然就是之前在餐廳打砸的那群人。
雲小櫻被帶上了黑色的頭罩,嘴巴也被膠帶封了起來,身體被繩子捆着,人已經暈了過去。
負責看管雲小櫻的那個小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老大,不就是綁個人而已嘛,怎麼搞得動靜這麼大。而且這小丫頭片子也不像是有錢人啊。”
副駕駛位置上的頭頭冷冷的說道:“閉上你的嘴,不該問的事情别多問。”
小弟立刻就縮了縮脖子。
途中他們一共換了三輛車,在市區内跑了好幾圈,到了最後一輛車的時候,就飛速的往郊外開去。
這時候車上就隻有那位老大了,雲小櫻依舊處于暈厥的狀态,被仍在了後排。
車子最終來到了郊外的一個别墅區,這裡是東海很有名的一個風景别墅區,裡面的别墅都是千萬起步,居住的人非富即貴。
出示了一下通行證,門口的警衛這才将大門打開。
車子緩緩的往半山腰開去,約摸一刻鐘之後,在山腰中的一棟别墅大門口停了下來。
幾個黑衣人從大門後走出來,拉開車門将雲小櫻抱了出去。
開車的老大再沒有之前那種嚣張的氣焰,變得跟哈巴狗似得,就差搖尾巴了,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狗腿。
其中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丢到了他的懷裡:“從東海消失!”
“明白明白!”老大強忍着拆開信封數錢的念頭,開車一溜煙的跑遠了。
黑衣人确定并沒有人跟來,這才關上了大門。
随着大門的關閉,蕭徹也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這地方對他而言非常的陌生啊。
此時此刻他再度懷念起了小古。
如果那個AI在的話,早在第一時間就把這戶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給查出來了。
雖然小古也是個碎催,但是辦事能力沒的說!
看來下次回基地的時候怎麼着也得把小古要回來。沒了它不管做什麼都不方便。
将這個念頭壓回去,蕭徹繞過了攝像頭,去往了别墅區的後方。
與此同時,幾個黑衣人也已經将雲小櫻送到了大廳内。
雲小櫻幽幽的醒了過來,但是眼前是一片漆黑,嘴也被封住了,巨大的驚恐籠罩了她,過往看過的那些犯罪都紀錄片開始在腦海中無規律的閃現。
強奸分屍!器官販賣!性奴,人工代孕……
咳咳,最後一個有點亂入。
就在雲小櫻極端無助的時候,頭上的黑紗罩子被扯開,對方的動作很粗魯,同時還扯斷了她十多根頭發。
眼前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雲小櫻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客廳,随處可見的擺設無一不透露出一股奢華的氣息。
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
雲小櫻使勁的扭動身體,終于看到了一個大活人。
一個妖娆妩媚風情萬種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高聳的喉結,任誰都會将他當成一個女人。
不,比女人還女人。
穿着酒紅色的真絲睡袍,腳踩一雙毛茸茸的拖鞋,其中一隻還半挂在腳背上,随着小腿的輕微擺動,鞋子也在微微的晃蕩,這個動作就是很多女人來做都不見得能比他做得好!
眼前這個男人幾乎将魅惑兩個字發揮到了極緻。
他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用溫熱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然後風情萬種的走到了雲小櫻的面前,輕輕的壓着她的劉海,另一隻手撚起了嘴上膠帶的一角,慢慢的,非常輕柔的将膠帶撕了下來,就像是在對待一件非常珍貴的文物一般。
雲小櫻完全看傻眼了。
她就這麼呆滞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
“你們真是太粗魯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一位如此可愛的小妹妹呢。都出去吧。”男人說話了,聲音非常的尖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捏着嗓子說話。
雲小櫻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等到那些黑衣人離去之後,男人溫柔的幫雲小櫻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弄疼你了吧,唉喲,胳膊都勒紅了,皮都快勒破啦。這些莽漢,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真是造孽喲,不過小妹妹别擔心,我這裡有上好的良藥,可以讓你的皮膚在最短時間内恢複原樣,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嫩滑白皙喲!”
雲小櫻終于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問出了她的第一句話:“你是誰啊!為什麼要綁架我?”
男人手上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旋即展顔笑道:“這不是綁架,是邀請。隻是那些白癡将我的意思領悟錯啦,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出。”
雲小櫻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這個男人的話,她依舊保持着極高的警惕性。
這種請客的方式她還是頭一次碰見。
“可是我并不認識你。”雲小櫻說。
男子說:“沒關系,你馬上就會認識我了。來,先喝點東西。這一路過來辛苦你了。”
說着遞過來一杯看上去像是紅酒的東西。
雲小櫻沒接。
她隻是看着對方,再一次重複道:“我不認識你。”
男子搖了搖頭,将酒杯放下,雙臂張開做了個擁抱太陽的姿态:“我叫胡姬!”
雲小櫻眨了眨眼,在心裡計算對方的名字到底是那兩個字。
“現在我們算是認識了吧。雲小櫻同學!”胡姬用一種他獨有的腔調跟雲小櫻說道,雲小櫻立刻就感覺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反應都尺度了不少。
胡姬嘴角微微的翹起,單手托住了雲小櫻的下巴:“來,看着我的眼睛。”
雲小櫻嗯一聲,雙眼茫然的看着胡姬,瞳孔在急速的縮小。
“你叫什麼?”
“雲小櫻?”
“哪裡人?”
“蘇省南江市人。”
“家裡還有什麼人?”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爸爸媽媽,還有弟弟。”
“你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
雲小櫻開始出現了掙紮的舉動,她的視線不在停留于胡姬的臉上,而是在躲避。
胡姬露出了一抹狠厲的表情,手指用力的夾住了雲小櫻的下巴:“你從什麼時候發現你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我……我……我不知道!”
“好好想想,你是天下最與衆不同的生命體,你的身體内蘊含有無窮的力量,你一定會發現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我沒有,我沒有!頭好痛,好暈……”
胡姬還想繼續發問,一聲呵斥從樓上傳來。
接着一個穿着唐裝的老者背負雙手走了下來:“你在做什麼!”
胡姬看到這個老者,輕浮的舉動刹那間就消失了,雖然媚态依然在,不過卻比之前多了幾分的陽剛之氣。
“屬下隻是……”
“如果這樣就能把她激活,那她早就成為各大派搶奪的核心了。這姑娘體内有一道很強的禁制,你的手段隻會催生這道禁制,說不定會直接毀了她。”老者憤怒的說道。
胡姬立刻單膝跪下:“屬下知錯,還請堂主責罰。”
老者臉上的表情微微緩和了少許,說:“罷了,你的出發點總是好的。不過以後切莫做這種事情,被人察覺了是小,萬一把這姑娘毀掉,那可真是萬死莫辭了。”
胡姬有些好奇的問道:“堂主,這姑娘究竟跟什麼有關系?為什麼各大派都在找她。”
老者檢查了一下雲小櫻的身體,淡淡的說道:“神藏!”
“……”
胡姬倒吸一口冷氣:“那不是傳言嗎?”
“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神藏是傳言,但是現在已經有了确鑿的證據證明神藏不是傳言,而是真有這麼一個地方。但是上古諸神在神藏附近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陣法符文,想要進入神藏,就必須獲得神藏的鑰匙!而這姑娘,就是那把鑰匙!”
胡姬有些不解,問道:“可是這姑娘才剛剛二十歲出頭,她怎麼就會變成神藏的鑰匙。”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平日裡的幹什麼去了,是不是都去玩男人了?”
“堂主……”胡姬羞澀的說道。
“鑰匙可以說一段思緒,也可以是一方空間,更可是最原始的能量體。上古諸神将神藏開啟的鑰匙通過這樣的方式保存,讓它在人世間遊蕩,有時候它會是一頭野獸,有時候又會是最強大的國君,有時候,它就真的是一把不起眼的鑰匙。在禁制沒有打開之前,無人能知道神藏鑰匙究竟是一種什麼形态!”老者看着雲小櫻,淡然的說道。
“那我們怎麼确定她就是……”
“還不能确定,隻是疑似。不過最近的一個發現讓我對這姑娘又多了幾分好奇。”老者說。
胡姬也來了興趣:“什麼發現。”
“影護!”
老者淡淡的說道:“這姑娘居然有了影護!這消息是我們的人拼死打探出來的,為此還折損了一位潛伏多年的大将。不過這也是值得的,既然那些人都如此重視這位姑娘,那就表示她一定有巨大的價值。而且你剛才的逼問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收到,至少在你逼問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她體内那股禁制的力量!”
胡姬舔了舔嘴唇,問:“接下來怎麼做?”
“送回去,然後耐心的等待。鑰匙隻會在受到特定刺激的時候激活,這種刺激,應該不遠了。”老者笃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