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可别這樣看着徒弟,我膽小。”馬征奇捂着兇口一副小受樣。
馬劍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今兒要不給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吧。”
馬征奇一聽這話都快哭了:“師父,好歹我也是獲勝的功臣,你不能這樣對我。太師祖,你别見死不救啊。”
蕭徹一副跟我沒關系的模樣。
馬劍飛一把抓住了徒弟的衣領:“還不快說,你是故意要急死我啊。”
馬征奇說:“師父,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從頭到尾我就是按照太師祖的吩咐做的。至于為什麼左兵衛會忽然不動,我也搞不清楚呀。”
馬劍飛愣住了,立刻扭頭看着蕭徹。
看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還是跟師祖爺爺脫不了幹系啊。
難道是師祖爺爺暗中施以援手?
不可能啊,蕭徹跟左兵衛之間至少有七八米的距離,雖然功夫練到一定程度可以實現勁氣外放,但是也頂多在一兩米的範圍之内,七八米,開什麼玩笑啊,這又不是拍武俠片。
馬劍飛搓了搓手,讨好的說道:“師祖爺爺,您老人家就告訴我吧,這一切倒是怎麼辦到的?”
蕭徹拍了拍馬劍飛的肩膀:“老馬,其實你也能做到。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不難的。”
說完轉身往宮本武藏的方向走去過。
馬劍飛淚流滿面。
師祖爺爺,我老馬如果有你這麼厲害,現在也不至于還停留在這個階段啊。
您也太看的氣我了吧。
馬征奇蹑手蹑腳的想要閃人,狂暴狀态下的師父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可惜馬劍飛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一把抓住了馬征奇的胳膊:“小子,把師祖爺爺跟你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告訴我,連一個标點符号都不能錯,否則,嘿嘿嘿!”
馬征奇打了個冷顫,師父的眼神,好口怕!
另外一邊,蕭徹走到了宮本武藏面前,其餘的小鬼子立刻把宮本武藏團團包圍起來,看着蕭徹的目光也充滿了警惕。
蕭徹輕蔑的笑了笑。
宮本武藏有些愠怒,徒弟們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這樣做顯得自己怕了蕭徹。
他們倆都是頂級的心理戰術大師,任何細微的舉動都可能演變成滔天的優勢,宮本武藏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要在勢上壓倒蕭徹。
可是現在,愚蠢的徒弟們卻主動把勢送給了蕭徹。
宮本武藏呵斥道:“都給我滾開。”
蕭徹點燃了香煙,說道:“宮本先生,比賽已經分出勝負了,咱們是不是該履行一下賭約?”
宮本武藏也很很脆:“你要多少錢?”
蕭徹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錢而出賣尊嚴的人麼?”
“話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換個條件吧。”宮本武藏隐忍着怒氣,背負在身後的雙手攥緊,骨節都發白了。
“哎,我就知道你們東瀛人,都是言而無信之輩。罷了,我大漢民族兇懷寬廣,不會跟你們小門小戶出來的人一般見識。既然不想喊那句話,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宮本先生,請吧。”蕭徹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宮本武藏一口皿沒忍住,從嘴角滲了出來。
“一百萬。”宮本武藏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三個字,頓了頓之後補充道:“美金。”
蕭徹故意擺着手指頭數了數,旋即笑吟吟的說:“宮本先生還挺有錢的哦。”
“三百萬。”宮本武藏又不是傻子,這麼簡單的潛台詞他還是能聽出來的。
蕭徹摸着下巴,半天之後一拍大腿,說:“得,既然宮本先生如此的有誠意,我要是再矯情下去,就顯得太過分了。三百萬就三百萬,權當我吃點虧好了。”
宮本武藏聽到這話又差點吐皿,沒在過多停留,被幾個徒弟攙扶着離開了武館。
等到這行人走了之後,武館内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
不過蕭徹的臉色卻有些嚴肅。
馬劍飛興沖沖的跑到了蕭徹面前,手舞足蹈的說道:“師祖爺爺,我總算是想明白了。”
蕭徹勉強的笑了笑,說:“哦,說來聽聽。”
“激将法!嗨,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招數我就沒想出來呢。看來還是師祖爺爺你道行高升,晚輩自愧不如啊。”
蕭徹搖頭:“這就是你得出來的結論?”
馬劍飛愕然:“師祖爺爺,難道不對?”
蕭徹長長的歎了口氣:“老馬呀老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那個誰,馬征奇,你過來。”
馬征奇颠颠的跑過來,讨好的說道:“太師祖,師父,您兩位找我?”
蕭徹指着馬劍飛說道:“給你這個蠢笨如牛的師父說說,你剛才是怎麼赢的?”
馬征奇當場就傻・逼了。
“太師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早知道結果是這樣打死我也不上去啊。您大發慈悲饒了晚輩吧!”
馬劍飛臉色漲紅,在師祖爺爺面前丢臉,接着又被徒弟無形嘲諷,這等于是暴擊了兩次,直接剩一絲皿皮的節奏啊。
馬征奇陡然間感覺自己渾身發冷,怯生生的扭頭,就看到自己師父那無比幽怨的眼神,立時就打了個寒顫。
蕭徹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其實你也沒說錯,激将法的确是其中一種,但是并不是最主要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認真觀察,那個左兵衛在出招的時候,身體會有一個慣性移動!
這個慣性移動應該是多年習武養出來的習慣,他應該也刻意的矯正過,效果也還算不錯。但是人一旦發怒,很多潛意識的小習慣就會爆發出來。馬征奇激怒了對方,讓左兵衛進入了失控狀态,于是他的慣性習慣就出現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啦,畢竟馬征奇跟左兵衛的實力相差無多,如果連這個小破綻都找不到,你趕緊讓他收拾鋪蓋滾蛋吧。”
馬征奇連忙說道:“師父,别趕我走,我都把對方給打敗了。”
馬劍飛沒好氣的說:“誰說要趕你走了?滾滾滾,别再我面前礙眼。”
馬征奇一溜煙的跑沒影。
“師祖爺爺,我服了。你的觀察力實在是強悍,說真的,左兵衛的這個小習慣我還真沒有看出來。”馬劍飛苦澀的笑了笑,差距是存在的,必須要承認啊。
蕭徹拍拍馬劍飛的肩膀:“别懊惱,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你是當局者迷罷了。不過接下來三天你要吩咐館内的弟子多注意。宮本武藏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他苦心孤詣的布局這麼久,到頭來卻被我借勢,肯定會有後招。”
馬劍飛握緊了拳頭:“哼,小鬼子如果敢來,當叫他們有來無回。”
“别大意,玩陰的,小鬼子還是挺有一套。”
“我會注意的,師祖爺爺。”
蕭徹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武館。
回到家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蕭徹洗了個澡,發現蘇娜還沒有回家。
就算是新工作,也不至于這麼玩命吧。
拿起客廳的電話打給了蘇娜。
第一遍沒有人接聽。
第二遍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但是電話裡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誰啊?”
“我是蘇娜的哥哥。你是誰?”
“哎喲,原來是大哥啊,我是蘇娜的同事,她去洗手間了,要不我一會讓她給你打回來?”
“你們在哪兒?”
“不醉KTV,今兒簽了個大單,大家出來唱K慶祝一下。”
蕭徹能夠聽到電話那頭喧鬧的歌聲,還有不少人勸酒的聲音。
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麻煩你讓娜娜一會給我打回來,我等着。”
“好咧,沒問題。”
電話挂斷,蕭徹打開電視,胡亂的摁着遙控器。
一刻鐘過去了,蘇娜的電話卻遲遲沒有打過來。
蕭徹有些不放心,又打了一遍。
結果這次電話直接被挂斷了,再打,關機!
蕭徹抓起外套往屋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給馬劍飛打電話。
“給我安排一輛車過來,要快!”
馬劍飛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等蕭徹走出别墅區,他就親自開車過來了。
“師祖爺爺,發生什麼事兒了?”馬劍飛問了一句。
蕭徹臉色有些難看,扭頭瞪了一眼馬劍飛:“蘇娜身邊你安排了人的對吧?”
“有人啊!”
“現在我懷疑蘇娜被綁架了,你給安排的人在哪兒呢!”
蕭徹大吼道,馬劍飛差點從坐騎上蹦起來。
連忙掏出電話撥号,半分鐘後,馬劍飛的臉色也青了。
“師祖爺爺,我安排的人,現在在醫院,被人用重手打傷,沒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馬劍飛用力一拍方向盤,咬牙切齒的說道:“狗・日的,别讓老子查出來是誰幹的,否則我弄死他們!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王八蛋。”
蕭徹的拳頭一點點的握緊,雙眼中仿佛有怒火噴出來。
“不管你是誰,如果敢傷害蘇娜,我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車子風馳電掣的來到了不醉KTV,蕭徹不等車子挺穩就下車沖了進去,抓住一個服務員的肩膀,把蘇娜的照片展示給他看:“這個姑娘,在哪個包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