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在确定了自己安全之後,才把已經昏迷的李牧一腳踹下了車,然後開着這輛售價不菲的跑車揚長而去。
保镖跟石妍同時撲了過去,又是兇腔按壓又是掐人中,可算是把李牧給弄醒了。
不過醒來之後的李牧二話不說直接一耳光抽到了石妍的臉上。
石妍不閃不避,硬受了下來。
李牧打完了之後,腦子才微微有些清醒,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大錯了。
不過纨绔少爺的作風就是錯了也不認,隻是會通過另外的方式來彌補。
比方說,打保镖。
而這次下手就狠了點,幾乎是連打帶踹。
反正保镖也不敢還手。
足足單方面毆打了十分鐘才罷手。
不過保镖也沒啥事,畢竟皮糙肉厚的,而且李牧剛從昏迷的狀态醒過來,根本就沒力氣。
就算李牧沒受傷,這樣打十分鐘也不會對保镖帶去什麼傷害。
一最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人,不管外表有多麼的光鮮,裡子都已經爛透了。
“蕭徹呢?”李牧還不知道蕭徹已經跑了,他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暈了過去。
保镖小聲的說道:“少爺,三爺讓我把你帶回去,至于蕭徹,三爺說他會處理,讓你不要在參與了。”
李牧聽到這話,立刻炸毛:“我呸,老子吃了這麼大的虧,居然讓我就這麼算了?絕對不可能,哪怕是爺爺的命令也不行。這個面子不找回來,以後我還怎麼混?你回去告訴爺爺,這件事情我自己的會處理,不用他幫忙。”
保镖面露難色,勸道:“少爺,三爺走的時候特意交代過我,讓我一定要把你安全的帶回去。并且還下達了禁足令,在蕭徹的事情沒有徹底處理好之前,你不能離開家。”
李牧傻眼了,盯着保镖看了半天,愣愣的說道:“這真是爺爺的命令?你不要扯着雞毛當令箭啊。”
保镖立刻發誓:“如果有啊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少爺,你就别為難我一個下人了,跟我走吧。”
李牧猶豫了。
他其實是相信保镖的話的,畢竟這位保镖跟在爺爺身邊已經有十年的光陰了,是爺爺用的最久,也是最為信任的保镖,很多時候,他的話就等于是爺爺的話。
雖然李牧在家裡是最受寵的人,可是在原則的問題上同樣不敢去挑釁李三爺的威嚴。
可是他咽不下這口氣啊。
都說人不可能在一個坑裡摔兩次,可是這種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特麼還不算最丢人的。
丢人的是,剛才還跟自己哥們打了個炫耀的電話,說把蕭徹狠狠的揍了一頓。
特麼的這話都還熱乎着呢,自己就被打臉了。
李牧現在是恨得咬牙切齒,在腦子裡幻想了一百種弄死蕭徹的方法。
隻不過到最後,都變成了一聲無奈的大長歎。
“峰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蕭徹三番兩次的打我臉,如果不弄死他,以後中海可就沒我的立足之地了。”李牧哀求道。
保镖點了點頭,說:“少爺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李牧轉身看着石妍,當他看到石妍臉上那幾道清晰的手指印的時候,讪讪的笑了笑,說:“小妍,對不起啊。我剛才沒看清楚是你。疼不疼?要不要去看醫生?”
石妍愧疚的說道:“少爺,對不起,是我無能才害的你受傷,回去之後,我會主動去刑罰堂的。”
李牧一聽這話,連忙說道:“那可使不得,刑罰堂的穆爺爺可是個狠角色啊,别說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姑娘,就是峰哥這樣的糙漢子去了,也必然會脫層皮的,你要是受傷了,我非得心疼死不可。”
說着還順勢上了手,這一次,石妍沒有閃躲,任由李牧拉着她的小手不停的摩挲,雖然心裡惡心的要死,可是臉上卻流露出了感激跟感動的神色,把李牧看的暗暗歡喜。
因禍得福,真正的因禍得福呀。
以前想了無數的招都沒能摸到石妍的小手,沒想到這次居然一步到位了。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趁熱打鐵一舉攻克本壘呢。
不行不行,這樣做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畢竟石妍跟他在酒吧夜店勾搭的那些妹子不一樣,這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妹子。現在之所以跟自己親近,那是因為自己對她而言有較大的利用價值,她可以通過自己而免除去刑罰堂接受處罰。
而自己如果冒然的進攻,指不定就得把人給吓跑了。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利用起來,回頭自己把這件事情擺平了,她翻臉就不認人怎麼辦?
李牧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擔心剛咬鈎的魚兒跑了,一方面又擔心自己太過冷漠會徹底的斷絕掉跟石妍的關系。
石妍注意到了李牧的表情,她本想再說兩句,可是眼角的餘光瞄到了保镖峰哥,立刻就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位說不定就是三爺故意留下來監視自己的。
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熱情,就跟之前塑造出來的形象有了極大的反差,以李三爺多疑的性格,肯定會懷疑整件事情的真實性的。
可是自己不表現也不妥,那會顯得自己太愣,李三爺一樣會心存疑慮。
怎麼辦才好?
局面發展的這個份上,已經超出了石妍的掌控。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任何的計劃都得随着局面的變化而變化。
想到這裡,石妍微微的吐了口氣,把自己的手從李牧的手裡抽了出來,也沒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着他。
保镖将這一切看在眼裡,以他的智商還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怎麼處置你,那是穆先生的事情,現在跟我回去吧。”保镖淡淡的說道。
石妍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她的這個反應可是讓李牧好一陣的郁悶。
關系剛剛有點好轉,結果卻被自己的猶豫給毀掉了。
都怪保镖,如果不是他在這裡,石妍估計會更加熱情一點吧。
想到這裡,李牧狠狠的瞪了一眼保镖,頤指氣使的說:“你坐另外一輛車,我跟小妍在一起。”
保镖立刻說道:“這可不行啊少爺,我答應過……”
不到保镖說完,李牧就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的說道:“你有完沒完?我的話不好使了是吧?信不信我回去告訴爺爺,把你給開了?”
“屬下不敢。”
李牧說:“那不就得了,趕緊開車去,我可沒工夫跟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磨叽。”
保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歎了一聲去準備車去了。
李牧又看着石妍,得意洋洋的說:“小妍你别怕,這次的事情不賴你,都是我的原因。回去之後我會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爺爺,爺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為難你的。”
石妍謝過了李牧,但是她心裡恨不得抱着李牧這個二世祖狠狠的親上一口。
最大的一個麻煩居然被他給解決了!
隻要有了獨處的機會,石妍就有絕對的把握拿下李牧,從而順利的度過這次的難關。
為此,石妍還做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甚至還真的在李牧的臉頰上輕柔一吻。
李牧的一顆心歡喜得快要爆炸,當保镖出現的時候,他覺得對方是那麼的礙眼,三言兩語把人家給打發了,開着車載着石妍,風風火火的離去。
…………
回到家的蕭徹把蘇娜狠狠的吓了一跳。
滿身是皿,後背更是皮開肉綻,模樣無比的狼狽。
“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被人打成這樣。”蘇娜走到蕭徹的身邊就開始掉眼淚,尤其在看到蕭徹的背之後,更是恨不得趴他懷裡大哭一場。
家裡還有一個病号沒康複呢,這個節骨眼上,蕭徹居然也受傷了。
還傷的這麼重。
下手的人也太狠了。
見蘇娜又哭暈過去的迹象,蕭徹連忙說道:“沒事沒事,看着嚴重其實就是點皮外傷罷了,沒多大事兒。”
蘇娜聽蕭徹這麼說,心裡才稍微的踏實了一些,沾着水把皿漬擦掉之後,也發現蕭徹的确沒有騙她,沒傷着骨頭,就是皮膚被打裂了。
蘇娜好歹也是開過診所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傷是怎麼形成的。
被皮帶抽的呀。
以前在淡水鎮的時候,經常會有父母帶着小孩子來看病,其中百分之十的小孩都是因為太頑皮被父母打了,專門過來上藥的。
那些小孩的傷就跟蕭徹此刻的傷一模一樣。
雖然不嚴重,可是蘇娜還是沒人住又哭了,一邊哭一邊消毒包紮,繃帶上都浸透了她的淚水。
等她處理完了之後,蕭徹一個翻身就把蘇娜抱住,柔聲的哄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再這樣哭下去,我就是沒事也得被你哭出事兒來。”
蘇娜哽咽的說道:“那你老實的告訴我,你這傷是怎麼來的,誰能用皮帶把你打成這樣。”
蕭徹沉默了。
其實到現在,他也是懵的。
石妍就算是為了潛入李三爺的組織才做這件事情,但是在酒店内,她想要殺自己,是絕對沒有錯的。
這一點,蕭徹很有自信。
而且明明有更好的方式,為什麼非得要選擇這一種。
她到底是已經被同化了,還是隐藏着更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