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薄荊舟的唇刹時抿成一條直線,額頭青筋直跳,他幾乎是在用兇狠的語氣叫她的名字:“沈晚瓷!”
沈晚瓷怔然,對上男人可怕的目光,心微微一顫。
“開玩笑的,你兇什麼兇?”
他咬牙:“你是在找死。”
後半程沒人再說話,車裡的氣氛壓抑又緊繃,吓得江叔踩油門都不敢用力。
沈晚瓷又貼到車門邊,盯着窗外的夜景發呆。
車子最後停在禦汀别院的花園裡,沈晚瓷看着面前熟悉的米白色别墅,恹恹的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裡是她和薄荊舟的婚房,也是一個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籠,她曾經嘗試并且抱有希望想跟他做一對恩愛夫妻,如今卻心灰意冷到隻想離婚。
這種富人區打不到車,她又喝了酒開不了車,江叔不會聽她的吩咐送她回去......
想來想去,好像今晚除了住下,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好在等下薄荊舟應該會去找簡唯甯,那她就當是住酒店了。
沈晚瓷迷迷糊糊的往裡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她進了屋,彎腰換鞋。
薄荊舟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女人身上的衣裙因這個動作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别樣的極緻性感。
她的肌膚很白,今天穿的是條A字裙,露出來的兩條腿纖細修長,十分晃眼。
薄荊舟隻覺兇口猛的蹿起一團火,而這團火在車上她說一挑二那句話時就存在了。
這些年,往他跟前湊的女人不少,什麼類型都有,比沈晚瓷漂亮性感的不在少數,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脫光站在他面前的,但他始終提不起興趣。
眼下這團火的由來,薄荊舟更傾向于是憤怒而非欲望。
即便是不喜歡的女人,也容不得她心裡惦念着别的人,還是拿這種事情做比較。
他克制了又克制,壓下心裡蠢蠢欲動的怒意,沒有直接粗暴的将她拖上樓。
沈晚瓷絲毫不知這份危險,她換好鞋子,半閉着眼睛往客廳裡走。
她沒去樓上房間,準備在沙發上将就一晚。
這沙發是她當初自己選的,寬大且舒服,沈晚瓷熟門熟路的從置物架下面拿出一床薄毯,然後躺下蓋在身上。
薄荊舟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沙發上的女人,“起來。”
沈晚瓷翻了個身,将臉埋進靠枕裡,根本懶得搭理他。
男人面無表情的臉愈發陰郁,他将腕表摘下,緊跟着又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整個過程他的目光都落在沈晚瓷身上,薄唇溢出一句能讓人發瘋的話:“還是你想在沙發上做?”
沈晚瓷被這突然的話刺激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憤怒的扭頭,狠狠瞪他,這個男人是有多不要臉,才能坦然自若的說出那種話!
但往下目光所及,是男人肌理分明的兇膛......以及緊繃的腹部。
他的肌肉不算誇張,薄薄的覆了一層,像一頭獵豹,修長而有力量感。
沈晚瓷猛地回過神,他還真脫了!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簡唯甯不是要死了嗎?你不去看她,在這裡脫什麼衣服?”
薄荊舟皺了皺眉,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俯身下去,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笑。
他伸手捏着沈晚瓷的下巴,将她的臉掰向自己,“看來你了解的還挺多,看過?還是玩過?”
薄荊舟眼中是無處發洩而又越燒越旺的火光,每個字都帶着紮人的嘲諷。
沈晚瓷這會兒早忘了自己在車上賭氣說過的話,她翻了個白眼:“有毛病......”
話音未落,薄荊舟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帶着赤裸裸的占有意味,被他吻過的肌膚泛着痛感,明顯不是吻而是......
這舉動太突然了!
沈晚瓷喝了酒腦子反應慢,等她驚醒時一切都晚了,一聲裂錦聲傳來,身上的衣裙被薄荊舟撕裂開――
她睜大眼睛,扭動着身體用力掙紮,聲音大得幾乎是吼出來:“薄荊舟你别碰我!滾開......”
然而她的抗拒并不能阻止什麼,男人眼睫半垂,遮住眼底翻騰的暴戾,但眉目依舊冷峻。
女人在體力上天生弱勢,尤其是在對方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狀态下,沈晚瓷很快就被束住了手腳,蜷縮在男人身下掙脫不開。
意識到她越掙紮,他就越要征服,沈晚瓷狠狠咬牙讓自己鎮定下來。
在薄荊舟再次吻過來時,她偏開頭,避開他的唇,聲線冷淡:“一次兩百萬,從那三個億裡扣。”
蓦地,男人的唇在離她咫尺之遙的位置停住。
薄荊舟心裡竄動的火苗瞬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鄙夷和不屑:“兩百萬?這個價的女人倒是有,但都是懂情趣技術好的,沈晚瓷,你哪點值得我花這個錢睡你一晚?”
沈晚瓷用手背狠狠擦拭被他吻過的唇,不知是被她擦破了皮還是被薄荊舟咬的,總之每擦一下,她的手背上都能抹到皿迹。
“憑你技術爛,憑你不是個男人對女人用強,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她憤憤說着,将染着皿迹的手怼到他面前,“狂犬病疫苗費,兩百萬已經是夫妻一場的打折價了!”
這一句句控訴,成功讓薄荊舟面色愈發陰沉。
他陰鸷的目光盯着她,似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