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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南诏王世子遇刺

無敵六皇子 雲铮沈落雁 2470 2024-11-19 11:39

  皇城。

  徐允成的屍體已經一路加急被送回皇城。

  靖國公府明天就要治喪。

  南诏王世子蒲玉正在跟幾個幕僚商量着前去吊唁的事宜。

  蒲玉原本不叫蒲玉,是前來大乾遊學之後,才改了這個名字。

  改這個名字的緣由也很簡單,南诏盛産美玉,而蒲玉這個名字又諧音“璞玉”,不但容易被人記住,寓意還不錯。

  對于這個名字,蒲玉很是喜歡。

  徐實甫是大乾重臣,不但是當今國舅,還是太子太師,其地位在大乾可以說是超然的存在。

  徐府治喪,身為南诏王世子的蒲玉肯定是要去吊唁的。

  這吊唁,自然免不得要送禮,謂之赙贈。

  赙贈何物,可是非常講究的。

  最簡單的赙贈,肯定是金銀之類。

  但蒲玉覺得,就這麼送真金白銀,太過俗套。

  要送,就要送與衆不同的赙贈。

  但幾個幕僚覺得,他們就随大流就好,不要太過張揚。

  雖說蒲玉是打着遊學的旗号來大乾的,但其性質是相當于質子。

  大乾倒是沒有為難他們,還給蒲玉安排了大宅子,但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不該出的風頭不要出。

  身為質子,低調行事,誰都不得罪,才是生存之道。

  最終,蒲玉還是被幾個幕僚說服,打算送一塊美玉作為赙贈。

  不過,這塊美玉要由他親自挑選,以示誠意。

  商量好以後,蒲玉就帶着自己的世子妃和幾個随從人員離開府邸。

  兩人坐上馬車,卻沒注意到暗處有幾隻眼睛正盯着他們。

  兩刻鐘後,馬車在一家玉器店停下。

  蒲玉和世子妃從馬車上走下來,徑直走進玉器店。

  兩個随從跟進去護衛兩人的安全,另外兩個守在店門口。

  街角,一個身材有些枯瘦的男子湊到街邊小攤前,随意的挑選着小攤上的東西,但眼角的餘光卻瞥向玉器店門口。

  而另外一個人,卻坐到玉器店對面的街邊餅攤上,叫了兩個餅和一碗油茶,坐在餅攤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差不多一刻鐘後,蒲玉和世子妃從玉器店走出。

  兩人臉上都挂着笑容,看來是買到心儀的美玉了。

  眼見兩人走出,已經逐漸挪動到另外一個攤前的清瘦男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快速往玉器店門口走去,一隻手也伸入了袖口。

  就在清瘦男子準備借着交錯之際刺殺蒲玉的時候,玉器店對面的閣樓上,一支弩箭突然射出,直取蒲玉。

  與此同時,清瘦男子也來到了蒲玉的身前。

  正當清瘦男子準備動手的時候,那隻弩箭卻“噗”的一聲洞穿了他的身體。

  清瘦男子愣愣的看着從自己的兇口露出的箭頭,那握着短刃的手靠着慣性袖口抽出,将短刃一并帶出。

  閣樓上的箭手也愣愣的看着替蒲玉擋下緻命一箭的刺客。

  街邊餅攤上的男人臉色劇變,猛然擡頭看向自己的頭頂,但他的視線被閣樓遮住,根本無法看到閣樓上的人。

  “有刺客!”

  “保護世子殿下!”

  此時,蒲玉的随從也反應過來。

  兩個随從迅速拔刀掩護着蒲玉和世子妃撤回玉器店,另外兩個随從則擋在玉器店門口,銳利的目光不斷的搜尋其他刺客的蹤影。

  ……

  太子府。

  差不多看了一下午奏疏的雲厲滿臉疲憊的坐在案前。

  看着那左手邊那一堆奏疏,雲厲隻覺頭疼無比。

  最近因為煜州亂情和徐允成遇刺一案,需要他這個太子親自批閱的奏疏多了很多。

  另外,死了兒子的徐實甫還卧病在床,本來很多徐實甫可以為代為批示的奏疏也需要他來批示。

  這就導緻送到他這裡的奏疏比平時多了很多。

  他都看了一下午了!

  還有這麼多奏疏沒看!

  要把這些奏疏全部看完并批閱了,恐怕還要三四個時辰。

  若是遇到比較難以決斷的奏疏,需要多多思考,再多耽擱點時間,等雞叫了,自己都還沒睡!

  明天朝會以後,還得去徐實甫府上吊唁。

  一整天估計都沒什麼休息的時間。

  “唉……”

  “我到底是監國太子還是苦力呢?”

  雲厲滿臉郁悶,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他現在終于明白文帝為何那麼想享清福了。

  别說文帝了,連他都想享清福!

  要是以後每天都是這樣,再被老六那個狗東西多氣幾次,自己可能會成為大乾立國以來最短命的皇帝!

  難怪古往今來那麼多縱情聲色犬馬的懶政昏君。

  他現在也想懶政,甚至都想跑去勾欄聽曲。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一把火将這些奏疏燒個幹淨。

  眼不見為淨!

  可是,他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上了。

  文帝病重,完全不過問國事,他再不過問國事,基本就可以洗幹淨脖子等着老六那狗東西來取了!

  想着雲铮,雲厲又想起了阜州送來的奏疏。

  減免三年賦稅!

  這份奏疏都壓了好些天了,現在都還沒做出最終決定。

  此前,徐實甫是建議就今年減免五成賦稅。

  但如今,煜州混亂,煜州周邊的門閥和氏族也蠢蠢欲動,要是不答應老六那狗東西減免三年賦稅的請求,那狗東西再給自己添點堵,自己這日子恐怕是要難過。

  這兩天,他一直猶豫着要不要直接答應減免三年的稅賦。

  不答應吧,那狗東西要給自己添堵。

  答應吧,他又覺得窩囊,又不甘心。

  雲厲越想越煩躁,焦躁不安的在書房來回走動。

  差不多一刻鐘後,雲厲才停下來。

  算了!

  都壓了這麼久了,繼續壓着吧!

  自己累了一整天了,還是叫個侍妾陪自己散散心吧!

  如此想着,雲厲心中總算是稍微好受些,邁步走出書房。

  他剛走出書房,就看到嚴禮急匆匆的往這邊走來。

  看到走出書房的雲厲,嚴禮更是加快腳步。

  嚴禮來到雲厲面前,正欲開口,黑着臉的雲厲卻搶先一步開口:“你最好别告訴孤,又有什麼急事!”

  嚴禮微微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确實有急事!

  說吧,正好觸太子的黴頭。

  不說吧,隐瞞這麼大的事,自己的腦袋又保不住。

  想着自己的腦袋,嚴禮還是硬着頭皮開口:“啟禀太子殿下,奴婢……确實有急事禀報……”

  雲厲呼吸一緊,憋了好半天才疲憊不堪的揮揮手:“說吧!”

  嚴禮:“南诏王世子蒲玉于南城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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